大夏天的，蔬菜和都是到站供給，餐車不儲備，沒冰箱，一天就得臭了。書趣樓()而餐車上剩餘那點菜頭兩天就吃完了，現在火車上這些人每頓吃的都是饅頭鹹菜，據說鹹菜也要見底了，過兩天再不出發可能隻剩饅頭。

因為夥食不好，倒是很人化地一天供應3頓。

封華有一天從空間裡拿出來烤羊吃了點，吃完半天了纔到餐車吃午飯，正好坐在吳明邊，誰知道吳明鼻子那麼靈，一下子就聞到了孜然味。

這些孜然是封華在邊疆收的，維族人生活離不開孜然，孜然就是維語，翻譯過來應該是安息茴香，安息是孜然的原產地古安息國，在今伊朗一帶。

維族人別說烤，就連烤饢，都有孜然味的。封華也喜歡這種味道的烤，當時就買了很多，又在空間裡繁育了一批。那味道，清新濃烈，用空間出產的孜然烤羊，簡直絕了。

封華連吃了幾天乾饅頭，忍不住就從倉庫裡拿出一點之前烤好的羊解解饞，誰知道那麼寸，一下子就被識貨的聞出來了。

本以為這些人就算聞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不會往烤那方麵想，畢竟漢族人現在還不流行用孜然，而孜然隻產於邊疆，很多人都沒聞過這種味道，聞過的也隻當這是小茴香。

雖然南疆人也管孜然小茴香，但是孜然跟其他地方產的藥用小茴香已經是兩種不同的東西了，就像桔子產在淮南和淮北變兩種東西一樣。

封華隻好忽悠他說吃的是孜然牛乾，好在吳明的鼻子沒有太過分，在濃濃的孜然味下分不出牛和羊的區別。

聽說封華有牛乾，吳明哪能放過？連著幾天的饅頭鹹菜已經吃到他懷疑人生，拉著封華磨泡地買走了半斤，100塊錢。大爺不差錢！

之後幾天更是沒事就往封華的車廂湊，看看能不能蹭到其他好吃的，他不白蹭，他出錢！

封華也瞭解到，吳明是們省城旁邊一個農場的職工，也是一個知青，首都來的，這次也是回家探親。東北的知青回家探親一般都選擇夏季，相對清閑，不用春耕，也不用秋收。氣溫也正好，大冬天的出門，對服裝和脂肪含量要求都高，而這兩樣，現在人都不能達標。

經過幾天的接，封華髮現吳明很聰明，也很謹慎，來找的時候隻有他自己，買走的牛乾也沒跟別人分過，沒有暴封華的存在，封華也就時不時地賣給他半斤牛乾、條、葡萄乾之類的。

「快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坐在封華對麵的一個孩子眼神古怪地在兩人上轉來轉去：「你怎麼老找他打牌？都不上我們，兩個人怎麼打牌？」

現在這個餐桌上加上封華坐了5個人，其他兩男兩，都是十**歲，都是吳明的同學，跟他一塊來到農場當知青的。

說話的孩子王紅君，看來還有幾分眼力。

封華晦地瞪了一眼吳明，每次都用這個爛藉口，被人發現了吧？收回誇他聰明那句話。

「我們兩個男人能有什麼？這不是小方還不會打牌嘛，我本來打算把他教會了之後上你們一起玩的，可是誰知道他這麼笨，怎麼教都教不會。」吳明說完，嘆了口氣，表和語氣都特別真，特別最後嘆那口氣，簡直把他對封華智商的無奈表現得淋漓盡致。

封華轉頭看著他以後不會賣給他任何東西了！

察覺到封華的目，吳明臉上一僵，演得太投了，似乎把金主得罪了但是他那話說得又太死，簡直沒有一挽救的餘地，吳明一時傻了眼，腦子裡拚命轉著，想著一會怎麼討好一下這個方小弟，不然他就再也吃不到那味的牛乾了。

這些孜然味的牛乾都是封華自己製作的，雖然還是大草原買來的，但是孜然是空間出產的，封華又把在稀釋的井水裡泡過，味道更勝一籌。

「真的假的？」牛慧慧看著封華瞪大眼：「這麼多天還沒學會啊？跑得快都不會嗎？」那表簡直就像在看傻子了。

這就是個傻大姐，一點對不起慧慧的名字。別人說什麼信什麼，特別是吳明說得。經過幾天的觀察，封華髮現對吳明非常有好，而吳明對就有些敬而遠之了。

牛慧慧跟他說話，他總是言簡意賅地回答，最多不超過四個字，有時候還會故意裝作聽不見，有時候甚至直接不回答，拒絕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但是牛慧慧就當沒看見，依然一片熱。當然，可能是真沒看出來那這個商就實在太堪憂了。

「我沒教他跑得快，我教的都是比較難的。」吳明幫封華解釋道，難得地多了幾個字。牛慧慧這是要坑他啊，看方小弟的眼神真是太紮眼了，方小弟會不會把這筆賬算在他頭上？

吳明看了看封華的表，嗯，麵無表這也不知道是什麼家庭出來的孩子，小小年紀，城府怎麼比他都深？

「呀！你還會更難的玩法啊？是什麼啊？教教我唄？」牛慧慧興地看著吳明。

「是啊，你教教吧。」封華涼涼地說道。

吳明果然是生氣了！

生氣不至於，封華從來沒有這麼小氣，因為一兩句無關痛的話生氣，隻是，見到吳明邊坐著的那個男生心就不好。

真是巧，前幾天剛想到他，他就出現了。這人就是方芳前世的老公，那個拋妻棄子又被打殘廢的劉誌軒。

封華對他印象深的，當年他來故家屯接方芳的時候打扮地整整齊齊，人又確實不差，眉清目秀，儀錶堂堂的，簡直讓他們村的孩子看傻了眼。

就連都多看了兩眼，不然也不會僅憑當年那一麵，時隔這麼多年再見，還能一下子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