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全魚宴有些超乎封華預料,並沒有其他村的人來參加,一個都沒有。書趣樓()這一次,全村人的都,家裡的小孩子和缺心眼都被嚴厲叮囑過,沒有說出去半個字。
實在是怕了,說出去把別的村的人都招來,自己吃什麼?
第三天晚上,於老頭把各家當家人聚在一起,準備分錢。
孫會計坐在屋裡唯一一張桌子前,手邊已經擺滿了一遝遝困好的錢,地上更是放著一個麻袋,裡麵裝著前幾天捕魚的收,2萬多塊錢。
大晚上的,百十號人圍在一起,迎著兩蠟燭,眼睛都冒著綠。看得孫會計都有些瘮得慌。
「咳咳,大家都安靜一下。」孫會計咳了兩聲說道,說完老臉一紅,這屋裡除了他,沒人說話。這些人從進屋開始,就一個個兩眼發直地盯著麻袋和桌子上的錢,跟雕像似的,哪裡有一個人說話?
「快點,場麵話別講了。」於老頭站在他邊催促道:「早分完早安生。」
「那行,我跟你們報一下賬。」孫會計把每天的收說了一下,又當著所有人的麵慢慢地加在一起,又除以村民數,中間還科普了一下數學知識。不這樣不行,當家人也有不識數的,不算明白他又怕這些人背後說他貪汙。
「我們信得過孫會計,信得過於大爺。」終於有人說話了,急的,以前怎麼沒發現孫會計這麼墨跡?再墨跡天都亮了!
「是啊是啊,我們信得過信得過。」一屋子人也不當雕像了,都跟著附和道。
「行行行,有你們這句話就行。」孫會計把本子一放,開始往外拿錢。這幾天他沒幹別的,就數錢了,一家應該分多,他早就數好了捆在一起寫上名字,不然當場現數,還真得數到天亮了。
錢是按人頭分的,一人差不多分了35塊錢。再加上各家當家人都參與釣魚,每人每天分的10塊錢辛苦費,一家基本收300來塊錢。
一個個人拿到錢就像到錢一樣,鬼鬼祟祟、小心翼翼地回家了。
躲在暗關注著的梁青山可下鬆口氣,這事到這就算完結了。
但是新的事又出來了。從第二天天亮開始,村裡就忙碌起來,家家準備蓋房子,不蓋的也準備修房子。沒瓦的土房子都是茅草屋頂,按理2年就得換一遍,不然長草、水、塌棚都是有可能的。如果真塌了,大人逃得過,小孩子可不一定逃得過,是非常危險的事。
現在有錢了,基本上家家都打算弄個磚瓦屋頂,安全又氣派。
急的梁青山滿長泡。封華說得果然是對的,如果真給這些人每家分個一兩千,他們真能上天!一個個的都得想著蓋磚房,也不想想這些錢是怎麼來的!
梁青山又把人聚起來,以同時開工蓋房子影響上工為藉口,把這些人的熱製住。也隻是製住,房子他們還是要蓋的,隻不過是著來,一家蓋完到下一家,而不是全村一腦地紮到磚廠去買瓦。
第一家就到了封大有。這是籤決定的,倒不是說封大有在村裡有臉麵。
「大隊長,你看你能聯絡到紅磚不?我家想蓋個磚房。」封大有悄悄找到梁青山問道:「到時候肯定不了你的好。」封大有之前一直在托親戚朋友買紅磚,還真沒托到梁青山頭上,他和梁青山雖然年紀相當,但是一直沒什麼。
現在是實在沒辦法了,籤到他,他蓋好了才能到下一家,他要是拖著不蓋,其他人能把他拖出去揍一頓。
「我自己還想蓋個磚房呢,都聯絡不到,你再找找別人吧。」梁青山說完就走了。封華不待見的人,他哪裡敢幫著辦事?不過他也確實辦不了就是了
買磚現在都得上麵批條子,他還沒這麼大能量。
封大有和封老頭隻能憾地蓋了個土房子,不過好在聯絡到了瓦,還是過去那種黛瓦。其實這種瓦質量更好,壽命更長。但是青磚黛瓦在這裡並不待見,這是「老東西」,代表著過去,陳舊,封建。
他們都喜歡時興的紅磚紅瓦。「紅」嘛,紅軍,紅旗,一顆紅心啥啥啥的,意義好。
蓋一座土房子快的,曬好土坯,幾天就好。雖然蓋房子要籤,做土坯可不需要籤,封華現在出蔡家都不方便了,河邊一溜全是曬土坯的人。
封華一路小心躲避著,來到了封家。打算再給劉小麗送一斤牛乾,就南下了。再不走冬之前回不來了,零下三四十度的時候在外行走,相信即便有空間做靠山,也不是什麼好的驗。
封家又隻有劉小麗一個人在家看孩子,其他人要麼上工要麼蓋房子去了。劉小麗見封華這次終於又有東西送,高興壞了。
「快來炕上坐!」劉小麗招呼道,然後不等封華坐下就開始說:「咱家以後也能住到正屋去了!以後你回來也有地方住了,媽媽安排安排,給你收拾出一間屋子來怎麼樣?」
劉小麗的臉上現在全是笑,本來就不錯的容貌經過封華的調理又遇到開心事,更見幾分麗,一下子年輕了好幾歲。
「給我單獨安排房間?」封華笑著問了一句,應道:「好啊,我要單獨的。」
劉小麗的臉上一僵,就那麼隨口一說,這實心眼的孩子怎麼還當真了呢
正屋別看住著兩家人十五六口,但是也隻有2間住人的屋子,隻不過是有南北炕而已。如果單獨給封華一間,難道他們一家九口人還是要住在一個屋裡?
孩子們都大了,晚上不方便了
劉小麗半天沒找到臺階下,剛說了給人安排,人家應了,立刻就說安排不了,自己都覺得尷尬。
封華欣賞了一會劉小麗的表,才說道:「安排好單獨的告訴我,我好回來住,沒有單獨的我就先在城裡將就一下。」
看封華沒有生氣的意思,也沒有發現那句是個客氣話,劉小麗心裡鬆口氣,連連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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