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了嗎？」方遠又問道。書趣樓()

「吃了，三餐不落的！」封華彎起眼睛笑著道：「哥哥，我不住店是因為旅店有些複雜，還不如我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呢，你放心，我沒苦。」

現在的旅店多是三人間，五人間，最多的就是大通鋪，單間很。買不到單間，讓一個孩子跟一群大老爺們同住，真是還不如自己出來呢。

方遠想到這裡，眉頭還是皺，出來也危險啊。

「好了哥哥！你快進去吧，我就在門外等你，哪裡都不去。」封華保證道。

「等著，我馬上出來。」方遠說完，不放心地看了眼封華才轉進去了。

封華本來以為要等很久，但是沒想到真的是很快，兩人就出來了，後還跟了許多警察。

原來剛一進屋，大飛就什麼都代了，著重代了一下他的團夥和老大。

一行人分作兩批，蘇哲帶著幾個人去了那個旅店，方遠帶著封華，來到了火車站。他們三個人都是見過老大和他的小弟的，警察需要他們幫忙認認人。

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發現，無功而返。

警察的頭頭再三謝了蘇哲和方遠之後，帶人離開了。

三人在候車室裡找了個人的地方坐下。

「說吧。」蘇哲終於倒出空來，看著兩人好奇道：「你倆什麼關係？」

封華和方遠對視一眼，搶先道：「我們是一個村的，同鄉。」

「隻是同鄉？我聽你他哥哥呢。」

「那我不他哥哥，難道要姐姐嗎？」

這話把蘇哲噎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方遠在一旁看著封華，眼裡全是笑。

「哎！你這小孩」蘇哲扭頭看著方遠：「怎麼跟你一個德行？說話噎死人。你們村的人說話都是這個風格嗎？」

方遠沒吱聲，手了封華的短髮。

「哥哥，你們要去哪啊？」封華問道。

「我們被分到了xx軍區，今天晚上12點的車。」想到馬上就要分離，這小丫頭又是一個人，方遠的聲音都冷了下來。

「你要去哪？」方遠問道。

「我也要去xx軍區。」封華不可置信地驚喜道：「今天晚上12點的車！」蔡的大兒子就犧牲在那裡，據說也葬在當地的烈士陵園。

方遠也驚喜了，反覆確定了兩遍才笑了。這樣真是太好了，一路能親自照應，不用提心弔膽的了。

「哎呀！這真是緣分啊！」蘇哲也在一旁驚呼道。這也太巧了，同村的兩個人，一個從南來，一個從北來，竟然在中部遇到了，還要一起向西去。

想想他都覺得命運的神奇。

「來來來，為這神奇的一刻拍個照，留作紀念！」蘇哲從包裡拿出照相機，突然一頓，哀嚎一聲：「啊！我的黃河！」

兩人說好了去看黃河的，結果什麼也沒看。外麵，天已經黑了，現在去什麼也看不見了。

「嚎什麼，你不是看見黃河了嗎？」方遠說道。

「什麼？哪呢？我什麼時候看見的？」蘇哲一臉茫然。

「就你打人的時候，邊上就是黃河。」封華說道。

「」蘇哲不可置通道：「就那條髒兮兮的小河？」

封華點點頭，又搖搖頭：「人家不是小河啊，大黃河呢，就是，現在水，你看到的也不是主河道，就是個支流、分岔。」

蘇哲心裡好了點。

「不管了，拍照拍照！」蘇哲拿出照相機，要給方遠和封華拍照，結果擺弄了半天隻能放棄了。

現在外麵已經黑天，候車室裡的燈又灰濛濛的，雖然有閃燈，但是他知道照出來的肯定沒法看。

他有點強迫癥。

「明天白天再照吧？」

方遠無所謂，封華也一天兩天的，隻是雙眼晶亮地看著他的照相機，有照相機就有膠捲啊！

這幾天忙著找大飛，把膠捲的事都忘記了，要不是現在看見，沒準等到邊疆了才能想起來。到那裡，更不好找這種東西了。

「咳，我封華，你什麼名字？」封華問道。

顧著聊天了，還沒有正式介紹呢。

「哦，我蘇哲。」蘇哲說完還跟封華握了個手。

方遠盯著他倆相握的手看了兩秒，還好兩隻手馬上分開。

裝作男孩也有不方便的時候，比如住宿，比如際，比如上廁所方遠皺眉想著。

「蘇大哥，你這膠捲在哪買的啊？」封華接著就問到了正題。

「這些膠捲啊，我從家裡帶來的。」看吧，就說這小孩不一般，不但認識照相機，還知道膠捲！真正的農村人是連照相機都不會認識的。

封華眼饞地看了兩眼，沒有再說什麼。現在就提買，太尷尬了，還是等了之後再說吧。

「你的行李呢？」方遠突然問道。從見麵道現在，封華就上背著一個小小的挎包，看著也乾癟癟的，沒裝什麼東西。

「哦，寄存著呢，你不說我都忘了！」的行李是真的在火車站寄存著呢。一大筐的行李總是忽忽現的，多也是個破綻，所以把行李拿出來之後就沒有再收回去，不方便帶著的時候就存在火車站，相對安全一些。

行李裡也沒什麼東西，就是被褥，服和量的吃的。

方遠跟來到寄存，幫拎回了行李，不沉，隻有20來斤，但是看著封華的小胳膊小，他還是覺得不得勁。

「蔡怎麼會讓你一個人去邊疆給兒子掃墓呢？」一開始他以為隻是來這裡掃墓，原來是去邊疆，那還有幾千裡路！

封華看著他，實話實說道：「其實，我就是想出來鍛煉鍛煉。」

「嗯？」方遠疑道：「鍛煉什麼？」

「順便，看看風景。」

方遠的眼神一下子就銳利了起來。

就知道會這樣

但是也不能讓蔡給背鍋

看著方遠的表越來越嚴肅，封華決定還是讓蔡幫背一點點鍋不然可能立刻就會被方遠打包送回去。

「哥哥，蔡好可伶的，三個兒子都死了，從來沒有去看過。」封華說到這裡，是真的有點悲傷了。

也是當過老人的，雖然沒有親生孩子，但是想想如果自己有孩子，還是這種遭遇，那簡直痛不生。

「那麼大年紀了，想在生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