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書玉道：「也不算，我姥爺家是這的，我在外地長大的，這次是回來探親。書趣樓()」

「哦。」封華回憶了一下他介紹信的地址。

「那你是哪裡人啊？」封華一改往日的冷淡疏離主問道。

就沖譚書玉捱了這頓打也沒供出，就對這人非常好奇，也想在其他方麵報答一下。

難得有個人對好，總想還回去。

譚書玉頓了一下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算哪裡人，我爸是首都人，但是他和我媽是在甘省結婚的，我小時候也在那裡長大，之後又跟著他倆去了很多地方，我也想知道我這樣算哪裡人。」

「這是複雜的哈你喜歡哪裡就是哪裡人吧！」封華隨意道，倒是有些羨慕這種隨搬家的生活，一定見過不風景。

「那你現在是上學還是工作了？」封華問道。

「在首都上學。」

「什麼學校啊？」

譚書玉笑了：「小同學，你真常春天嗎？」他本來對這個名字沒什麼懷疑，但是能招惹到老大般人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吧，這種人一般不用真名。

「嗬嗬嗬，」封華尷尬了一下：「我方華。」

譚書玉點點頭：「這也是個好名字，芳與澤其雜糅兮，羌芳華自中出。」

「嗬嗬嗬」更尷尬了，沒聽過。再說這名字就是方遠的姓的名而已，真沒想那麼多。

也許是聽出封華的尷尬，譚書玉道：「這是屈原《九章》裡的一句，也許不是很切，但是，跟你配的。出淤泥而不染，你雖然跟這種人打道，但是我看得出，你跟他們不一樣。」

「你眼神好的。」

「他是丟了東西認為是你的嗎？」譚書玉從他們的對話裡分析道。

「不是啊，我一天都在外麵忙，他的小弟都看著呢，再說我就一個人，怎麼他一屋子東西啊？他就是丟了東西想賴我上。」跟空間有關的任何東西，堅決不能承認，就是方遠來問，都不認！別說譚書玉了。

「對了，你的行李呢？」譚書玉問道。

「存火車站了，背著行李怎麼救你。」封華繼續編道。火車站現在也有寄存行李的地方，要收費，一小時1分錢。

「對了，你怎麼把他打倒的？」譚書玉當時在屋子裡，沒有看見那塊石頭，出來的時候倒是看見德彪頭上的大包，但是他很好奇兇是什麼。

「你好奇心怎麼這麼重啊？」封華嘆道。

譚書玉笑笑：「禮尚往來嘛。」

「好吧，一人問一個。我先答，用石頭打的。」封華道。

「不會有事吧？」譚書玉有些擔心。

「不會。我再來，你在首都什麼大學？」

「我還沒問呢，怎麼就你再來了？」

「你剛剛問了，他有事沒事。」

「啊？哈哈哈哈。」譚書玉坐在自行車上笑得停不下來，笑得傷口都疼了都止不住，這小孩真是太有意思了！

封華一點都不想笑，隻覺得現在人笑點太低了。

「嘿嘿，我在北大上學，嘿嘿」譚書玉還是有點停不下來，但還是堅持回答了。

「大才子啊。」

「該我了，你說你一個人，那你買票是自己用的？」譚書玉問道。

夠敏銳的，一個詞就能聯想到好多，封華心裡提了提，覺得一會說話要注意些。

「是啊，我也去那裡探親。」

「嗬嗬，連盟和市都分不清，探親？」譚書玉笑笑，不信。

封華也覺得這句話說得失敗的，竟然一下子就讓人聽出是假的了

不過補丁打的很厲害：「我去替我探親的，我叔叔在那裡犧牲了。」封華沉聲說道。

「對不起。」譚書玉趕道。他真沒想到是這樣，聽封華的語氣也不是開玩笑，再說這種事能開玩笑嗎？

封華一隻手握把，一隻手空出來擺了擺。兩人半天都沒有再說話。

封華騎了一會停下了，已經離開德彪家很遠了，再騎就來不及了。

「你1點的火車吧？知不知道哪裡能進站？」封華問道。

現在的火車站都不怎麼完善，火車站外遠一些，順著鐵路走就能出站進站，不用經過檢票口。

許多人都這麼逃票。當然上車和在火車上都會檢票，但是想逃一樣有辦法。

「我知道。」譚書玉仔細看了看四周：「往那邊走。」他媽媽很孝順，幾乎每年都回來探親，自己回不來也他或者哥哥回來。

所以他對這個城市的，特別是火車站周邊，他曾經坐過不同的火車從四麵八方向這裡駛來。

半個小時後兩人就站到了站臺上，而此時距離火車進站還有10分鐘。

德彪的小弟現在都在候車室裡或者廣場上，站臺這裡是沒有的，進來需要買站臺票。

因為德彪的摳，這些錢都需要小弟自己出，一錢也是錢，他們跟著德彪就是跑打雜，混口飯吃就不錯了，比普通工人要窮得很，沒人捨得。

似乎也沒人想到封華可能會在站臺裡，沒人提出來要進來看一看。

封華又跟譚書玉隨意聊著，像普通人一樣換著各自的「**」。家裡幾口人啊，父母幹什麼的啊，來這幹什麼啊

譚書玉說的是真是假封華不好分辨，反正自己說的九九都是假的

就是想套點譚書玉的資訊，好想方設法得還上這個大人。

譚書玉即便說了是3點去烏蘭的火車，可能對也不會造什麼影響。

但是他沒說，對他自己造的影響就大了。現在隻是一頓暴打，封華不敢想象如果沒有出現救了他，或者德彪的人沒有找到，坐火車走了。

德彪會如何理他？

打殘，還是打死？

為了維護，譚書玉將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這就是大人，不還不行。

火車進站了。

封華拍拍自行車：「帶上。」

譚書玉趕搖頭：「我爸得打死我。」

「」這個理由很強大，錢可以自己藏起來，自行車藏不起來，封華沒有堅持，跟他揮手告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