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碧雲面無表的說:“一個母親怎麼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兒子?我可以肯定那個人影就是小山的魂魄。雖然我不知道他現在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但是,現在這個小家夥就是我的兒子!”
“唉,自作自。”劉雨生莫名其妙的概了一句,然後正對林碧雲說:“你說的沒錯,這個子確實是你的兒子王小山,他的魂魄之所以變現在這樣,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什麼?”林碧雲震驚的跳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劉雨生抖著說,“我兒子的事跟你有關系?是你害了他?”
浩然在一旁慢慢近了劉雨生,渾散發著驚人的煞氣,手中的刀片又開始跳舞。劉雨生苦笑了一下,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之前咱們無冤無仇,我甚至不認識你兒子,為什麼要害他?我是說,他被人害死之後,靈魂變這樣,有我的責任。”
劉雨生揮手制止了激的林碧雲,歎著氣說:“你聽我把話說完,這事兒說起來我也很無辜。我現在已經大概能猜到事的經過,章魚招魂說功也功了,因為你兒子的魂魄確實已經出現,但同時也可以說是失敗了,因為你兒子的魂魄只回來了一半。”
“怎麼會這樣?一半是什麼意思?”林碧雲大驚失的說。
“一半的意思,就是說他的人缺失,記憶缺失。所以他才會在本能的驅使下啃噬生人的,才會變的如同野一般。幸好他還保留了一些對你的記憶,否則的話還真是不好辦。”劉雨生說。
林碧雲恍然大悟,痛恨的說:“我還以為小山是因為死過一次所以才會變現在的樣子,想不到是他的魂魄本就不完整,你既然知道他的魂魄只有一半,那一定也知道原因了?”
“唉,說起來都怪章魚。他之前被一只惡鬼戲耍,中了風邪,不知怎麼就求到了我那裡。我因為有急事實在不開,只好把祖傳的寶貝借給他使用,沒想到他拿了我的寶貝之後竟然開始招搖撞騙,以至於有此禍端。”劉雨生搖著頭說。
林碧雲皺了皺眉頭道:“你是說……,問題出在章魚上?”
“嗯,準確的說,問題出在他拿的那張吊錢上面,”劉雨生鬱悶的說,“那張吊錢本來是我借給他驅邪的,沒想到他竟然用來招魂。這張吊錢是我祖傳的寶,上面沾染了無邊的煞氣,對生魂有極大的克制,你兒子剛召回來的魂魄見到這寶貝,下場可想而知。說實話,能留下半條魂魄還算幸運的,這也多虧了我這寶貝驅邪而不殺鬼。不然的話,你也不用這麼麻煩找我來了。”
“混蛋!”林碧雲明白原因之後氣的銀牙咬,轉過頭就想找章魚的麻煩。王小山是的心頭,為了這個寶貝兒子可以做出任何事,本來兒子變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讓在發的邊緣,但是因為找不到罪魁禍首所以才忍耐了下來。王家人只因有謀害王小山的嫌疑,就被林碧雲全部抓來當食喂給了子,可想而知心中的戾氣。
如今得知王小山變這樣,竟然還有章魚的責任,盡管章魚已經被折磨的不人樣,但林碧雲仍舊覺得不解氣。可是轉了一圈卻沒有找到章魚的影,一直低聲慘的章魚不知何時失蹤了,一起失蹤的,還有子王小山。
王小山剛才還在林碧雲的懷裡窩著,一眨眼的功夫竟然不見了,林碧雲頓時著急了起來,正要問浩然有沒有見到王小山。就在這個時候劉雨生忽然跳了起來,他一個箭步躥到石臺後面大聲吼道:“孽障!給我住手!”
林碧雲和浩然對視了一眼,兩人急忙跟了過去。只見王小山不知何時拖著章魚跑到了石頭後面,正在用尖利的牙齒一點一點的撕咬章魚的。章魚的管汩汩冒著鮮,他兩眼圓瞪一不,竟然已經死了。
王小山對於劉雨生的氣息有一種天生的畏懼,它被劉雨生呵斥了一聲,頓時畏畏的蜷起了子,但是裡毫不停,章魚就那麼被啃的殘缺不全,跟一喪一樣。劉雨生黑著臉正要上前拉開王小山,林碧雲咳嗽了一聲,浩然立刻沖過來擋住了他。
“這個人死有餘辜,既然已經遭了報應,就讓他的再發揮一點餘熱吧,你覺得怎麼樣?”林碧雲冷笑著對劉雨生說。
劉雨生憋著氣說:“他冒充通靈師的確不應該,但無論如何罪不至死!何況人死為大,怎麼能把他的骨這樣糟蹋?我知道你恨他把你兒子的魂魄毀掉一半,可是他是無心的,如果你不找他的話,不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你最應該恨的,是把你兒子推下樓的人。章魚已經被折磨了一個廢人,現在又被子咬死,我說什麼也不能允許他的骨再被糟蹋!”
林碧雲聽了劉雨生的話,心裡有些搖。王小山似乎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見林碧雲搖擺不定,它立刻伏低了子開始“嗚嗚”的喚,兩只手在地上抓來抓去,發出“吱吱”的聲音。
林碧雲眼裡閃過一疼惜,斬釘截鐵的對劉雨生說:“他的一定要被小山吃掉!如果他剛開始就承認自己是個騙子,怎麼會有現在這樣的禍事?如果他不是因為貪婪而冒充通靈師,那麼我也不會把希寄托在他上,世間通靈師雖,但也不至於遍尋不著。這就自作孽!雨生,快收起你那一套不堅定的原則吧,我們來商量商量正經事。”
劉雨生還想再說點什麼,林碧雲臉一變,冷冷的說:“難道你要為了一個死人,讓你的老父親遇到危險?”
劉雨生握了拳頭,指甲在掌心刺出了深深的痕跡,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出了青白。他咬牙切齒的說:“你最好不要拿我的家人威脅我,不然的話你會後悔的。”
林碧雲嫣然一笑,避開了這個話題溫的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小山變這樣子,你既然已經明白了問題所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劉雨生想發火,又不敢撕破臉皮,林碧雲也本不理會他的威脅,無奈之下只好冷哼一聲以表示不滿。他走到王小山跟前,出右手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裡嘀嘀咕咕的念叨了一陣咒語,然後大喝一聲:“回來!”
隨著劉雨生這一聲大喊,王小山上忽然冒起了火,這些火影影綽綽,似乎在錮著什麼東西。持續了片刻,火突然像泡沫一樣碎裂,一張吊錢從王小山上憑空飛出來落到了劉雨生的手裡。
劉雨生看著飛出來的吊錢一臉的心疼,他歎了半天氣之後,隨手把吊錢撕無數的碎片灑到了地上。林碧雲忍不住問道:“這就是你借給章魚的寶貝?為什麼要撕掉?”
劉雨生愁眉苦臉的說:“就算我不撕,這寶貝也支撐不了多久了,它已經耗盡了靈力,很快就會化飛灰。”
“啊?”林碧雲聞言一臉失,劉雨生提及這張吊錢的時候,把它說的天上有地上無,本以為這個寶貝法力無邊,說不定還能用上。沒想到還沒看清楚模樣呢就被銷毀了,納悶兒的說:“這不是你祖傳的寶貝嗎?聽你說威力很大,怎麼會搞這樣?”
“唉,”劉雨生歎了口氣說,“這寶貝威力是很大,可是消耗也大。每次使用之後我都會用通靈為它通煞,可是章魚只知道傻乎乎的用,本不讓它休養。再加上為了克制子的魂魄,這寶貝不惜發了本源,這下算是徹底毀了。”
什麼煞、本源,林碧雲本聽不懂劉雨生在說什麼,不過這張吊錢克制王小山的魂魄這句話聽懂了。疑的指著一地的碎紙道:“你是說這個東西克制我兒子?那現在你把它弄了出來,小山會好一點嗎?”
劉雨生指了指專心啃的王小山說:“用你的眼看,自然是好了許多,在我看來就不好了。這個子沒了克制,越發的神通廣大了。”
林碧雲循著劉雨生的手指過去,頓時也發覺了王小山跟之前有所不同。原本王小山雖然眉眼之間青黑一片,看上去十分森,但總的來說還能看出個人樣。可是現在,他臉上浮現了麻麻的青管,上變的黑漆漆青汪汪的,讓人一看就覺得非常不舒服。
林碧雲雖然心疼兒子,可是王小山變現在的樣子,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神複雜的說:“難道我兒子以後就只能像個野那樣活著嗎?我見過馬大慶,他的言談舉止和正常人一般無二,你既然可以讓他完好的複活,那也一定有法子讓小山像個正常人那樣活過來,對不對?”
“辦法也不是沒有,”劉雨生猶豫著說,“不過這很難,非常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