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恬被帶到了里面的詢問室進行詢問。
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雖然有過心理準備,還是不免的有點膽戰心驚。
坐在椅子上,只覺得自己手都是冷冷的。
穿著制服的審訊坐了下來,開始對藺恬詢問近期發生的事。
“在23號那天晚上,說一下你的行程。”
藺恬早就已經在自己的心里,將這件事給翻來覆去的打了幾百次的草稿,現在直接就可以口而出,并且不停頓。
所以,在面對對方的詢問,藺恬說。
“那天,我本來約好了江俊偉在酒店里談事,可是卻臨時發生了變故,比約定的時間遲到了半個小時,誰知道,等到我到了的時候,江俊偉就倒在沙發上,上著一把刀子,已經是不治亡了。”
警察繼續問:“當時你是什麼反應?”
“我當時嚇壞了,急忙就向后退,差點就摔倒在地上,然后就看見了羅敏和喬玉舒兩人站在后面,手里拿著一把水果刀,就迫我,今天看見了什麼都不要說出去,否則的話,就會把我殺了滅口。我當時害怕,更害怕手里拿著的刀子……”
說的仿佛自己真的是遇見了那樣的場景,害怕的眼神流出來,肩膀抖著。
昨晚口供許久,都還沒有從這樣的痛苦之中醒過來,還在不斷的抖著。
警員拍了拍的肩膀,都驚的一下就差點跳了起來。
警員對視一眼,只好是給藺恬時間自己調整一下,先和同事出來了。
兩人到了門外。
“你覺得藺恬說的是真的麼?”
“我覺得不太像。”
“為什麼不太像,不是真實的,你看現在還沉浸在那樣的痛苦之中,都不敢讓人。”
說著,兩人推開門又朝著里面看了一眼。
“你看,還在哭著。”
兩人還是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雖然從心理學的角度上,這樣對答如流,原本就是有貓膩的。
畢竟,已經隔了幾個月的時間,問起來當天發生的事,需要回想,可是藺恬卻沒有。
就好似是昨天發生的事一樣,歷歷在目,本就不用去回想。
“那也有可能今天在來之前,就已經先回想過了,所以才能直接回答的這樣流暢。”
也有可能。
反正現在藺恬的口供拿到了,然后和喬玉舒羅敏兩人的,大相徑庭。
趙隊看著手里的這份口供,皺了皺眉,眉心已經是深深地皺起來,擰了一個疙瘩。
兩個警員在一旁等著。
趙隊抿了抿,說:“走,我單獨去審一審。”
他先去了羅敏和喬玉舒的審訊室,提審了羅敏。
羅敏見多識廣,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位趙隊,更剛才的警員不是一個等級的,明顯是要高出一個等級來。
趙隊問:“你描述當天發生的況,再說一遍。”
羅敏現在已經麻木了。
說了一遍又一遍,現在再一次重復,已經是完全機械的了。
“我和我兒那天晚上走投無路,就去了酒店應聘保潔,當時在經過一間房間的時候,聽見里面有聲音,就敲門,說是清潔房間,里面的人是藺恬,還有一個口了一把水果刀的男人,就在沙發上……當時我們也是豬油蒙了心,我知道藺恬手里的資源,想要讓捧紅我兒,所以當時就提出了幫忙,藺恬當時也看起來很驚惶,我就提出了用保潔車來運送……”
趙隊過來的時候,這一次特別了一名微表心理學師過來,來觀察著羅敏的微表。
等到說完后,心理學家遞給趙隊一張紙,上面寫的是羅敏的問題。
基本判定沒有說謊,只是在說到其兒的時候,目稍微閃爍。
這說明,大方向上沒有說謊,小細節上,估計是為了袒護兒,瞞了一些事。
趙隊將這張紙放下來,抬起頭來問羅敏:“但是,已經問過了藺恬,藺恬說的和你完全不一樣。”
“說了什麼?”
“說,是你殺死的江俊偉,被你和喬玉舒脅迫,不得已才必須要幫你瞞。”
羅敏氣的手抖。
“我連江俊偉是誰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去害他?我們本就沒有殺害江俊偉的理由!”
這是一個方面,趙隊記錄下來,警員把羅敏給帶下去,再把喬玉舒給帶上來。
喬玉舒比起來羅敏,更加顯得局促不安,頭頂上的強燈讓睜不開眼睛,低著頭。
趙隊問了和羅敏一樣的問題。
喬玉舒磕磕絆絆的說了起來,雖然用時時間長,但是總上并無區別。
在聽到藺恬和自己的講述完全不同的時候,喬玉舒差點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放屁!就是想要把我們給推過去當替罪羊!徹底把我的星途給毀了,我還傻乎乎的把的話當做是金科玉律,我還以為給我制定黑紅的路是為了我好……嗚嗚……”
喬玉舒哭了起來,眼淚從手指間流淌了下來。
“現在網上多的人都是罵我的,他們……都是以為藺恬是對的,我其實不像是網上說的那麼不堪啊……我沒有啊,從來都沒有……”
趙隊看著喬玉舒的緒已經徹底崩潰,就也不再多說什麼,擺了擺手,人把給帶了下去。
心理學家說:“喬玉舒的表現很真實,而且能看出來,羅敏的確是有一定程度上幫替罪了,就是在用保潔車運送江俊偉這個細節上,喬玉舒緒的崩潰也不是故意做出來的。”
趙隊點了點頭,就帶著心理學家去了藺恬的審訊室。
還是同樣的問題,藺恬和白天詢問的時候,如出一轍的答案。
趙隊還想要問點什麼心理學家已經將手中的紙張給遞了過來。
趙隊低頭看了一眼,在這張白紙上,赫然寫著幾個字。
“在說謊。”
很確切的四個字。
微表心理學,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或許,本自己都沒有什麼覺,但是偏偏就是被人給看了出來。
藺恬現在毫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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