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中裡的場面非常宏大,從遠看就像電影裡的特效一樣,流溢彩令人目不暇接,而且不時傳出霹靂的雷聲。
這樣的異象持續的時間非常短,大約只有半分鐘左右,半分鐘之後所有的異象都消失了。等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在遠圍觀的校長等人都覺到似乎學校變的跟以前不一樣了。之前的十四中,無論天氣多麼晴朗,哪怕是在炎炎夏日,也總能讓人到一種骨的森寒。可是現在,遠遠的看上去十四中春明,所有黑暗的覺都冰雪消融了。
一個人影慢慢的從學校裡走了出來,校長急忙帶人迎了上去,他焦急的問道:“章魚先生,學校裡的……那個髒東西,已經被捉住了嗎?”
從裡面走出來的,正是曾經被老鬼嚇個半死的小保安章魚。不過如今的章魚今非昔比,雖然形象依舊猥瑣,但是氣質卻跟以往大不相同。他開口說話的時候簡直仙風道骨,讓人油然生出敬重的覺。
“唉,說來慚愧,我的法力不足,並沒有捉住這只厲鬼。”章魚歎了口氣說。
“啊!”校長等人聞言不面一變,對這個結果大為失。章魚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經過一番苦戰,我已經重創了它,而且我在學校裡布置下了威力驚人的九天十地破魔仙法,相信它絕對不敢再回來了。不僅如此,有我的仙法保護,以後也不會有任何的妖魔鬼怪到學校來搗了!”
什麼九天十地破魔仙法,這個牛皮吹的有點大,校長不半信半疑。不過剛才看到的那些異象做不得假,眼前的這個章魚肯定是一個有法力在的高人,而且學校給人的覺也確實跟以前不同了。他點了點頭,示意教導主任把一張銀行卡遞給章魚,然後激的說:“章魚先生,真是太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這個學校說不定就要廢棄了,這點小心意請你一定要收下。”
章魚眼神裡閃過一灼熱,不過表面上卻不聲,他隨手接過銀行卡放在兜裡,淡淡的說:“除魔衛道是我們通靈師天生的職責,校長不用太客氣。”
“呵呵,不過我還有一點小小的請求,希章魚先生能夠答應。”校長殷切的說。
“哦?是什麼請求?說來聽聽。”章魚疑的說。
校長看上有些不好意思,他了手說:“我希先生能保守,不要把學校鬧鬼的事告訴任何人,更不要跟人提起你曾經來過這裡。如果可以的話,我希先生就當今天沒有見過我們。”
章魚皺了皺眉頭,心思一轉也就明白了校長的顧慮。為一個高中校長,在學校出事的時候卻找了一個通靈師來解決問題,這樣的事如果傳揚出去,就算學校不鬧鬼,他的校長位子恐怕也保不住了。現在這樣科技高度發達的社會,走仕途的人迷信可以,但卻不能讓別人知道,否則前途堪憂啊。
他微笑著看了看校長等人,淡淡的說:“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本就不認識您,再見。”
這話一說,就代表他同意了校長的請求。校長等人大喜過,全都低頭恭敬的目送章魚慢慢離開了這裡。
章魚走到一安靜的地方,瞅了瞅見四下裡無人,急忙從兜裡掏出那張銀行卡,激的親了兩口。興的自言自語道:“嗎的,這下發了!通靈師真是個好活兒,難怪那個劉雨生不在乎錢。”
想到劉雨生,章魚激的心平息了大半。他能有現在的名和財富,雖說離不開他出的演技和過人的膽識,但歸結底靠的全是劉雨生給他的那張吊錢。如果不是那張充滿了法力的吊錢,他早就中了邪風死掉了,哪來現在的風?
不過劉雨生當時說的很清楚,這張吊錢只是暫時借給他,風邪驅散之後要還給人家的。可是嘗到了甜頭的章魚,怎麼舍得把到手的寶貝再拱手還回去?人最忌諱的便是貪心,他靠這張吊錢不知得了多好,要他就這麼放棄,實在是心有不甘。
章魚因為這張吊錢的事不知掉了多頭發,還回去他舍不得,可是不還吧,他又害怕劉雨生來找他算賬。他雖然對外號稱自己是通靈師,可是他心裡知道,劉雨生才是真正的通靈師,是真正有神通有法力的高人。得罪這樣一個能人,下場能好得了嗎?
章魚因為要裝神弄鬼,所以沒有關注新聞,所以還不知道劉雨生已經被當做殺人犯給抓起來了,否則的話他也就不用為此煩惱。他想了一會兒,最後幹脆決定耍賴皮,繼續拿著吊錢作威作福。反正劉雨生看上去也不像多麼狠毒的人,等他找上門來再還給他也不遲。
想通了之後,章魚松了一口氣,他收好銀行卡來到公路上,準備搭一輛順車回去。他來的時候是打車來的,因為不知道要耗費多長時間,所以也沒讓司機等著返程,現在怎麼回去倒了一件麻煩事。他剛站在路邊沒多久,一輛黑路虎就從遠開了過來。這樣的豪華路虎說也值個一百多萬,指搭這種順風車,除非是個單或許還有戲。章魚十分有自知之明,看都不看漸漸靠近的路虎。
可是路虎卻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兩個男人。兩個男人走到章魚跟前,其中一個恭敬的說:“您好,您就是通靈大師章魚先生嗎?我們董事長請您去見上一面。”
1117號特大兇殺案有了重大突破,宋虎等人的全都被找到,當然,準確的來說是殘。因為只找到了一些零碎的肢,通過型配對才得以確認這些碎的份。而且除了人證之外,在劉雨生的家裡又搜查到了證――一把染的砍刀,十分鋒利。
盡管還無法確定那把砍刀上的跡屬於誰,但是種種證據都表明劉雨生跟王克明等四人的死有著不可分的關系。這件案子在社會上已經引起了非常惡劣的反響,四名死者的父母又都是有社會地位的人,所以重案四組也承了很大的力。市公安局已經下了嚴令,必須盡快結案,潛在的意思就是說,劉雨生就是兇手,不是也是,何況還有那麼多證據。
沈海山強烈反對倉促結案,他認為這件案子當中還有許多的疑點,但是上級部門以證據充足為由,越過他這一塊直接對劉雨生進行了裁決。最終結果是劉雨生被關進了看守所,只待法院判決書下來之後立即轉往第一監獄,他的殺人犯罪名就此蓋棺論定。
t市第四看守所遠離市區,警車開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劉雨生被四個刑警押著從車上下來,看著那高大的圍牆和厚重的鐵門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些什麼。他這輩子還頭回來這種地方,遠遠的就覺到看守所裡無邊的煞氣,但是所有的煞氣和那些犯人一樣,都被牢牢的關押在了裡面,本出不來。
第四看守所出了名的森嚴,這裡關押的都是些“已決犯”。也就是說,這裡關押著的,基本上全是已經被法院判決有罪的人,每個月都會有一大批人被集轉往監獄。可想而知,這裡的犯人無不窮兇極惡,弱一點的本生存不下去。
押解劉雨生的刑警似乎常來這裡,和接的獄警很。獄警一邊辦手續,一邊笑著問道:“前兒不是剛來過?怎麼又押了一個?這人犯什麼事兒了?”
刑警慎重的看了一眼劉雨生,神神的說:“上頭有指令,我們也沒法子,只能多跑一趟。這就是1117特大案的犯人!”
獄警驚訝的看著劉雨生,疑的說:“就是他?好小子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一下弄死四個,你小子夠狠的呀,不過甭管你多牛x,來到這第四看守所,都得守這裡的規矩。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聽明白了麼小子?”
獄警後面的話是對劉雨生說的,劉雨生神木然的點了點頭,既不出聲挑釁,也不像是心甘願的低頭。獄警冷哼了一聲,隨後蓋了幾個印章,拿起一份文件對刑警說:“行了,人給我們了,你們回去吧。”
刑警們開車離開了,劉雨生被預警帶去做了檢,然後清點存放了上的品,又被繳了腰帶和鞋帶,最後上只帶著一張拘押通知書進了監房。
劉雨生被分配到了7號監,監房裡面有一個大通鋪,住了十幾號人。帶劉雨生進來的管教走了之後,這些人都坐在鋪上冷冷的看著他。一個賊眉鼠眼的家夥指著他吆喝道:“新來的,你過來,給大哥念念你的介紹信!”
劉雨生不明白這個人的意思,旁邊一個中年人冷冷的說:“看看你手裡的通知書,說說你是為什麼進來的。”
劉雨生站在門口說:“哦,我是因為……”
“混蛋!誰讓你站著說話的?過來蹲下,見過大哥。”一個滿臉胡茬子的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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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