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過來，覆在握筷子的手背上：「青羽，你有心事？」

他的聲音略略低沉，手心的溫度有些灼熱，青羽手微微一僵，隨即又淡定如常，搖頭：「沒有。」

抬手了頭髮，順勢避開了他的手，繼續吃飯。

「青羽，對不住。」帝釋音看著低垂的眸子開口。

啊？青羽詫異抬眼，冷傲出塵的大國師居然會對別人道歉，這讓多有些不習慣：「什麼對不住？」

帝釋音輕嘆了一口氣：「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在你邊，害你苦了。」

他的目落在青羽的上。

昨夜和親熱的時候，他看到上多了幾道疤痕，不用問也是風蕭尋乾的好事！

那些疤痕他雖然已經用法消去，但所的苦卻消不去——

青羽鼻中微微一酸，但隨即又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沒事，那都過去了。也沒多苦。」

笑的雲淡風輕，似乎真的不放在心上。

帝釋音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他挑了挑眉：「青羽，你是不是心裡怨了為師了？」

怨了嗎？或許吧！

可是要怨他什麼？

怨他為了妻子冷落？

貌似纔是最沒有資格怨很的那個吧？！

人家對妻子兒好是應該的，一個小三有什麼可抱怨的？

怨他明明有了妻子兒又招惹？

貌似這個時代是個妻妾群的時代，他有了妻，再想娶妾也很正常——

更何況他還給了一紙婚約，說不定他還賜一個平妻玩玩，和那位神仙似的池平起平坐……

一個小小的凡人能和神仙平起平坐已經是最大的榮寵了吧？

再怨他會不會被人笑話為不知道好歹？

和他已經有了這一層關係，看他這個模樣，已經拿當妻子對待。

如果拒絕，以他的強勢隻怕本拒絕不了吧？

青羽心裡像是堵了一個疙瘩，偏偏那疙瘩悶在心裡又吐不出。

笑了一笑，很淡定地搖頭：「沒有！師父已經對青羽夠好的了。青羽不會不知道好歹的。」

他確實對很不錯的，屢次救於危難之中。

讓這條原本就是撿來的小命能得以在這個仙魔橫行的大陸上保全，還不嫌臟，親為解那種毒……

對已經好的不能再好了，還有什麼可抱怨的？

帝釋音：「……」

他還想再說什麼，青羽抬頭一笑：「食不言，寢不語。師父，你就讓徒兒吃完這頓飯好不好？」

笑的風輕雲的，看上去真的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帝釋音卻覺到了的疏離……

他們已經有了最親的關係。

居然還喚他師父，也不知道是已經習慣，還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