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兮在沙發上坐下,文耀走過來,挨著駱兮坐下。
“文耀,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夫人問。
“就這樣過來的吧,也不是很慘,還行。”文耀說。
“那是誰把你養大的呢?又是誰把你的擄走的呢?”夫人問。
夫人很溫的模樣,文耀難得聽話的一回答,“我從小就跟著養父,但是后來有一天他忽然就不見了,再也沒有回來,我一個人了,就自己照顧自己,至于是誰擄走我的,我也不知道。”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那其中包含了多的辛酸,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年你忽然就失蹤了,我們到找你,怎麼也找不到,我以為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沒想到還能有機會再見到你,上天真是對我不薄。”
夫人說著又哭了起來,看得出來很想和文耀親近,但是文耀對就相對冷淡,要在短時間讓他接這些家人,確實有些難度。
他一直孤苦一個人,忽然間多出了這麼多的親人,他本就無法一下子融到親中去,更何況他本就是一個外冷熱的人。
“您也不要太傷心了,請保重。”文耀說。
他顯然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或者說給予母親作為兒子應該給予的溫暖,但是他的表達真的很生,聽起來完全沒有溫度,完全是客套話的覺。
“哥哥倒是長得帥的,是駱兮喜歡的類型。”諾說。
的名字雖然聽起來像是洋人,但其實是標準的東方面孔,但的國語說得不好,發音不是很準,但還是能聽明白。
文耀只是笑笑,并沒有說什麼。
晚餐時間,親王也從外面會客回來,一家人正式團聚。
“這些年你在外面漂泊,是駱兮們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幸虧還有時間讓駱兮們補償你。”夫人說。
文耀笑了笑,“也沒什麼,你們給了我生命,這便已是最大的恩惠,我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沒想到還有機會見面。”
他終于開始適應這種一家人團聚的場合,也學會了一些的表達。
猶豫了下,文耀直接開口,“我和兮兮準備要離開了,明天就準備回華夏。”
這話說得駱兮心臟一跳,如此匆忙,文耀全是為了。
“什麼?你要走?為什麼呀?你可是親王的兒子,你將來是要繼承親王的位置的,你怎麼能走呢?你在那邊有什麼放不下的?”夫人一聽就急了。
“我在那里生活已經習慣了,那里有我的朋友,我在那里生活更加愉快一些,我不喜歡這里。”文耀說。
“為什麼?你在江城過的到底是什麼日子,能讓你如此迷?這里有什麼不好?”夫人非常不理解。
“可是你只顧你自己過得舒服,那你的責任呢?你是親王的兒子,你怎麼能不繼承親王的位置?”夫人和親王說的話倒也是極為相似,都是要談責任。
文耀嘆了口氣:“又是責任!你們生我,給了我生命,我確實應該負起責任,至于其他的責任,我認為不存在,這個王室從來沒有給過我什麼,我也不需要為它付出什麼。”
“真沒教養!竟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夫人也把碗筷重重地放在桌上。
“其實文耀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暫時不適應這里而已,這需要一些時間和一個過程,請不要生他的氣。”駱兮弱弱地試圖為文耀辯解。
“我就是這個意思,我不會留下。”文耀說。
夫人痛心地說,“你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我的兒子怎麼能是這個樣子?”
親王和夫人氣得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臉的悲哀。
駱兮忽然覺得文耀有些過了,再怎麼說那也是他的親生父母,不抱頭痛哭也就罷了,還說這樣生的話來傷人。
“總之我不許你回去!”夫人忽然說。
“這是我的自由。”文耀針鋒相對。
駱兮沒有再解釋,和文耀走出了飯廳。
文耀跟著駱兮回到駱兮的房間,兩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對方沉默。
駱兮知道他的心很復雜,自己也一樣。
只是在這里呆了兩天而已,就已經明顯地覺到與這個環境的格格不。
“也許我們可以找到一個折中的方法來化解這些矛盾,你可以做你父親的繼承人,但是又不用離開我。”駱兮說。
“什麼方法?”文耀問。
“還沒想到。”駱兮說。
“切。”文耀鄙視了駱兮。
“這樣僵持下去,對我們不利,他們不會太過責怪你,他們會把所有的事歸責于我,他們會痛恨我,認為你不聽話,都是我的原因。”駱兮故意說。
文耀沒有說話。
“那你認為我像一個王子嗎?”文耀說。
“像,就是我的白馬王子,不對,你太黑了,應該是黑馬王子。”駱兮笑道。
“你還有心開玩笑,坦白說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變他們想要的王室員,而且我本也不想變。因為那不是我想要的。”文耀說。
“那什麼是你想要的呢?”駱兮問。
文耀親了親駱兮的耳垂,“和你在一起。”
“你真傻。”駱兮幸福地說。
“我就是這麼傻,你不也就是喜歡這樣的傻麼?”文耀說。
駱兮抿,大膽的說,“沒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傻,既然你如此的不喜歡這里,那我們逃吧。”
但事實上并沒有這麼簡單,到機場的時候,他們被通知已經限制境。
回到親王府的時候,文耀和他們的矛盾徹底發,并且以駱兮微要挾,如果文耀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做,駱兮也將永遠不能離開文國。
僵持幾天,文耀終于同于,但前提是得讓駱兮先回國,他留下。
回去當天,晚上一直睡不著,打了文耀的電話,還是一直無法接通。
已經三天沒有和他聯絡上了,駱兮心里其實著急的。
辛蘿那邊傳來消息,國王讓文耀做代表去了日本。
短時間聯系不上倒也沒事,他是親王的兒子,到了日本肯定會得到特殊照顧,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因為晚上睡不著,加上白天也沒什麼事,駱兮很晚才起床,剛洗漱完畢,這時有人敲門。
打開房間門,竟然看到了唐非聿。
這是真的看到親人了,駱兮眼淚又下來了。
“別哭啊,這不安全了麼,還哭什麼呀?”唐非聿笑著說。
駱兮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忍不住,眼淚不爭氣地嘩嘩直淌,怎麼也止不住。
唐非聿遞過來紙巾,“不哭了啊,要是讓文耀知道你哭這樣,還以為我們欺負你了呢。”
駱兮這才努力讓自己調整了緒,讓自己忍住了哭。
“對不起啊,我太激了。”駱兮有些不好意思。
安穩下來,駱兮這又把從進文國開始,然后在親王府發生的種種事都詳細地說了一遍給唐非聿聽。
“我現在聯系不上文耀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我有些擔心他。”駱兮說。
唐非聿道,“我目前也聯系不上,那天我跟你說的話沒說完,就是不想讓你太擔心,我覺得文國的國王讓文耀去日本是個謀,是為了流放他,就是不想讓他繼親王的位。”
文耀原本就不想做繼承人,這倒是正和他意。
“希如此吧,但我還是很擔心他,他脾氣倔,在文國不發火那是因為親王是他的親生父親,但在其也人面前,駱兮真擔心他會不住火。”駱兮說。
“這你放心,文耀雖然有,但卻并不魯莽,他是有足夠理智的,他會保護好自己,相信他會安全回來。”唐非聿說。
飛機終于降落江城機場,駱兮終于回來了!
隨著人群走出去,一眼看到了來接機的辛蘿姐,手里拉著辛意,旁邊是人高馬大的雷震海。
恍然間,駱兮像是和辛蘿們有幾年時間沒見一樣的覺,說好不哭的,但看到辛蘿姐時,駱兮還是沒能忍住。
辛蘿也也很激,跑過來抱駱兮。
回到唐府,覺份外親切,雖然沒有親王府好豪華,但給人有家的覺。
阿芳生完孩子又回到了唐家做事,張羅了一大桌菜,都是駱兮喜歡吃的,一下真正覺回到家了。
“沒想到這件事會鬧得這麼大,只是以為一次普通的投資考察,沒想到竟然會扯出這些事來,真是苦了你了。”辛蘿姐說。
“我倒也沒什麼了,這一次文耀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也算是好事。”駱兮笑著說。
想到文國發生的事,駱兮就有無數的話想吐槽。
回江城后一個星期,駱兮開始急起來了,到現在為止,文耀都沒有任何消息,肯定是出事了。
當初被作為人質要挾文耀的時候,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母親的事被出來了,一個是親王的兒子,一個是有個還在監獄的母親的兒。
黃親王和夫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和文耀的婚事的。
還有虎視眈眈的國王,黃親王掌握文國大半江山的經濟,若有了文耀這個親兒子的加,勢必如虎添翼,國王派文耀前去,肯定有貓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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