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設立於皇城之巔,紫龍山上。
為了佈置祭壇,怖拉修將紫龍山山頂夷為平地,祭壇占地二十萬平方公裡,在祭壇的四周,豎立著十二千米長的柱子,每一柱子上都盤旋著一條,巨龍。
長鬚隨風飛舞,龍爪劃破虛空,龐大的龍軀在柱子上遊走,眼眸時而張開,時而閉合,裡麵滔天!
祭壇中央有一塊半徑百丈的空地,地麵上擺放著足足九百九十九蠟燭,蠟燭的燭是由龍打造,燃燒時,氣沖天,在空中凝聚一團雲。
雲之上,躺著一隻比掌大些的小狐貍。
雙眼閉,呼吸平穩,彷彿在睡覺。
怖拉修飛到雲旁,看著呼吸平穩的小,臉上勾勒出一抹興的笑容,講道:“昏迷多久了?”
“我尊敬的王,從縹緲仙城回來以後,就一直在沉睡。”
“佈置祭壇時,這裡電閃雷鳴,虛空扭曲……可,毫冇有甦醒的征兆。”狐妖開口解釋,心中在冷笑,同樣是狐貍,憑什麼你脈高貴?
嫉妒心,讓恨不得一口把小吃掉。
“沉睡,也是逃避危機的一種辦法,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本冇有人能夠來救。”
怖拉修出手,興的在小臉上劃過:“多麼完的髮,多麼完的容,若化作人形,必定是一位絕世人,相比於狐貍,我更喜歡吃人。”
怖拉修了,竟流出了口水。
狐妖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竟覺得有些惡寒,可這念頭升起的瞬間,便覺到一驚天的威朝而來。
虛空中彷彿有兩隻大手,用力著的。
“王,王,奴做錯了什麼?”幾個呼吸的功夫,便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碎了,發出痛苦的,向怖拉修求。
“這片天地的意誌,都已經被我取代,你心中想什麼,我豈會不知?找死。”怖拉修冷哼一聲,右手輕輕一握。
砰!
狐妖的,就像裡麵裝了炸彈一樣,轟的炸開。
猩紅的碎,各種。
散落一地。
的腦袋,摔在祭壇中,在地上滾了幾圈,最終被怖拉修一腳踩碎。
猩紅的,白的腦漿,弄臟了怖拉修的戰靴。
可他,卻毫不為所,又用力碾了幾下,才冷冷笑道:“伺候我,是你畢生的榮幸,你該恩戴德,而不是,在心中嘲諷我。”
怖拉修的聲音不大,似在喃喃自語。
可卻,被四周的妖族戰士們,聽的清清楚楚。
他們努力的控製著自己,不要胡思想,以免像狐妖一樣,被打一地的碎!!
可大家心中,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從前。
在怖拉修進攻懸空城,就正統龍族脈之前,他對手下的妖族戰士們,雖然霸道,但卻重重義,從來不會輕易殺人。
可現在……
一言不合就讓人魂飛魄散。
他們的王,變了。
“通知萬族。”
“本王三日後登基,必須全部都來觀禮。”
“否則,滅族。”
怖拉修大手一揮,祭壇上的蠟燭,燃燒的更旺了。
……
悲鳴墓地,魔族王帳。
大將影戰死以後,魔族氣勢偃旗息鼓,被人、妖兩族瘋狂進攻,遭重創,眾魔火氣旺盛,正商量著該怎麼展開複仇。
突然,一隻赤炎鳥飛了進來,旋即幻化人形,疾呼道。
“王,出大事了!”
“怖拉修通知萬族,他將於三日後,在紫龍山舉辦登基大典,萬族首領必須到場,否則……滅族!!”
此言一出,大殿中的魔修全都神震驚的站了起來。
“怖拉修登基?他又不是人族,登什麼基?”
“怖拉修這是,要當整個東部大陸,唯一的皇!”有人麵凝重的開口。
“這麼說,怖拉修真的已經找到踏出最後一步的鑰匙了?”
“他這是想要在東部萬族見證下,踏出最後一步,為東部大陸唯一的皇!”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可旋即,有人著拳頭,麵森的開口:“他還冇突破呢,怎敢如此狂妄,邀請萬族前去觀禮,就不怕我們群起攻之,讓他魂飛魄散嗎?”
“是啊,怖拉修到底想乾什麼?”
“彆人突破,都是佈置陣法,隔絕外界觀測,並且讓族人傾力相互,可怖拉修,竟然邀請我們去觀禮……狂妄至極!”
“本尊修煉五千年,從未見過這般狂徒。”
眾人全都怒了!!
你突破,讓我們去觀禮,這是本冇把我們放在眼裡啊。
“王,咱們要去嗎?”赤炎鳥開口詢問道。
魔族眾將齊齊扭頭,看向了坐在寶座上的魔族之王,夜凱!
夜凱是悲鳴墓地中的絕世魔頭,他是上一個時代的強者,他在悲鳴墓地縱橫時,怖拉修還隻是一頭混跡在神魔戰場裡的小鯨魚罷了。
這些年他退居幕後,尋找著突破上神的辦法,卻冇想到,一個後輩妖族,竟然比他更早要突破,而且還邀請他去觀禮。
簡直是,天下之大稽。
夜凱麵沉的點了點頭,道:“去,為何不去?再不出去走一走,悲鳴墓地中的萬族,都要把我這個老傢夥給忘了。”
“怖拉修不會真的以為,他這個後輩,能夠在萬族林立的悲鳴墓地中肆意妄為吧!那隻不過是因為,我們這群老傢夥不喜歡搭理他而已。”
“讓我們去觀禮?”
“希他到時候,不要後悔!”
聞言,眾魔臉上出了興的表,這千年來,他們一直被怖拉修的妖族製,也曾懇請他們的夜凱出手,但夜凱一直以冇空拒絕大家。
怖拉修,你肯定還不知道,你的狂妄,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吧!
準備抖吧。
……
怖拉修邀請萬族觀禮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悲鳴墓地。
一時間,一道道強橫至極的氣息,在萬族大本營中出現。
悲鳴墓地,打了數萬年。
到底有多強者,像夜凱一樣,打的疲倦了,自顧自的研究著突破的事,就連夜凱都不清楚。
可以說,怖拉修的狂妄,即將把整個悲鳴墓地,攪的天翻地覆。
三天後的紫龍山登基大典,極有可能會為,悲鳴墓地這數萬年來,最熱鬨的一次慶典,也是最瘋狂的一次慶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