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翻山越嶺,終于找到路線回丁元城,等他們回去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執沐浴之后倒頭就睡,至于靳晏辭做什麼,兒不關心。
傍晚等執睡醒,師策屁顛屁顛來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代自己這兩日打探的結果,結果卻吃了執一個閉門羹,現在不想聽。
不過轉念一想,不該被莊王影響,那個沒腦子的爹,不值得這麼傷神。
師策砰了一鼻子灰正要走,門卻打開了,執翹著坐在榻上睨著他:“說吧,打聽到什麼了?”
這晴不定的格,不愧是他小祖宗。
“小祖......姑娘,我跟你說啊,這丁元城別看著小,還有意思的。”
然后師策就跟拉拉的說,說這東家掌柜的兒看上西家掌柜的兒子,結果西家掌柜的兒子看上了對門先生家的小姑子。
然后東家掌柜的兒去對付那個小姑子,鬧起來之后卻跟那小姑子的表哥看對了眼,然而那小姑子也是喜歡自己表哥的,最后就是東家掌柜的兒跟那小姑子一起爭表哥,這西家掌柜的兒子只能在一旁干看著。
師策說得眉飛舞、唾沫橫飛,卻突然發現執的表越來越冷,后知后覺的察覺到氣氛不對:“那什麼......我說得不夠彩嗎?”
執半耷拉這眼皮:“我給你銀子打聽消息,就這?”
師策真的很想說就這,但察覺到執眼中那一殺氣,求生讓他把這兩個字咽了下去,看好戲看得太起勁兒,一時把正事兒都給忘了,要死了!!!
“有......我有打聽到正事,絕對是正事兒。”
“哦?”執好整以暇的等著他瞎編。
師策腦瓜子飛快轉,急得汗水都出來了,最后絞盡腦,愣是從自己的記憶里出那點兒稍微看起來有用的東西。
“我想到了,對了,我聽人說有一群人被到了西山去挖礦,看起來是大戶人家侍衛打扮,也許是跟著王爺的那些兄弟。”
執抿了抿,那群侍衛的去向也能是大事兒?眼下這地方馬上就有一場巨變,絕對會重新洗牌,可他卻一點兒風聲都沒收到,還聽東家西家的樂子。
當初腦子絕對是進水了,居然選這麼個人當謀士。
師策被執趕走了,不過他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兒太過懶散了,發想要打聽點兒有用的消息。
第二天,他打聽到靳晏辭被丁元城太守請去做客了。
說是請,可半夜三更上百人圍住客棧,那簡直就是綁架啊。
“姑娘,咱們要不要去救他啊?”師策憂心忡忡。
執奇怪的看他一眼:“我救他干什麼?”
師策:“這不是......這不是只有他能幫我們了?要是他被那群人弄死了,誰去救王爺?萬一那些人找到我們,那豈不是完了?”
執嗤笑:“那你倒是說說,我拿什麼去救?靠你這個老弱病殘嗎?”
師策:......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他怎麼就是老弱病殘了?
“那咱們趕收拾東西跑路吧,不然等下就來不及了。”
執腦殼疼:“滾!”
什麼玩意兒?來給添堵的吧?
話雖如此,執還是讓師策盯著靳晏辭那邊,不擔心靳晏辭的生死,只想知道他想怎麼下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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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守府里,靳晏辭在這里見了一個執怎麼都想不到的人,銳王。
靳晏辭見到銳王,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如往常那般行禮,步伐從容緩慢的走過去,徑自在位置上坐下。
“王爺出現在這里,看來并不知道事的嚴重啊。”
銳王皺眉:“靳晏辭,你以為你查到了這些就可以在本王面前囂張了嗎?信不信本王讓你踏不出西周半步?”
靳晏辭冷冷扯了扯角:“信,怎麼不信?銳王殿下手眼通天,這西州等同于你的第二個封地,留住一個人,何其簡單?”
“不過,銳王想好怎麼跟陛下代嗎?”
“好歹本也是陛下親信之一,加上莊王一起命喪于此,你覺得還能保住這里,還能保住你的命?”
銳王磨牙,顯然他也是知道這不可能,但是他不甘心:“你有什麼條件?”
靳晏辭不答,拿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銳王倒是恨不得那水里有毒能毒死靳晏辭,但是他更明白靳晏辭不能死。
“這次的事只要你幫了本王,本王絕不虧待你。”
靳晏辭嗤笑:“王爺能給的,陛下也能給,但是陛下能給的,王爺卻給不了,比如......權力。”
這是在鄙視他嗎?
“啪!”銳王一腳踢翻了凳子,回手了劍抵在靳晏辭脖子,一臉怒容:“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
靳晏辭抬眸,墨的眸子若深淵暗沉:“那王爺想過你還能活多久?”
是詢問,更是威脅,偏偏銳王還不得不被威脅,眼下靳晏辭出現在這里就證明文帝已經盯著這里了,就算殺了靳晏辭,他也逃不了,而靳晏辭如此從容來這里,顯然是還有得談,不然他不會如此淡定。
“哐當。”銳王將手里的劍丟了,負氣的背著手:“你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只要能度過這次難關,本王都答應你。”
靳晏辭笑了,微微往后一靠,姿態了幾分端正,更顯從容和桀驁,或者說,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都這個時候了,王爺不想著活命,卻還想著保住這里,該說你太蠢,還是太貪心?”
“你......”銳王氣急敗壞,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生生忍住,愣是沒有對他手。
靳晏辭并不在乎銳王的怒火,相反很是悠閑,明明他才是被抓來的那一個,卻比銳王更像這里的主人。
銳王氣得又砸了手邊的花瓶,把氣發泄了,理智也回籠,看著端坐的靳晏辭,似是明白了什麼:“你故意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顯然,靳晏辭的目的達到了,他幽幽的開口:“銳王殿下可知道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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