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回子裝束，買了幾樣零，慢悠悠的從后門回府。

這后門守門的人早已經被執收買，來去都不會過問，莊王他們更是不會知道執干了什麼。

執沒有立刻回自己的閣樓，在花園的涼亭里坐下，準備吹吹風吃點兒東西，剛剛打開，長恭急匆匆的來了，突然看到執在這里，腳步一頓：“阿...阿姐。”

執將盒子打開放下：“來得正好，剛剛買回來的，過來吃點兒？”

長恭猶豫了一下，走過去坐下，扯了扯角笑道：“還是阿姐對我最好。”

執挑眉：“這話我聽，多吃點兒，看著都瘦了。”

長恭手去拿桌上的糖果子，袖口往上，出一截手腕，一塊紫紅的淤青出來，他快速把袖扯過去蓋住，慌忙看向執，正要解釋，執卻茫然的看著他：“怎麼了？吃啊？”

看來執是沒看見，長恭松了口氣，拿起一塊小心的吃了起來。

路過一個丫鬟，執吩咐送茶水過來，拿了一塊糯的糕點吃了起來，慢悠悠的吃完才突然問道：“阿弟，國學監好玩兒不？”

長恭年紀還小，自然是要讀書的，皇室子弟，只要在龍城，都得去國學監讀書。

本來執年紀小也是可以去的，但是堅定的拒絕了，打死不去那個地方讀書，不然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把火給燒了。

聽到執的話，長恭下意識的一驚，然后吃東西掩飾：“好的，認識了不人，也學到了很多以前學不到的知識。”

執抬了抬眸子，倒也沒有穿他，只是等長恭回自己屋子的時候，從另外一邊跟了過去。

長恭一進房門，的把門關上，整個人仿佛瞬間沒了力氣，靠著旁邊的柱子就坐到了地面。

“鏗鏗！”

敲門聲讓他驟然驚醒，來的是他的書王川。

王川推門進來，手里拿著一個盒子，看到長恭坐在地上，趕放下東西過去扶他：“我的爺哎，你怎麼坐在地上？”

把長恭扶到椅子上坐下，王川掀開他的袖看了一眼，上面的青紫不忍直視，看得王川都差點兒哭了：“爺，要不還是告訴王妃吧，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遲早會丟了命的。”

長恭不吭聲，王川沒忍住抹了一把淚，一邊給長恭服一邊罵道：“這群天殺的王八羔子，簡直就是畜生。”

服被了下來，年骨架纖瘦卻勻稱，但是那上的青紫卻破壞了年本該完白皙的。

全青紫，有深有淺，舊傷疊加新傷，幾乎沒有一塊好，目驚心。

看到那一瞬間，執覺到了自己的凝固，一戾氣直沖頭頂，發了心底的嗜。

執不是好人，殺過無數人，親手或者間接，有罪或者無辜，當權者不可能不染腥，尤其是以子之位列朝堂，注定就是要與一切為敵，自然殺孽無數。

但那是為了權力不得不殺人，若不手，那些人定會殺，這與殺無關。

而執這輩子最想殺人的時候，是年之時，六七歲，國學監里那暗無天日的日子。

太子一脈的兄弟姐妹，貴族中的貴公子，以及那年紀不大的公主姑姑。

年紀小，被欺負也反抗不了，獨一人，就算被欺負也沒人幫出頭，甚至哪怕是死了，也不過是一個王爺的兒，又怎麼會因為殺了那些皇子皇孫？

被著不得不長，抗下了所有，最后讓他們都為了刀下的魂。

而眼下這一幕......何其相似......

執都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房間的，意識回籠就看到小棠和秋落著急的樣子。

執眨了眨眼，緩緩閉上眼眸：“你們退下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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