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親了親他的耳朵,笑道:「這回……我是真的連心都給你了。」
在恍然明白過來後,孟重又將膛按了兩按,清晰覺到一條陌生靈脈亙於他心尖,二者已融,再無法分開。
他慌了神,發力抓撓著那條紅線,指甲在的膛剮出一道道帶的白痕,眼淚汪汪道:「誰要你的心啊!我不要,師兄你拿走,你拿出去——」
他不要讓師兄會那些夢魘,師兄絕不能——
那些眼淚玻璃渣似的落進了徐行之心裡,絞得他難過不已,面上卻還得帶著笑。他握住孟重來的雙手,二話不說吻住了他的,將那些語無倫次統統堵在了他的舌尖。
待在他上方的人安靜下來,徐行之才鬆開,在孟重耳朵邊,嗓音滾燙沙啞:「別慌,別慌,你心跳得太快了,有點不住……」
孟重伏在徐行之口,想到昔日那些難熬的日日夜夜,難得牙齒格格打:「師兄……」
「哭什麼?」徐行之替他拭去眼淚,「我們已是道,所有的東西合該一人一半,這樣不好嗎。」
孟重咬著牙發狠道:「師兄說得好輕巧,什麼一人一半?!」
孟重明顯覺回憶起昔日之事的痛楚淡了不,甚至連那刻骨銘心的死相都不再歷歷在目,像是被外頭肆的雨浸了回憶,蒙上了一層嫋繞的雨霧。
徐行之顯然是將那心魘的大半都承繼了去!
既然被發現了,徐行之也不再避諱,淺笑著刮了刮他的鼻尖:「我最是沒心沒肺,多勻給我些也無妨啊。」
孟重泣半晌,才漸漸安靜下來,蹭在徐行之懷裡,仔細地聽那心跳聲。
徐行之見他乖了,心裡安定了許多,又想到他剛才的氣急之語,就拿手指輕輕描畫起孟重前那道紅線來,玩笑道:「誰剛才說不要我的心來著?」
「我要。」孟重抬起頭來,吸吸鼻子,微紅的鼻頭很是可憐可,「……要。」
徐行之笑了,略用力地親了一下他的耳朵:「想要的話,整個兒都給你。」
二人衫半褪地廝磨了這許多時間,彼此都有些燥熱,孟重的間被枝蔓頂出一道道鼓隆痕跡,自延出,漸漸織作一片充斥著植暖香的林,在徐行之上四弄。
孟重倒是會找藉口:「師兄此番作陣,靈力耗費太多,我為師兄補上些。」
徐行之著實是累了,本想推拒,可一想到孟重的淚眼,心就被眼淚泡了大半,扶在他肩膀之上打算將他向外推去的手,也改為下移,替他將未揭開的紐解開。
也罷,也罷,由得他吧。
一夜好雨,淅淅瀝瀝地掩去了許多聲音,將天與地、雲與月合二為一、融為一,再不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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