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霖恰恰裹著浴巾出來,便抬起頭:“明天,我們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這場婚姻,本來就是唐顧兩家的商業聯姻。只不過婚禮前夕,顧雅了獄,兩家迫於合資局勢,只得讓這個顧家的養代替了新娘的位置。
蘇曉也是蠢。
因為,異想天開的嫁了。以為唐北霖的,是努力就可以得到的。
然而,嫁的不過是一個魔鬼。
唐北霖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濃眉跳了跳:“離婚?誰說我要離婚?”
“明日顧雅出獄,唐太太的位子,不該給麼?”蘇曉提醒。
“我會給雅雅全部的和不盡的榮華富貴。你?將會一輩子空掛唐太太的虛名,我折磨。”
蘇曉的面,瞬間蒼白!
不要做唐太太!不要被他無休止的索取!更不想再一不小心懷他的孩子!
那個夭折的胎孩,面目猙獰的樣子,是這輩子都過不去的魔障!
每每午夜夢回,都讓愧疚的冷汗涔涔,心痛的快要自殺!
猛然跪坐起,無法控制的怒喊:“唐北霖!你會遭報應的——”
唐北霖大約是沒有心的。
即便聲嘶力竭,他依然走的瀟灑痛快!
——
北城連日大雪。
唐北霖親自去監獄接顧雅,天未大亮,便將蘇曉從別墅裡帶出來。
折磨人的法子,誰都不如唐北霖多。
蘇曉從未想過,自己終於從別墅裡走出來的那天,竟然是被迫去接顧雅!
監獄的鐵門斑駁不堪。
站在雪花飛揚的荒地上,瑟瑟發抖。
足足一個小時,唐北霖終於抱著顧雅出來……
時別兩年,顧雅添了些病態的弱與皙白,卻依舊年輕漂亮。
見到蘇曉,氣的直接扇了兩個掌!
顧雅是用了全的力氣。
掌聲清脆,回在空曠的荒地裡,久久不散。
蘇曉原就營養不良,那樣幹瘦的軀,本扛不住寒冬大雪的侵襲,如今猛然了顧雅兩個耳,腳步趔趄,就那樣往雪地裡踉蹌。
蘇曉冒火,一個打滾起了,朝著顧雅揚起自己的手掌!
然而,掌風未落,男人的大手便將扣住!
唐北霖的力度如此殘忍,殘忍到幾乎讓蘇曉覺得,自己那如同幹枝的手腕會在下一瞬斷裂碎!
他說:“蘇曉你聽著!我原本是想讓你跪在這雪地裡向雅雅懺悔,但願意兩個耳自此饒了你,你應該恩!”
蘇曉向他,眼珠子赤紅!
分不清到底是心底的痛,亦或是此時此刻的極致憤怒!
那年黑暗的酒窖裡,是誰指揮著一群看不清臉的男人一起往上撲?骯髒惡心的軀往上磨蹭的樣子,惡心至極!是誰揚言若不簽下那份權書,就讓人拍的*照,讓此生於見人!
顧雅怎麼可能只到現場去救!
若不是警察來的那麼及時,本難以想象,如今的該活什麼鬼樣子!
顧雅——
恨一輩子!
兩個人怒目相視,不甘被忽視的顧雅忽然噎噎起來:“北霖……出去以後……我該怎麼辦……”
唐北霖張的緒,當下甩開蘇曉的手腕。
側將兩下就要哭暈的顧雅摟進懷裡,像是哄嬰孩那般的耐心:“雅雅不哭,你還有我呢。今天開始,海歸鋼琴家就是你的新份,相信我,沒有人能夠毀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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