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說什麼呢?說舒奇不是他害的?
可是舒奇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的事,如果他有能力看顧好舒奇,舒奇又怎麼會傷呢?
“你!”
他的沉默被舒父舒母當了默認,舒母氣死了,揚起手,狠狠給黎庚臉上甩了一掌,“以后給我離舒奇遠點,你要是——”
“阿姨,”簡一看不過去了,打斷道,“舒奇是被大衛害的,而如果沒有黎庚——”
“沒有他的話,這檔子事就不會出!”舒母激道,“你看看他這副死樣子,舒奇可跟我說了在F國時發生的事,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串通起來——”
“阿姨!”
簡一不滿打斷,“您可以對黎庚有偏見,但是您這話說得可太過分了,黎庚怎麼可能同那個洋鬼子串通?
您要知道這次是黎庚救的舒奇,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后果是我們大家都不能想象的!”
聞言舒父舒母相互對視了一眼,明白簡一這話是說得在理的。
可是他們跟黎庚有世仇,又要他們怎麼承認是他救的他們的兒呢?
“可是小奇明明跟鑫恒去參加舞會,又怎麼會那麼巧他也在那里?”舒母指出另一個問題。
黎庚沒有說話,只是抿著,低下頭,仿佛一切的事都是他弄出來的一樣。
林鑫恒見著,倒也沒有火急火燎的落井下石,打擊黎庚在舒父舒母心中的形象,反而是主開口解釋:“叔叔阿姨,我們是巧遇上的,當時我還要求跟黎先生單獨聊呢,可是聊完出來后,舒奇就不見了。”
他說著,了鼻子,帶著歉意道:“所以這件事要怪的話,還只能是怪我,帶著舒奇出來,卻沒能好好將送回家,反而落壞人手中。這次要不是黎先生,恐怕……”
林鑫恒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那些是大家都不愿意去想象的。
有了林鑫恒這番話,舒母也知道自己責怪錯了人,但是怎麼可以向敵人低頭道歉呢?
所以也就冷著一張臉,跟舒父一起坐在醫院長椅上,等著里面的結果出來。
醫院的走廊很安靜,白的燈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大,沒有人再說一句話,因為話語在此刻沒有了任何意義。
不管是責備,還是歉疚,眼下最重要的是,躺在急癥室里面的人兒能夠平安無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醫生終于從里面出來。
“怎麼樣?怎麼樣?”舒父舒母站起,圍在醫生邊,臉上神焦急,“醫生我兒怎麼樣了?沒事吧?”
黎庚沒有,他坐在那里,手肘撐著大,兩只手的手指互對著,宛如一尊雕像。
只有那漆黑的眼睛,他轉了轉,向醫生,抿著盯著他。
醫生手摘掉臉上的口罩,了著急擔憂的舒父舒母,又瞥了一眼宛如雕像的黎庚,才嘆了口氣,眼睛向其余人,“不是很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舒母聽見醫生這樣說,一只手捂住了心臟,另一只手去抓醫生的袖,“怎麼會不好?到底怎麼了?”
“病人現在況穩定下來了,”醫生看著,緩緩解釋道,“但是我們發現病人的里有不明分,經過化驗,才發現那是癮藥。”
黎庚聽著,心里一墜,他痛苦閉上雙眼。
而舒母還沒反應過來,舒父卻瞪大了眼睛:“癮藥?醫生,什麼意思你說清楚,我們兒不可能去那種東西的!”
“我知道,但是經過檢驗的確有,而且藥還非常強。”醫生看著他們,表凝重,“所以你們家屬要做好心理——”
“不可能不可能!”舒父揮手打斷他的話,固執道,“我兒不會這種東西,不可能,一定錯了!”
“不是主吸食的,”醫生再次解釋,“是被人注進去的,純度很高,藥很強,而病人又是第一次接這樣的東西,所以可能會對此上癮,你們要做好幫戒毒的心理準備。”
“戒毒?”
舒母終于緩過神來,不可置信喊著這兩個字,突然心口一窒,眼睛一閉,倒了下去。
“老伴老伴!”舒父趕接住,簡一他們也圍了上去,忙著救人。可不要那邊舒奇出了事,這邊舒母又倒了下去……
頓時一陣手忙腳,而這些人中,唯有黎庚,唯有黎庚沒有!
他靜靜看著眼前鬧劇一樣的畫面,仿佛事全然與他無關!可是又怎麼會無關呢?心不可抑制地疼痛起來,搐著痙攣著,痛得眼前的一切都發黑了,可是他眉頭都不皺一下,因為一整顆心都在舒奇上。
他想了好多好多,可是每一樣都那麼零碎,不樣子,就像是被扭曲的自己和舒奇……
舒奇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好壞好壞的噩夢,可最后的英雄還是出現了。抱著,渾都在抖,但還是抱著,一步步堅定走出深淵……
“你怎麼樣了?”
舒奇眼皮了一下,黎庚立馬捕捉到了,一邊大:“醫生,醒了!”一邊握住的手,小心翼翼詢問著。
眼皮很沉重,但是那個悉的聲音吸引著,舒奇了手指,去握住他的。
“我——”艱難睜開眼睛,剛要說話,卻發現嗓子干疼得難。
“水!水!”黎庚一邊著,一邊將舒奇扶走了起來。
“來,先喝水。”黎庚接過簡一遞來的杯子,端著水杯,緩緩喂舒奇喝下去。
“你們干嘛那麼張看著我?”
舒奇當然知道自己被大衛注了什麼,但是不能表現出來,因為大家那麼關心擔憂,要是哭爹喊年的難,尤其是黎庚,會心疼死吧?
聽到舒奇的話,簡一他們相互了,可是這樣的話要怎麼開口呢?癮藥,戒毒,這樣的字眼對一個風華正好的孩子太過殘忍了。
“對不起。”
還是黎庚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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