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比賽在一周後,贏下一場常規賽不是什麽值得慶祝的大事,翌日丁哥就來基地敲門一一把人醒下樓複盤。
這是簡茸第一次參加正兒八經的複盤會議,打訓練賽的時候雖然也複盤,但因為不是正經比賽,總有一些隨意。
“十七分鍾的時候,就是這裏。”丁哥暫停遊戲畫麵,指著屏幕上的劫問簡茸:“這特麽才十七分鍾!你都快跑到別人下路二塔了是怎麽回事?一塔都沒推掉你就想推別人的高地嗎??”
簡茸還沒來得及開口,又被丁哥打斷:“我知道你是想來這裏蹲他們下路,但你能保證他們沒視野看見你?還是你不管自己能不能走,隻想殺他們AD?你知道這時候你上是有賞金的嗎?”
白清了清嗓子,看了眼簡茸,生怕他嘣出一句“你是在教我打遊戲?”。
但簡茸沒有。
他兩手搭在桌上,安靜地聽完訓,然後:“我的。”
乖得讓丁哥也愣了一下。
“……你的病和打訓練賽時一樣,太自我,打魷魚你可以這麽打,但是打戰虎呢?打PUD呢?以後去打全球賽呢?上屆夏季賽的錄像你也看過,強隊之間的配合有多默契,中後期基本都是抱團打法,你這種單人作戰的習慣很容易讓他們找到。繼續改進,我會從下場訓練賽開始注意你這點。”
丁哥重新點下播放鍵,下一幕就是簡茸在草叢裏蹲到了魷魚下路雙人組,並在幾秒把豆腐秒殺,完全不給敵方輔助麵子。
該罵罵,該誇的也不能落下。丁哥點頭:“但你作很極限,繼續保持這種狀態。”
丁哥複盤的習慣是一段錄像一段錄像地摳,誰有病就誰,幾十分鍾看下來,除了路柏沅,其餘的人都挨了幾句訓。
簡茸為VP,也是挨罵最多的那個。
第一場比賽結束,丁哥喝了大杯水潤嗓子,看向路柏沅道:“這複盤會開的……覺得自己回到了五年前那會。”
路柏沅聞言笑了一下,沒話。
簡茸問:“五年前怎麽了?”
“五年前……”丁哥頓了頓,忽然問:“你不是他的老麽?”
路柏沅偏頭看過去,隻見簡茸張了張,半才模糊地低低“啊”了一聲。
“你那帽子我想起來了,”丁哥:“是路隊第一年,打LSPL(次級聯賽)總決賽時戰隊在現場售賣的周邊吧。”
路柏沅挑了下眉,記起來了。
打次級聯賽的時候他們還沒什麽,甚至都沒什麽人知道戰隊,所以那一屆次級聯賽,他們隻有在總決賽時做了周邊,印象中確實是帽子。
簡茸抓了下頭發,剛要什麽。
“這麽。”路柏沅目落在他頭頂:“十二三歲就玩遊戲了?”
簡茸“嗯”一聲:“我爸玩。我看多了就會了。”
“你從LSPL就開始看他打比賽,不知道他一開始是個什麽打法?”丁哥放下水杯:“也是個獨行俠,那時候電競業沒那麽,不像現在有教練團,有數據分析師……就全憑個人實力在打,要麽他抓穿別人,要麽別人抱團反蹲死他。後來進LPL被教做人,常規賽一路連跪,差點進不去季後賽,那段時間隊裏開複盤會,我都把金嗓子當飯吃……”
簡茸抬著下,聽得比剛才複盤比賽還認真。
“行了。”路柏沅打斷他:“複盤就好好複,不用忽然懷念過去。”
“我記得那時候周邊賣得便宜的?本價,拉用。”白撞了撞簡茸的胳膊:“你買我的周邊沒?”
簡茸思索幾秒,皺眉:“你當時也在?”
是真的疑問句,卻比嘲諷還傷人。
白微笑著閉了。
複盤會結束,丁哥關上錄像,對簡茸:“最後,關於你賽後采訪讓人寄頭的事兒……我跟聯盟談過了。”
簡茸點點頭:“罰款還是打給上次那個賬戶嗎?”
“……你倒也不必這麽練。”丁哥無語:“這次不罰款,垃圾話本來就是允許的,他們自己都設立了一個賽前垃圾話環節呢。不過你的畢竟不是什麽好話,態度還是得有,協商過後兩個理,一是你得去微博和那個道個歉;二是你得去和豆腐道個歉……”
“為什麽要給他道歉?”路柏沅淡淡開口:“簡茸罵他了?”
沒想到他會開口,其他人都一怔。
“沒關係,道就道。”簡茸無所謂地:“三個字而已,我又不誠心。”
路柏沅沒看他,隻是問丁哥:“你和聯盟誰談的?”
“……不是,也不是真道歉,你聽我完。”丁哥:“隻是要他去和豆腐互流一下,魷魚那邊也會跟豆腐代的。主要是做做樣子給公眾看,現一下各大戰隊之間的友誼。”
路柏沅依舊皺著眉,不過總歸沒再話。
簡茸沉片刻:“流互……不是要擁抱握手什麽的吧。”
“沒這麽浮誇。”丁哥看了眼自己的本子:“你去他直播間送點禮,再互兩句就行。他今晚七點直播,你比賽拿了VP,這次禮錢可以申請報銷。”
於是晚上七點,簡茸發了一條微博。
【·Sf:1月1日晚春季賽常規賽采訪,我了十分不恰當的話,在此向@最豆腐腐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在直播中念出你的微博用戶名,也不是真的要您的頭,非常抱歉。】
發完之後,簡茸登錄許久沒上的直播大號,往裏麵衝了兩萬塊。
他進豆腐直播間的時候,豆腐正臭著一張臉在打遊戲。
【你們看到Sf的微博了嗎?我看呆了00】
【吶~~戰隊是沒有管理人嗎?怎麽會讓隊員發這麽魯的道歉聲明阿……】
【豆腐腐今也好帥!】
簡茸頭一回看到這種畫風的彈幕,心中有些不適,又有一點約的羨慕。
他直播間那群傻如果有這些一半溫和,他們的父子關係也不會差到這種地步。
簡茸剛準備送禮,就看到豆腐點開了好友發來的某個視頻。
是他們那場比賽的錄像,視頻上方還寫著一行字:【春季賽第一場,電競麥克瘋】。
簡茸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玩意兒,就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對麵沒人帶虛弱,他們的AD會為這件事負責。”
“這德萊文看了我一眼,他死了。”
“誰給他冠的第一德萊文稱號?我家樓下住著的初三弟弟玩得比他好,建議魷魚戰隊立刻錄取。”
然後是白的聲音:“你怎麽又去抓德萊文了……他都被你殺得不敢出高地了。”
“在他當著我的麵選出德萊文的時候,我們就是不共戴的關係。”簡茸陳述道:“這張地圖上,我和他,隻能活一個。讓他存活超過三分鍾,這局比賽都算我輸。”
……居然是那場比賽的賽事語錄。
看著豆腐越來越綠的臉,簡茸心想,是你自己開的視頻,可不能怪到我頭上。
【…………這人怎麽這樣啊……】
【這樣話也是可以的嗎?我可以向聯盟舉報嗎?】
【我草我草我草,我為什麽在直播間觀眾席裏看到了Sf!!!!】
【聽我兒子在這個破直播間??】
【舉報nb,管管地還要管選手比賽的時候了什麽?】
【來了來了,傻開罵了沒?我沒錯過吧?】
簡茸的直播大號有很多點了關注,他開了直播或是進了誰的直播間都會有提示,短短幾分鍾,直播間就來了許多他的。
【來了一群沒素質的人,房管踢一下這群噴子~~】
【腦子不好就去治。爹罵你了還是罵你豆腐主子了?被罵妄想癥?】
一會還有訓練賽,簡茸不想再浪費時間,鼠標送了一個星海禮。
這個發展有些始料未及,直播間裏的水友們都是一愣,然後紛紛刷起了“?”。
按照丁哥代的劇本,先是簡茸送禮,然後豆腐謝,兩人再流幾句就算完事。
可豆腐隻是嗤笑一聲,跟彈幕聊起了。
“晚飯?吃了。隨便吃了口麵……不辛苦,隻是沒胃口。房管幹活,罵人的罵我的都踢了。”
簡茸冷冷地看他裝。
星海是星空V最貴的禮,全屏特效浮誇得要命,豆腐不可能看不到。
這傻在故意裝瞎。
【簡茸你特麽在幹嘛???爹擔心你錢不夠花,你卻來給傻刷禮?】
【這麽大個特效看不見?瞎子打職業?】
【你們有病吧,豆腐當然看見啦,隻是不想搭理噴子而已。】
【來認慫道歉啦?哈哈哈哈】
【我就問你們尷不尷尬,你們正主是來賠禮道歉的,豆腐還不領~!】
這彈幕看得豆腐心舒暢。
他揚著角,剛打算再吊Sf一會,讓他丟麵子再作出勉為其難的姿態搭理兩句,右下角就忽然彈出了一條平臺提示——
【你關注的主播·Rad上線了。】
【你關注的主播·Rad進了你的直播間。】
豆腐還沒回過神,彈幕裏就跳出一句。
【·Rad:?】
豆腐在私底下跟隊友攻擊過很多職業選手,除了Rad。
不是他不敢,而是這人幾乎沒有什麽缺點。
Rad行五年,黑無數。可放眼整個聯盟,沒哪個選手敢Rad菜,他的長相和材更是行業花板。
LPL所有職業選手都關注了Rad的直播間,從這點就能看出他在電競圈的地位。
Rad這時候來他直播間,怎麽想也不是來看他直播的。
豆腐雖然賤,但也知道哪些人自己惹不起,當即就坐直了子:“路神怎麽來了……哦,謝Sf的星海,謝謝兄弟,剛剛沒看見。”
簡茸沒搭理他。
他看著路柏沅的ID發了幾秒鍾的呆,然後忍不住回頭去看。
路柏沅就站在他後,男人單手兜,手機裏響著直播的聲音,垂著眼問:“送完了嗎?”
“……沒。”簡茸仰起頭看他:“丁哥讓我送兩個星海。”
“嗯。”嫌吵,路柏沅把手機調靜音:“送完過來訓練室,戰虎的人在等。”
見Sf遲遲沒理自己,豆腐又開口:“Sf呢?走了?”
【·Sf送給你一片星海。】
豆腐滿意地扯了下:“謝謝兄弟,別破費……”
【·Sf:別客氣兄弟,殺了你這麽多次,我心裏過意不去的。】
豆腐:“?”
【·Sf:這些禮就當是給你的補償吧。】
豆腐:“…………”
【·Sf:兩個夠嗎?本來想給你刷八個星海的,畢竟殺了你八次,可我沒錢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豆腐麵鐵青,心想我去你媽的戰隊友誼。
上輩子瑤娘身為晉王的寵妾,還未受到幾天寵愛,便一命歸了西。 重活一世,她決定保全小命,做好自己的奶娘的差事,再也不妄圖攀龍附鳳了。卻萬萬沒想到上輩子那個對她隻做不說的冷麵晉王竟然自己湊了上來。 世人都曉晉安帝有一寵妾,早在潛邸之時便榮寵有加,進了宮後更是風頭無二,寵冠後宮。對這寵妾,民間鄉野傳聞眾多,唯一讓人眾所周知的便是這妾在沒進王府之前是個寡婦,據說還帶了兒子。 晉安帝內政修明,勵精圖治,乃是一代明君,惟獨在這寵妾身上頻頻昏頭,讓世人頗多指摘。而其做的最荒唐的一件事,便是將那寵妾前頭的兒子認在自己名下。 對此,晉安帝親自出來辟謠:“是親生的。”
【蘇!!撩!!甜!!寵!!不甜你砍我!】知窈是只小狐貍,毛軟臉甜愛撒嬌。A國所有人都知道,裴遲曜的心頭肉,就是這樣一只小狐貍。可是沒有人知道,這只狐貍,其實是只會變成人的狐貍精。裴遲曜:“養了你這麼久,你想好怎麼報答我了嗎?”知窈:“我都給qin給抱給摸摸了,你還想怎麼樣?”男人欺身而上,彎唇笑的妖孽,“當然是要……給我生幾個狐貍崽了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
前世,定遠侯府滿門含冤入獄,身嬌體貴的宋五姑娘在被賣入勾欄紅院的前一晚,得那光風霽月的江世子相助,養於別院一年,只可惜宋五姑娘久病難醫,死在了求助江世子的路上。 【女主篇】 重生後的宋晏寧只想兩件事:一是怎麼保全侯府,二是怎麼拉攏江晝。 傳聞江世子不喜嬌氣的女子,被笑稱爲京都第一嬌的宋晏寧收斂脾氣,每天往跟前湊一點點,極力展現自己生活簡約質樸。 一日,宋晏寧對那清冷如霜雪的男子道:往日都是輕裝簡行,什麼茶葉點心都不曾備,可否跟大人討點茶葉? 後來,江晝意外看到:馬車裏擺着黃花梨造的軟塌,價值千金的白狐毛墊不要錢似兒的鋪在地上,寸錦寸金的雲錦做了幾個小毯被隨意的堆在後頭置物的箱子上...... 宋晏寧:...... 剛立完人設卻馬上被拆穿可如何是好? 清荷宴,宋晏寧醉酒拉住江晝,淚眼朦朧,帶着哽咽的顫意道:我信大人是爲國爲百姓正人的君子......,只想抓住幫助侯府的最後一根稻草。 江晝聞言眼底幽深,又些逾矩的用錦帕給人拭淚,看着姑娘因低頭而漏出的纖白脖頸,心裏卻比誰都清楚,他對她可稱不上君子。 世人都道江晝清風霽月,清冷剋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縱容和徐徐圖之......
薄氏集團掌權人是出了名的高冷禁欲,如佛子不食人間煙火。陸念恩靠著跟白月光有幾分相似的眼睛抱上這只大腿。為期一年的時間,兩人表面出雙入對,打得火熱,實際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薄硯寒對陸念恩是真的很大方,說好的不要一分錢財,他成天送珠寶,送鮮花送禮物,讓她收到手軟,在她需要時替她撐腰。 別人都以爲陸念恩是花瓶一枚,靠臉吃飯,卻發現,頂級黑客是她,頂級賽車手是她,知名漫畫家,寫手是她~ 甚至豪門圈那個世家大族出來認領:恭迎大小姐回家~ 她有一個藏在心尖上的人,後來才發現,原來這個人居然是薄硯寒。 可是那又如何,腳踏兩隻船的男人不能要! 她只要事業,一人獨美! 後有人撞見,薄硯寒將陸念恩堵在牆角紅着眼睛解釋:沒有白月光,就算有,白月光也是你。只喜歡你,只傾心於你,寶寶,你繼續寵着我愛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