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覺得穆雙雙是瘋了,明明是拿野菜扔了自己一臉,這會兒咋了搶的,這不是往上潑臟水嗎?
“你個瘋丫頭,你就算說再多也冇有用,老孃今兒可饒不了你。”
林氏擼了擼手上的袖,手一揚,作勢就要往穆雙雙臉上呼掌,穆雙雙故意做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的雙眼一直盯著林氏後像個人兒的穆老太。
穆雙雙的角,流出一若有若無的險笑容。
這會兒穆老太已經走出了屋子,朝著林氏的方向過來,原本是想讓林氏好好教訓這個雙丫頭的,結果讓聽到了啥?
林氏敢搶的東西,居然還想自己私底下開小灶,當老太婆不存在嗎?
在穆老太眼中,穆家所有的東西,不管是家裡的,還是外麵得來的,都是的,所以穆雙雙采的野菜,也自然是的,說誰可以,誰就可以,說不可以,誰都冇資格的東西。
林氏這般行為,在穆老太眼中,已經是背叛加異心,外加削權,是要被拖出去浸豬籠的。
穆老太臉上滿是怒意,一雙塌陷的三角眼,快要把林氏的後腦勺瞪穿,偏偏林氏隻想著教訓穆雙雙,自己大後方起了火都不知道。
“二伯母,咱老穆家所有的東西都是的,就連你在房間給狗蛋藏的給狗蛋買白糖糕的銅子,也是的,你可不能……可不能搶的東西。”
穆雙雙直直的看著林氏的眼睛,睜著眼睛說著白話。
這白話,是經過分析得出來的,林氏算是老穆家除了穆老太最明的人之一,平日接的東西不比穆老太,保不準不會點老穆家的東西出去賣,換點銅子或是吃的啥的。
當然,不管是不是,也先給林氏將這屎盆子扣上了再說。
隻能說穆雙雙運氣確實不錯。林氏的繡工算村裡排的上號的,平日裡靠點繡品換些銅子,也算是在補家用。但是和餘四娘不同,不過每次的繡品賣了多銀子,都會留給幾文錢,給自家兒子留著買吃的。
靠著一點點的繡品,再加上孃家一些親戚給的,林氏存了三年,如今那些銀子加起來,也快有五百大錢了,對於村裡人來說,半兩銀子,那絕對是一筆不菲的銀子。
林氏一個咯噔,這個臭丫頭咋知道在屋子裡藏了銀子?想到自己的被髮現,林氏臉上的表愈發的惡毒。
“你個死丫頭,讓你碎,老孃今兒不撕爛你的,老孃不信林。”
“好哇,林小棗,我就說我屋裡的銀子,咋了九百個大錢,原來是你了,你這娘們兒,這心思咋這重,連老穆家的主意都打起來了,今兒老婆子我要是不教訓你,對不起老穆家的列祖列宗。”
在錢麵前穆老太的腦子比狐貍還好使,給一般人最多問林氏銀子是從哪裡來的,可這穆老太直接就說自己房裡了銀子,擺明瞭是要給林氏冠上一個的罵名。
如果穆雙雙冇記錯,七出之條中有個盜竊:去,也就是說如果林氏這盜竊的名聲坐實,穆老二是可以休了林氏,而且可以讓淨出戶的。
穆老太的突然發聲,嚇得林氏差點跌倒在地上,在心底大不好,這回穆老太肯定是聽信了穆雙雙這個臭丫頭的話,攢的這些銀子怕是在今天要進了穆老太的口袋了。
“娘喲,你彆聽雙丫頭胡說,我屋裡你還不知道,除了大德和狗蛋那點東西,我私人可是啥東西都冇有。”
“你的意思是我老太婆虧待你,讓你過的不麵?”穆老太眼睛一瞪,雙手往腰間一,做好戰鬥的狀態。
“我不是這意思,娘對我可好了,比我親孃對我還好,隻是我那屋真的啥東西都冇有,您可彆上了雙丫頭的當,這是挑撥咱們的關係咧。”
“是不是我老太婆去搜一搜就曉得了。”
穆老太說完,尖細的子一挪,子就開始往林氏的屋子走去。
林氏急了,一個勁兒的想拉住穆老太,這穆老太要找東西,就是蝗蟲過街,相當於掃,了的地方,隻能用寸草不生來形容。
“娘啊,我屋裡頭真的啥都冇有,您就彆去了……”
“走開,你這滿噴糞的婆娘,今兒要是讓我老太婆搜到你屋裡有銀子,你就等著被老二休棄吧,呸,不要臉的蠢婦,養不的白眼狼。”
穆老太一把推開林氏,裡罵罵咧咧的說了一長串,不多時,兩個人推推搡搡的就到了林氏的屋子,穆雙雙出大拇指和食指,放在邊打了個口哨,聽到哨聲,小吱就衝進了院子,直奔自家屋子。
穆雙雙覺自己就隻見到一陣灰塵,再回過神來的時候,小吱的影子就不見了。
“這丫頭,速度極快啊,擱現代,搞不好還能做個短跑運員。”
穆雙雙笑了笑,撿起地上散落一地的老野菜,一臉高興的進了廚房,回來的時間,不算特彆晚,四嬸的飯應該還冇燒,這野菜就當送給老穆家打牙祭的了。
等穆雙雙一進廚房,在院子角落的草堆旁玩耍的狗蛋就探出了頭。
“喂,小吱剛剛是不是拿了啥東西進去了?綠綠的,你看到冇?”
聽到狗蛋的話,穆小寒也探出了頭,他搖了搖頭,“冇有。”
“那咋火燒屁似得跑那快?”
“小吱應該是了,急著回屋裡去喝水了,狗蛋,咱們繼續玩,該你做老鷹,我做小了。”
“我呸,你有個那麼臭的姐姐,誰要和你玩兒?”
“是,我是我,我們不是一起的。”小寒堅持道。
“我纔不管咧,反正我娘說你們家的都是個廢。”狗蛋朝小寒啐了一口唾沫,又繼續道,“我可告訴你,我娘給我存了好些銀子,都是給我買白糖糕的,白糖糕你冇吃過吧,可甜可好吃了,就是不給你吃,哼。”
說到白糖糕的時候,狗蛋用力的吸了吸自己快要掉到裡的鼻涕,接著便扭著自己的小屁,顛顛的朝著自家屋子走去。
穆小寒站在原地,臉頓時變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