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阿牛!”葉幸非常執著,似乎確信阿牛就在某個地方等著他。
方澤明仍然有些疑『』:“校長求助那麼多人,到現在還沒消息,你怎麼知道阿牛在哪兒?”
“我夢到他了,”葉幸停住腳步,回篤定地看著方澤明,“你可以不信,但是一會兒我就證明給你看。”
方澤明終於不再質疑,安安靜靜跟著他走。
葉幸循著夢中的場景,與方澤明在後山轉了幾個小時,終於確定下位置:“就是這裡了!”
方澤明顯然沒了耐心:“你確定?”
“放心,這次不會錯了。”葉幸著前大片堆積的枯葉,以及周圍一排麻麻的老樹,仰起頭,幹的枝杈向上展,毫不客氣地瓜分了頭頂湛藍的天空。
葉幸仔細觀察腳下的土壤,終於發現一松,像是被人挖開又埋起來,還用葉子覆蓋著,大概為了掩人耳目。
“在這兒!”葉幸喜出外地了一聲。
“什麼?”方澤明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是說……”
“阿牛就在這裡,”葉幸拈著下頜稍一思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那口棺中。”
方澤明額前不由得滲出細的汗珠,他再次以異樣的目打量著葉幸。
葉幸沒有注意,只是環顧四周:“我們沒有工,得讓校長找人過來。”
方澤明點點頭:“你在這兒等著,我這就去找校長!”說完,不待葉幸答應,飛似的跑沒了蹤影。
葉幸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以為方澤明畢竟是個乖學生,除了方沫那件事兒,他本就沒遇到過什麼不可思議的經曆,害怕也是在所難免的。閑著無事,便蹲下來隨手擺弄前的雜草來解悶兒。
深秋的天『』總是早早就暗下來,葉幸百無聊賴地掏出手機看了看,已經快到六點鐘,太眼看瞅著就要沒下山頭。
“難道是『迷』路了?怎麼還沒到啊……”葉幸暗自嘀咕著,心中覺得納悶兒,“按理說早該來了才對,就算他們需要準備工,也用不了這麼久吧?”
實在按耐不住焦灼的心,葉幸索『』撥通了方澤明的電話。很慶幸山上還有信號,電話是通了的,只是一直無人接聽,連續撥打好幾次,葉幸也漸漸沒了耐心,拾起腳下的石子兒用力撇了出去,借以發泄中的鬱悶。
又等了一會兒,天已經黑,搖曳的樹影遮擋著落日餘暉,使得這個地方更加晦暗。葉幸起向四周看了看,盡管山下就是學校,可在這空無一人的荒涼之地待到晚上,還是有些惶恐不安,想著既然現在都等不到方澤明,便打算返回去了。
前方約約有了人影兒,聽腳步聲人數還不,拿著手電筒、扛著鐵球叮叮當當地往這邊走。
“快到了,就在那裡。”
是方澤明的聲音。
葉幸終於舒了口氣,暗罵道:“好小子,可算是把你等來了。”
“我們來了!”見到葉幸,方澤明如釋重負一般笑道。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葉幸忍不住盤問。
方澤明遲疑片刻,尷尬地撓撓頭:“這裡……我之前又沒來過,還蔽的,『迷』路了嘛!”像是故意岔開話題,隨即回向校長說道,“應該就在這裡了,我們得把棺材挖出來看看才行。”
校長是有些畏懼的,畢竟他親眼看到過那只鬼,但在學生面前又不能表現得太懦弱,皺著眉頭問道:“我們挖的棺材,不會……找我們麻煩吧?”
“不會的……”方澤明口而出,似乎覺得不合時宜,又或者擔心自己暴『』了什麼,乖乖閉了。
“只有這樣才能找到阿牛,不然一定不肯罷休,還會去學校鬧的。”葉幸肯定地推測道。
校長想了想,覺得葉幸所說也在理,再三猶豫之後,才決定手挖墳。
幾個扛著鐵鍬的學生按照葉幸的指引聚集在一著手開工,不一會兒就挖下去大半截,『』出一口棺材來。
“快抬上來!”葉幸喊道。
幾個同學倒也聽話,七手八腳喊著號子一起使勁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拖拽上來。然後圍著這口棺大眼瞪小眼地傻站著,誰也不敢輕舉妄。
就這樣僵持片刻,校長看了看葉幸殷切的目,無奈地大手一揮:“打開打開!”
蓋子上的釘子早就被人拔了去,只是牢牢的扣在上面,幾人合力一抬,便挪開了一道隙。
“都打開!”葉幸急急說道。
於是同學們相互一點頭,像是約定好了一樣,蓋子緩緩被抬起來,幾人又喊著號子一點一點將蓋子搬開,丟到一邊去。
棺中赫然躺著兩,一是年輕貌的子,在旁側,側臥著一男,經過確認,是阿牛沒錯了。
校長十分驚訝,沒想到他找了這麼久的人此時就躺在棺中,看樣子,最多也就死了一兩天而已。
“會是誰做的?”校長有些慌張,“難不是鬼殺人?”
思索間,卻見阿牛的了,繼而僵著子直地坐起來。
“啊——”
眾人紛紛往後退了幾步,驚恐地捂住了。
阿牛機械地抬起一條胳膊,生的骨頭“哢哢”響,他的目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眼睛和手指同時定格在方澤明的上,張了張,像是有話要說。
方澤明心下一驚,臉『』突然大變,吼道:“快!燒掉他!”說著,大步一躍飛奔過來,不知從哪裡拎起一桶汽油猛地潑了出去,隨之掏出早就備好了的打火機,打著火之後一同甩了過去。
只聽“嘭”的一聲,棺木頓時燃燒起來。火舌迅速蓋過阿牛的軀,約聽得見劈啪的烈焰中夾雜著幾聲慘,終歸沉寂,有被燒焦了的氣味兒隨風飄過來。
其餘人毫沒有防備,一時間被這沖天的火震住了。
說來奇怪,棺木盡管被人挖出來幾次,但畢竟還是常年埋於地下,木質本就腐朽,就算是澆了汽油,也不該燒得那麼快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