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葦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幸哥兒,你回來啦?”
“你跟我來。”葉幸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幹嘛?”
“你來!”
蘆葦拗不過他,只好乖乖下了床,一直被他拉進了715宿舍。
剛一踏進去,前的葉幸就不見了,蘆葦驚奇地了眼睛,實在難以置信一個大活人就在他面前憑空消失。
“快過來,愣著幹嘛呢!”
蘆葦循著聲音往裡挪了挪,小心翼翼地問道:“幸哥兒,你在哪?”
“我在樓底下!”
蘆葦心中大驚,趕忙跑到臺向下看——樓下正對這間宿舍的窗口,確實正躺著一個人,水從各滲出來,只是距離太遠,辨不清那是誰,單從著上判斷,那的確是葉幸。
蘆葦眼前一陣眩暈,連連往後退,裡不住地叨念著:“幸哥兒跳樓了……幸哥兒跳樓了……”
“蘆葦!蘆葦!你怎麼了?”
“蘆葦,你快醒醒!”
“幸哥兒跳樓了!”一聲驚,蘆葦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天已經亮了,只是還沒到起床的時間,高雲鶴和任正飛被他的夢話吵醒,一同圍在床前,關切地瞅著他。
“你做噩夢了?”任正飛問道。
蘆葦反應過來只是一場夢,繼而緩緩吐出一口氣:“我夢見……幸哥兒跳樓了。”
被他這麼一說,兩人同時轉頭向葉幸的床上看去,人一夜未歸。三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只聽樓下傳來一聲尖:
“死人啦——”
“什麼?又死人啦?”
“快去看看!”
整棟樓的學生再次被這一消息驚,有的匆匆跑下樓,有的打開窗子在臺上往下看。
地上躺著一個完完整整的人,周圍也沒有跡,乍一看確實嚇了一大跳,再仔細觀察,並不像是從樓上摔下來的。
尖銳刺耳的聲音將葉幸驚醒,他『』著腦袋坐起來,一臉『迷』茫地看著跑來圍觀的人。察覺到自己並不在宿舍,反而躺在上次林良出事兒的地方,不皺了皺眉,想起了昨晚的景。為了不把事鬧大,他趕起打算回宿舍去,只是昨晚在窗口被撞了一下的腰部還有明顯的痛。
“散了散了,我不是跳下來的。”葉幸一邊扶著腰往樓裡走,一邊揮手遣散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這人有病吧?”
“就是,自己躺到死過人的地方去,也不嫌晦氣!”
“我看他就是腦子有問題!”
“他是想火吧?”
幾個同學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這件事兒便在學生中傳開了。
“你怎麼樣,沒事兒吧幸哥兒?”蘆葦一見他推門進來,焦急地問道,“你一晚上也沒回來,去哪了?”
“你跑樓下去幹嘛,冷不冷啊?”高雲鶴也過來問。
任正飛冷笑一聲:“樓下那個裝死的是你啊?”
鋪天蓋地的問題弄得葉幸一時也不知作何回答,只覺得在外面凍了一宿有些冷。很奇怪的是明明記得自己是從窗子摔下去了,上怎麼會一點兒磕的痕跡都沒有呢?何況宿舍是有門的,大半夜也不可能走出去啊,若說是幻覺,可這腰還疼著……
“幸哥兒,你不是傻了吧?”蘆葦見他一回來就發呆,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葉幸回過神來:“沒事兒。”
他也不肯多說什麼,盡管大家都十分好奇,但關於昨晚的事他絕口不提。
薑卓也趴在窗口看了許久,直到樓下的人全部散了才回。三人面面相覷,只是沒人率先開口,這種氣氛很怪異,似乎大家都知道昨晚林良回來過,卻心照不宣地不肯說,依舊各忙各的。
葉幸顧不得吃早飯,直接跑去找方澤明。
“昨晚你是不是去了715?你為什麼要推我?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一連串的問題搞得方澤明一頭霧水,他萬分不解地看著葉幸:“你先冷靜,你說什麼?”
葉幸深呼吸,稍作調整,語氣也緩和下來:“昨晚在715,你為什麼要把我推下樓?”
“昨晚?715?”方澤明一臉懵,“你在說什麼呀?”
葉幸轉了轉眼珠:“難道……不是你?”
“我昨晚一直在宿舍啊,從沒離開過,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室友。”方澤明微皺著眉頭解釋道。見葉幸也不言語,低著頭像是思索什麼,好奇地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幸歎了口氣,將昨晚在715被方澤明推下樓的事說給他。
方澤明聽了也是一愣:“怎麼會這樣?我本沒離開過宿舍,何況……我怎麼會推你……”似乎擔心葉幸與他心生嫌隙,方澤明一邊說著,一邊抬起眼睛悄悄瞄著葉幸的表,聲音也是越來越小。
葉幸見方澤明無辜的模樣,一時也覺得無奈,看來在他這裡問不出什麼。昨晚的那個無論是不是方澤明本人,但至葉幸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方沫,他的上沒有屬於靈的那種極力藏也不能完全掩蓋的煞氣,以至於他想攻擊別人的時候,葉幸無法提前知。
方澤明也是半晌不語,看出葉幸尚有疑慮,再次解釋:“我也不知道你遇到的是什麼況,不過我不會傷害你的。”
葉幸點點頭,沒有搭話,轉正要走。
“喂!”方澤明在背後住他,“周末學生會任職接,你記得來。”
葉幸停住腳步,頓了頓,應道:“知道了。”
葉幸一直想不明白,方澤明這家夥腦子裡除了學生會還有什麼,明明人長得不錯,又有一大批生追,可他對這些似乎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整天忙來忙去都是學校那點兒事,難不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想當老師眼裡的乖寶寶麼?
猜想是由於鐵生的保護,葉幸才沒有被摔死,但也在外面凍了一夜,本就弱,還沒熬到放學就渾酸、四肢無力,趴在桌子上起不來了。
“你沒事兒吧?”細心的胡靈見葉幸臉『』蒼白,似乎有些不舒服,關切地問。
葉幸沒力氣開口,只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