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當了幾天的班長,葉幸就有點兒倦了,但又不能撂挑子不幹,只好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找借口推掉。
蘆葦並不理解,反倒覺得葉幸這個活計很好,羨慕極了:“幸哥兒,你這大班長當得還不錯嘛!”
“沒想到你當上了班長,以後哥兒幾個可就靠你罩著了!”任正飛吊兒郎當地翹著二郎,坐在椅子上嚼口香糖,一副混社會的黑大哥模樣。
只有高雲鶴窩在床上,捧著書本安安靜靜的不說話。
葉幸也懶得搭理他們,應付差事一般回應道:“好啊,不過你們如果犯了大錯兒……我可兜不住。”
“你放心,我保證不會給你惹麻煩!”蘆葦起脯信誓旦旦地說道。
對於蘆葦,葉幸還是很放心的,只是任正飛那家夥,整天擺出一副“黑社會”的架子,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兒來。
任正飛並不像蘆葦,不做什麼保證,只是輕蔑地揚了揚角:“有你這句話,兄弟我就放心了。”
是夜裡,幾人才睡,不知隔壁宿舍又在搞什麼,開始砸起牆來,恰好是葉幸與高雲鶴靠著的牆,不一會兒兩個人都被吵醒。
“幹嘛呢這是……”高雲鶴翻了個,『迷』『迷』糊糊地抱怨。
“吵死了!”葉幸抬手沖著牆砸了一下,原本是想提醒他們別鬧了,沒想到隔壁敲得更加起勁兒。
“啊~~~”正做夢中途被吵醒的蘆葦猛地坐起來,大喊一聲之後,又把自己地裹在被子裡。
“我***!等我去弄死他們!”任正飛一個跟頭從床上翻起來,怒氣沖沖地爬下去,打開宿舍的門就準備去罵。
葉幸和高雲鶴也坐起,仔細聽著門外的靜,生怕任正飛過於沖惹了禍。
而任正飛出門一轉頭便愣住了,隔壁715宿舍的門上掛著一把大鎖,看樣子開學以來一直沒有打開過。任正飛有些『』不著頭腦,明明聽見是隔壁的人敲牆啊,怎麼會鎖著呢?他皺了皺眉頭,疑『』地『』著腦袋返回來。
“好奇怪,隔壁竟然沒有人……”
“什麼?怎麼會?”高雲鶴不大相信。
“真的,門是鎖著的!”任正飛語氣堅定,忽然意識到什麼似的,“你們聽,現在還有人敲牆麼?”
葉幸側著耳朵靜聽片刻,已經沒有什麼聲音了,夜晚又重新恢複寂靜。
“沒有了!”高雲鶴十分驚奇。
“趁著現在沒有聲音,趕睡吧!”蘆葦實在困得不行,更沒興趣聽他們討論隔壁宿舍的事兒,不高興地嘟囔道。
“睡吧睡吧。”任正飛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匆匆爬床去睡了。
高雲鶴也不再糾結,掖了被角躺下來。
葉幸停了一會兒,直到確定敲牆聲再沒有響起,這才安心睡下。
一連幾天都有這種奇怪的敲牆聲把人從睡夢中吵醒,每一次聲音都是從隔壁715宿舍傳來,導致四人一直也沒睡好覺。
任正飛最耐不住『』子,趁著課間『』人多的時候,故意大聲把這件事兒說了出去,恰好就被一班的同學聽到了。一班有四人住在715另一側的隔壁717,聽了任正飛的話,便也湊過來:
“我們宿舍也能聽到,連著好多天了!”
“是啊,這到底什麼聲音?”
目前來看,不只是713宿舍,還有717宿舍的同學也一樣聽到了從715傳來的敲牆聲,這下可讓任正飛這膽大又好奇的家夥產生了探索之心。
他一手拈著下頜,做思考狀,片刻,他提議道:“不如今晚我們撬鎖進去看看?”
717宿舍的舍長薑卓猶豫了一會兒:“這樣……不好吧?”
“怕什麼,學校又沒規定說不讓撬鎖,再說我們又不是東西!”任正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們要是怕,我自己去!”
由於軍訓的時候一班二班是一個方隊,大家齊心協力許是鍛煉出了默契,也產生了深厚的誼。
聽他這樣說,薑卓也不惱,只是若有所思地說道:“不如我們多帶些人一起?”
“八個人應該夠了吧?”
“好,那就這麼定了。”
當晚,任正飛並沒把這件事兒告訴室友們,他不覺得有多可怕,猜想或許是隔壁宿舍的窗子沒關嚴,被風吹的什麼東西在響,於是打算獨自與717宿舍的人合作,到時候事水落石出,他也好在室友們面前邀功,免得幾人總對他有偏見。這樣想著,他便趁大家睡,悄悄起出了門。
本想先到717宿舍去薑卓他們,卻發現715的門正敞開著,這不由得讓他心下一驚:“難不……薑卓這小子不講信用,自己先進去了?”
他輕手輕腳地靠過去,趴在門外悄悄向裡張——薑卓正坐在隔牆與葉幸對面位置的椅子上,桌上有一塊四方鏡,他手裡拿著一把致的梳子,像孩子梳理長發一樣,一下一下從自己的頭頂至肩部。
“薑卓,你居然背著我們在這兒扮大姑娘,你也不害臊!哈哈哈……”任正飛迅速從門外大步了進來,指著薑卓不笑彎了腰。
薑卓沒有吭聲,也沒有驚訝,仿佛早就知道他在門外一樣,甚至對於他的恥笑也無於衷,斜眼一瞥,仍舊若無其事地梳頭發。
任正飛微微一怔,恍惚覺得薑卓有些不對勁兒:“我說兄弟……你不是撞邪了吧?”
薑卓不理會他,手上用了幾分力道,梳子狠狠地在腦袋上,然後重重劃下來,梳子齒尖沾了點點跡,然而薑卓並沒有罷手,他的頭皮開始一塊兒一塊兒順著梳子掉下來,整個腦袋變得鮮淋漓。
“薑、薑卓……”任正飛瞪大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腥的一幕,全麻的,險些摔倒,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後退。正轉逃離,誰知背後的門像是知他的心思,“嘭”的一聲閉。
任正飛頓時慌了神,任憑他如何用力,宿舍的門卻怎麼也拉不開。他心裡明白,最危險的便是把後背留給敵人,盡管恐懼,他的頭腦還算清醒,於是猛地轉過來,背靠著門,看著不遠的薑卓還在繼續梳理頭發的作,而他的頭發不知不覺竟長過了肩膀,被暗紅的水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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