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時間還很早,路上的車不多,比平時去療養院的車程,整整短了二十多分鐘。書趣樓()
我一路跑進療養院,找到搶救室時,雙眸被上方亮起的紅燈狠狠刺痛。
姨父和林悅藍居然也在。
我顧不得多想什麼,隻提心弔膽的等著醫生出來。
「你來做什麼?該不會是等著外公死了,好和我們家瓜分財產吧?」林悅藍冷嘲熱諷的問道。
死這個字,在這個時刻,一下子到了我的底線。
我的憤怒頃刻間被點燃,猛地甩了一耳,目呲裂,「林悅藍你給我閉!除了錢,你腦子裡還有什麼?!啊?」
估計沒料到我會手,捂著臉愣愣地看著我,滿臉都寫著不敢置信,「你居然打我?」
我瞪著,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開口,「打的就是你。」
外公還在裡麵搶救,卻開口閉口就是死,還有財產。
「爸!打我,居然敢打我!」扯著嗓門沖姨父道。
向來脾氣暴躁,昨天還被我下了麵子的姨父,今天竟然擺擺手,一反常態的說道「吵什麼吵,你外公還在搶救,不能安安靜靜等著嗎?」
林悅藍目瞪口呆。
我心中疑,隻當他是良心現了。
在搶救結束之前,小姨也趕來了,淚眼模糊,坐在過道的椅子上,哭得肩膀都在抖。
搶救室上方的燈陡然熄滅,郭醫生領頭出來,我頓時站直,焦急地往搶救室門口走去。
但是,我到邊的話,突然問不出來了……
媽媽去世的場景猶在眼前,我生怕聽見什麼不好的訊息。
「醫生,我爸怎麼樣?搶救過來了嗎?」
姨父比誰都迫切的出聲問道,他眼底像是在著。
他這句話一問,我的心愈提了起來。
郭醫生摘下口罩,出安的笑容,「搶救過來了,不過還需要觀察幾天。」
「什麼?」姨父吃驚地反問。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外公從搶救室被推了出來,還在昏迷中。
我們一行人都一起去了病房,小姨守在病房邊以淚洗麵,說著許多自責的話。
我走出病房,往郭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郭醫生,剛才您的助理給我打電話,說我外公是突惡疾,我想瞭解下,是什麼原因?」我關上門,看向郭醫生。
郭醫生放下手中的病例,神謹慎,「我也正想找你說這件事,因為你外公最近狀況很不錯,正常來說,是不會突惡疾的。」
我抿,「您知道是什麼原因,對麼?」
他微微頷,「重金屬中毒,目前判斷是因為吸了大量的汞,所造的急病癥。」
中毒?!
我倏然眉心擰,腔的怒氣似乎要將我整個人炸開。
郭醫生怕我誤會,連忙開口,「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大力排查,給你們家屬一個代……」
他話還未說完,我就攥拳頭,直衝沖的朝病房走去。
難怪!
難怪我到療養院時,姨父和林悅藍就已經在了。
他們平常對外公不聞不問,今天倒是來得快。
我「啪」地一聲推開病房門,大步走進去,揪著姨父的領就往外麵帶。
我在氣頭上,力氣很大,而姨父像是被我嚇到了,本沒有反抗。
我把他拽到過道上,氣得紅了眼,吼道「為什麼?!」
為什麼。
其實說到底,不過就是為了我在療養院預存的那筆錢。
他眼神閃躲,「什麼為什麼?」
我牙關都在,歇斯底裡的開口,「你也太迫不及待了一些吧?!昨晚纔在醫院鬧著要給外公轉院,扭頭就給外公下毒?是欺負我子,好拿不?!」
「你在說什麼?寧希,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姨父,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他死不承認。
我恨不得殺了他,「姨父,你算哪門子的姨父?我外公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纔有你這麼個掉錢眼裡的婿?!」
「啪!」
一個耳結結實實的落在了我的臉頰上,小姨不知何時走了出來,聽見這句話,抬手就朝我甩開。
的力道極大,我卻毫不覺得疼。
憤怒,早就讓我失去了理智。
本不解氣,唾沫橫飛地指責,「寧希,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姨父哪裡招惹你了,你裡說的這什麼話?」
我手指著姨父,「醫生說外公是重金屬中毒,您不如問問您的丈夫,外公到底是為什麼會突然重金屬中毒。」
姨父沖我嚷嚷,「你瞎說什麼,憑什麼就關我的事?你有證據嗎?」
小姨也明白過來,看了看病房的方向,終是選擇維護姨父,瞪向我,「小希,沒有證據的事不許瞎說,傳出去,你姨父怎麼做人?!」
我氣得冷笑,「可以啊,沒有證據是吧?那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找證據。」
說罷,我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小姨一把拍掉我的手機,沖我吼道「你幹什麼?!都是一家人,至於報警嗎?」
三觀人。
難道一家人,就能殺人犯法麼!
我彎腰撿起手機,斬釘截鐵,「至於。既然姨父說不關他的事,讓警察查一查又怎麼樣?查出幕後真兇,我們也能放心。」
小姨看出我態度堅決,威脅道「你今天要是報了警,以後就不要再我小姨!」
我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自從林悅藍流產的事後,我和小姨就越來越疏遠了。
為了林悅藍,不分是非的記恨我,我可以理解,畢竟林悅藍是的兒。
可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的父親!
依然這樣。
許久,我攥著手機的指關節泛白,頭乾的吐出一個字,「好。」
我無法忘記外公對我的好,不可能縱容害他的人逍遙法外。
哪怕眾叛親離,也在所不惜。
我報了警,警察過來後,我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懷疑件。
姨父的確有作案機。
錄完口供,警察就讓我等訊息,有進展他們會第一時間聯絡我。
儘管有醫護人員照顧外公,我還是不放心,和公司那邊請了假,留在療養院照顧外公。
外公一連昏迷了兩天,沒有醒來。
第二天下午,我打電話去警察局瞭解案件進展,警察說道「寧希士,我們進行的全麵的調查,你的姨父雖然有作案機,但是我們暫時沒有找到作案證據。在害人醒來後,我們會再去療養院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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