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出示證件後,說道「請您冷靜,我們需要先調查,凡事都要講證據。書趣樓()」
白母想再糾纏,警察便拿出妨礙公務的名頭,讓住了。
走後,兩名警察走進我的病房,讓我配合調查,做筆錄。
事與我無關,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原原本本的把事從頭到尾都代了。
警察當然也沒有全信,因為白依依是害人,還沒有醒過來。
他們不確定我有沒有說謊。
我沒有急於解釋,否則隻會顯得我心虛。
白依依被花盆砸中前,已經就要說出真相了,等醒過來,一切就都清楚了。
隻是,我沒想到,事的展會和我想的相反。
兩天後,白依依終於醒了過來,但對我來說,是個晴天霹靂。
警察去和詢問事經過時,居然反咬我一口,說我那天是去威脅的,承認設計圖泄的事,是汙衊我。但不肯妥協,然後花盆就砸了下來,是我想殺了,導致死無對證,趁機撇清設計圖的事。
的話,百出。
死了,我纔是真的死無對證!背定了泄設計圖的黑鍋好嗎!
警察再找我確認的時候,我也努力的解釋了,白依依的話,基本邏輯都有問題。
死了對我來說,本沒有好。
警察調了他們小區的監控錄影,沒能看出什麼,唯一能確認的,是我打電話白依依下樓。
也就是說,在找到真正的兇手時,這件事和我撇不清關係,要隨時配合警察調查。
我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想不出是誰這麼心積慮的設計我。
一樁樁一件件,就跟提前寫好了劇本的連續劇似的。
也許,從我幫白依依送檔案的那一刻,就落了這個陷阱。
送檔案,設計圖泄,白依依潑髒水給我,白依依傷……可能對方設計的,是白依依死亡?這樣,我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我到底是得罪了誰,值得對方下這樣的狠手。
我想去白依依的病房,找問個清楚,結果連病房都沒能進去,被白母攔在了門外。
又是一通惡狠狠的怒罵。
氣仍然很好,中氣十足,反倒是白父,這兩天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
罵完我後,甩上了病房門。
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又去醫院門口買了些保養品,重新走回來。
無論如何,我都需要見白依依一麵。
經過住院部大廳時,我不經意瞥見一個悉的男人影,從白依依那個病房的方向走出來。
我愣了一下,再想去確認時,已經找不到了。
他怎麼會在醫院?
我皺了皺眉,往白依依的病房走去。
剛要敲門,白父抑的聲音傳來,「你能不能消停消停?當時依依說要做那件事的時候,我死活不同意,都是你,見錢眼開!現在好了,把依依都搭進去了!」
聽得出是在和白母說話。
「你現在怪起我來了?我拿著錢給你兒子買車的時候,你怎麼屁都不放一個?」白母憤憤不平。
白父不說話了。
我等了一分鐘,還是沒人說話,於是徑自推門而,「嗬,阿姨,賣兒的錢,花得開心麼?」
如果說我之前隻是猜測,那現在就已經百分之百確認了。
白依依誣陷我的原因,就是收了錢。
白母臉突變,「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是我兒的病房,滾出去!」
「胡說八道?可惜,我剛剛已經錄音了。」
我確實錄音了,隻是剛剛他們說的話,不清不楚的,把錄音拿給警察也沒有任何用。
所以,我直白的告訴,想要從裡詐出一些話來。
白母並不上當,隻是一個勁把我推搡出病房,啪的關上門。
我泄氣的回到自己的病房,下午的時候,小姨打了通電話過來,催我幫姨夫還錢的事。
我登時想起來,自己差點把這件事弄忘記了。
離還高利貸的時間隻剩兩天了。
我走到病房的窗戶旁,給周雪珂打了通電話。
今年開始搗騰淘寶店,賣服。
因為之前在微博段子,和一些生活日常,積攢了不,淘寶店做得風生水起。
接到我的電話,沒好氣道「我都快忙死了,你也不來看看我?」
我學著的語氣腔調,「我在醫院都快死了,你也不來看看我?」
「什麼?你怎麼了!」的聲音驟然拔高。
我知道忙,所以一直沒打算把自己的這些糟心事告訴,免得跟著一起鬧心。
可是現在,我被設計圖泄的事弄得分乏,但小姨要錢的事迫在眉睫,這麼拖下去也不行。
我有些無力,把最近生的事都和說了。
「你怎麼什麼事都喜歡自己強撐?這麼大的事,你都住院兩三天了,才來告訴我?」
劈頭蓋臉的罵了我半天,不過每句話,都是打從心底裡心疼我。
我笑了笑,正想開口借錢時,主說,「我的淘寶店前兩天剛上新,賣得很不錯,不過除去要付給廠家的貨款,應該還能剩下二十來萬,我馬上就轉給你。」
我不由有些想哭,「好。」
我沒有說謝謝,因為謝謝是留給別人的,而,不是別人。
「還差十幾萬,你不如找我哥,他肯定有,而且一定很願意借給你。」建議道。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欠周子昀什麼。
他對我的,我已經還不了了。
雪珂猜出我的心思,就岔開了話題,「你在醫院等著,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現在去看你。」
「不用不用,你接著忙吧,我沒什麼事,明天就出院了。」
醫生今天來給我檢查的時候,就說沒事了,隻是程錦時非要讓我再多住一天,說是再觀察觀察。
雪珂說什麼都不同意,兩個鐘不到,就用保溫壺裝著湯,腳底生風的趕來了醫院。
著我喝了湯,確定我沒什麼事後,終於放心了。
把錢轉給我後,囑咐了好幾句,才肯回家。
二十一萬,加上我手頭的錢,差不多有二十三四萬。
我有些頭疼,不知道剩下的錢要去哪裡湊,不過,先還一部分給放高利貸的人,剩下的錢,應該能再商量商量,晚點還。
打定主意,我不由鬆了口氣。
次日一早,我準備去辦理出院,剛出病房門,迎麵上了風塵僕僕的周子昀。
他手臂一,我猝不及防的被他抱住,他滿是歉意,「對不起,我來晚了。臨時去海市出差,回來才知道你出事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