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真像

霍琛一夜未歸，雲婉歌懷揣著心事天快亮才睡著，這會兒是被客廳的爭吵聲弄醒的。

趕收拾好自己下樓，剛到樓梯口就聽到霍琛的聲音。

“爺爺，我本不雲婉歌。”

雲婉歌心尖泛疼，抓著扶欄的小手攥的的。

“我們霍家隻有喪偶，冇有離異這一說法。”接著傳來霍老爺子穩而重的聲音。

“爺爺，並不是我們霍家的人。”

“我說是，那就是。”霍老爺子嗬嗬一聲，“你是要離，可以，淨出戶，東西全部留給婉歌那丫頭做補償，老頭子我隨你怎麼著。”

“除了霍太太這個空名，我不會給其他任何東西。”

霍琛眉頭輕蹙，也不知道雲婉歌到底哪兒了老爺子的眼，讓他老人家這麼護著，不同意他提離婚。

霍老爺子聽了，氣笑般哼道，“琛啊，不是爺爺說你，你打小什麼都好，就是看人的眼不行。”

霍琛冇有答話，眉宇間凝著淡淡的不愉。

雲婉歌緩緩回神，抬手了雙頰讓自己的臉看起來好一些，這才走進客廳裡，向霍老爺子打招呼，“爺爺。”

見出現霍琛的神淡了下去，鷹眸冰冷地睨著：“你來的正好，和爺爺說說昨晚是怎麼和我達離婚共識的。”

雲婉歌心底一沉，抿不語。

霍老爺子猛烈地咳嗽了幾聲，怒罵：“混賬話！我們霍家怎麼出了你這麼一個欺負老婆的混小子！離婚的事不準再提！”

“爺爺，你冇事吧。”雲婉歌急忙上前輕霍老爺子的背。

霍琛一時怒得青筋暴起，看到霍老爺子咳得麵紅耳赤，甚至睨了自己一眼又生生忍了下去。

好一會兒老爺子緩過勁兒來，纔對雲婉歌笑道：“爺爺不礙事，小半月冇見我們婉歌丫頭了，怎麼瘦了？”

雲婉歌擔憂地檢視老爺子麵，爺爺看起來......像是中毒了？！

半晌後，雲婉歌纔回複道：“爺爺，您知道最近都流行骨呢，婉歌這樣已經很胖了！倒是爺爺你麵看起來不好，最近夜裡是否總是會驚醒，難以眠？”

“婉歌丫頭怎麼知道的？”霍老爺子有些驚奇地看著雲婉歌，這件事除了醫生，冇有任何人知道。

旋即他又想起，雲婉歌的爺爺醫了得，當年經他手的病人哪怕半條踏進鬼門關，都能給他拉回來。

婉歌丫頭自跟著老友，醫方麵必然不會遜，隻是彷彿在暗示什麼......

“爺爺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醫生對癥下藥才能快些好起來啊！”雲婉歌彎眸淺笑，不聲地探霍老爺子的脈象。

還好隻是輕微中毒，隻要霍爺爺去醫院檢查一趟，解了毒就冇事了。

其實萃取的解毒劑就可以解毒，並且冇有副作用，隻是如果被霍家人知道，不僅不會讓霍爺爺喝，還會認為想要下毒。

被懷疑事小，霍爺爺的毒素如果再累積下去，恐怕還要牽引出陳年舊疾來，到時就棘手了。

“好好好，爺爺答應你，這還不嗎？”霍老爺子笑瞇瞇的，心裡有了思量。

雲婉歌這才輕鬆地抿一笑，卻未發現一旁的霍琛似察覺到什麼般睨了一眼，眉宇皺起。

吃過晚飯後，霍老爺子要留在霍宅住一晚，霍琛也留了下來，陪著老爺子下棋解悶。

霍老爺子端著骨瓷杯，頗為歎地看著自己這出類拔萃的孫兒，“琛啊，你父親的失蹤一直是爺爺的一塊心病，爺爺不希你步他的後塵，你懂嗎？”

霍琛撚著一粒棋的指尖微頓，斂下眸，久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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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婉歌回到房間，沐浴後從行李箱底部拿出了自己藏起來的針包。

一排整齊閃著冷的金針排列在上，有些落寞地過上麵。

昨晚他們冇有做防護措施，而不能懷上霍琛的孩子，所以要給自己避孕。

雖然當發現霍琛就是那個人時，產生過無數個念頭，狂喜的激的，想要把這十五年來每個幻想的未來都一一與他經曆。

生兒育，白頭偕老。

可唯獨冇算到，他會上雲馨月。

婚姻隻有一頭熱是冇有用的，這樣的環境下出生的孩子也不會幸福。

這種方式並不會傷到，三次即可。

正準備紮下一針時，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猛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