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甘為側妃

皇上權衡一番，怎麼都覺得把寧欣留在最好，而且南宮瑾痊癒了，夏晴年齡大名聲又差，有點配不上他。皇上開口道：“欣欣公主一片誠心，朕……”

“父皇，兒臣有事稟告！”南宮瑾打斷皇上的話，走到他前，附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

皇上麵一陣青一陣白，眼神如刀一般不時的掃向夏晴，讓夏晴覺非常莫名，這腹黑的閒王到底對皇上說了什麼，竟讓皇上用這種目看自己。

嘀咕完後，閒王閃退到夏晴旁。

皇上沉靜一番，繼續道：“欣欣公主一片誠心，朕非常，但瑾兒與晴晴的婚事乃朕親口下旨，金口玉言，怎可出爾反爾，讓天下人笑話？除了已有婚約之人外，你二人可隨意選擇，朕定會支援！”

寧欣看了南宮瑾和夏晴一眼，忽然笑道：“閒王和夏小姐深意重，我也非常，閒王如此癡，我更加放不下他！夏小姐，我喜歡閒王絕對不比你，不如我們做姐妹，一同嫁給閒王如何？”

眾人驚掉了下，都想這欣欣公主莫不是瘋了，一介公主之尊，竟要和臣子之共同嫁給閒王，這事如果傳出去，天下人定會笑話西涼公主降低份倒，丟西涼的人。

皇上也很意外，欣欣公主一看便是心高氣傲之人，怎麼會願意和夏晴一起下嫁南宮瑾，但這樣子對慶國來說無疑是件好事，他當即說道：“欣欣公主對瑾兒果真深，朕甚為，既然欣欣公主執意如此，朕便允了！”

全場雀無聲，都冇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欣欣公主和夏晴同時嫁給閒王，那麼誰是正妃，誰是側妃，欣欣公主份地位自然比夏晴高，理應正妃，可是夏侯隻有夏晴一個兒，一向非常疼他，肯定不會甘願自己兒做小。

夏晴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上場了，對來說，這樁婚事本算不上婚事，更不可能把閒王當自己的丈夫，隻是迫不得已的權宜之計罷了，正妃側妃更是無所謂，既如此，不如主讓位，顯得自己懂事識大一些，所以主開口道：“謝皇上垂憐，小能嫁給閒王實在是三生有幸，欣欣公主溫良賢德，才貌雙全，自當正妃之位，小無才無德，能做閒王側妃已是萬幸！”

皇上臉上出滿意的笑容，冇想到夏晴如此識大，不用他自己說出來這點。

夏瑞風麵微沉，寶貝兒要給彆人做側妃，他自然是不樂意的，可是他瞭解皇上，更清楚目前的局勢，知曉讓欣欣公主嫁給閒王是對慶國非常有利的選擇，這件事他不能阻止，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夏晴另擇夫君。他看向夏晴，夏晴對他眨眨眼，豎起一手指放在上，示意他不要說話。夏瑞風歎氣，這個兒太有主見了。既然是的選擇，那便隨吧！

“如此，真是皆大歡喜！”事圓滿解決，皇上非常開心，他轉而向寧梓凡道，“除了夏小姐外，寧太子可還有中意的人？”

寧梓凡深深了夏晴一眼，而後回道：“多謝皇上關心，在下方纔所言隻是為了全妹妹罷了，既然事得到圓滿解決，妹妹能夠為閒王正妃，在下也可以安心歸國了！”

寧梓凡端起酒杯，繼續說道，“在下敬皇上一杯，多謝皇上三年款待！”

“寧太子客氣了！”皇上執起酒杯，衝寧梓凡的方向舉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眾人都歸座後，皇上笑道：“今天真是個好日子，趁著大家開心，朕再宣佈一件喜事！旭兒已到婚配年齡，且與朱家小朱如玉投意合，朕今日便為二人指婚，二人永結同心，白頭到老。朱卿，你我君臣真是有緣，又要做親家了！”

南宮旭聞言麵欣喜之，急忙起朝皇上跪拜，“謝父皇恩典！”

眾大臣表就有點複雜了，誰不知道朱家和蘇家是死對頭，皇上此舉卻是要讓朱家和蘇家聯姻，廢太子冇有希回朝，朱如玉如果做了四皇子妃，朱家很有可能支援四皇子登基，這樣四皇子後便有朱家和蘇家兩大助力，繼承皇位的可能最大。皇上這是表明態度要讓四皇子繼位嗎？

朱家現任家主，朱如玉的父親朱皓廣也起跪拜，“微臣叩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朱如玉忽然衝出去，跪在地上，淚如雨下，“小，小……”聲音哽咽，想說什麼，似乎又難以啟齒。

皇上麵不快，銳利的目直直盯著。他讓嫁給自己兒子，竟哭這樣，明顯的不願意，這不是打皇家的臉嗎？

夏晴扭頭看了下古皓然，隻見他盯著朱氏父，麵無表。再看向朱如玉，有些不懂朱如玉為何會哭這樣。夏晴一直以為，朱如玉是一個識大的子，聖命難違，即便再不喜歡南宮旭，也不該表現出來纔對。

朱儉忽的奔出去，跪到朱如玉旁邊，抱拳道：“皇上，小妹早就期盼能夠嫁給四皇子，如今得償所願，心激，略有失態，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朱皓廣也急忙道：“是呀，如玉這是喜極而泣，請皇上恕罪！”

皇上大笑兩聲，“如玉現在就高興這個樣子，嫁人當天還了得？可要好好控製下緒啊！”

朱如玉泣不聲。

“微臣定會好好教導小妹，謝皇上開恩！”朱儉跪謝之後，將朱如玉攙扶起來，回到座位。

秦相再次帶頭賀喜，“恭賀皇上雙喜臨門，恭賀閒王和四皇子大喜將至！”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賀喜。宴會上頓時笑聲一片，看上去非常喜慶。還有很多人過來向夏晴和朱如玉道喜，朱如玉強歡笑，誰都看得出來不願嫁，夏晴則眉開眼笑，看上去非常開心。

喧鬨的宴會終於結束，皇上留夏侯敘事，其他人暫且散去。

還是來時那輛馬車，還是同樣的三個人，隻是古皓然緒異常低落，眼神忽明忽暗，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夏名揚冇有注意到古皓然的變化，隻是拉著夏晴的袖，不停的說：“晴姐姐，你為什麼不嫁給師父，卻要給閒王當側妃？師父剛纔好傷心，他好喜歡你的……”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多！”夏晴不想跟他解釋什麼，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師父真可憐，要一個人回去了！”夏名揚嘟嘟，“晴姐姐，我們以後還能見到師父嗎？”

“等你長大了，見麵機會多的是，不在乎這一時！”夏晴隻是隨口一說，卻冇想到未來他們真的會經常見麵，地點卻是在戰場上。

回府後，夏晴先將夏名揚送回去休息，然後將古皓然帶回的房間，親自給他倒了一杯熱茶。

“小姐……”古皓然端著茶杯，茶水的溫度漸漸溫暖手指，心中卻一片哀涼。

夏晴走到窗前，將窗戶關上，背對著他，沉聲說道：“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朱家人中，你最恨朱如玉，可是如此？”

古皓然茶杯，茶水在杯中抖，他問：“你如何猜到？”

“你看的眼神和看朱家其他人不一樣。”夏晴轉麵向他，緩緩的說，“一直冇有問你，那日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僅僅你一人倖免於難？”

古皓然沉默許久，忽的放下茶杯，提起桌上的酒壺，對著自己的一陣猛灌。酒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浸了他的襟。

夏晴繼續說道：“我猜測，你當晚之所以倖免於難，肯定和朱如玉有關。是救了你？”

“不，不是的！是害了我，害了我全家！”古皓然又灌下一大口酒，“你知道的，我們本是青梅竹馬，從小就在一起玩，朱古兩家關係也很好，我隻等自己長大了可以娶為妻，從來冇想過朱家會對我們下毒手。我父親肯定也冇想到這一點，不然也不會被殺個措手不及。那晚之前分明冇有任何預兆，隻是事發前一天，朱如玉托的丫環碧蘿送給我一個香囊，以前也經常送，而且總在香囊裡藏紙條，這次的香囊也不例外，裡麵有張紙條，約我第二天一早在城門附近的一個破房子裡麵見，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親口告訴我，如果我不去，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我看說得那麼嚴重，非常擔心，第二天天未亮便潛出古府，一路小跑來到破房子裡。我們之前經常在那個破房子裡幽會玩耍，那裡可以說是我們倆的樂園，我站在院子裡等，卻隻等到了碧蘿。”

古皓然咕咚咕咚嚥下幾口酒，眼眸裡出深深的沉痛之，繼續說道：“碧蘿又遞給我一個香囊，說是朱如玉讓送來的。我接過香囊，覺味道和平常的不太一樣，就湊近鼻尖仔細聞了一下，然後便昏倒了……那個可惡的人，竟然在香囊中加了迷香，把我迷倒了！等我醒來，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了，我躺在一輛馬車中，碧蘿正坐在前麵趕車，趕得飛快。我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要帶我去哪裡，碧蘿跪在地上，哭著遞給我一封信，朱如玉寫給我的信。我打開一看，才知道朱家準備今晚對我家下手，朱如玉讓我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去……我將信撕得碎，不敢相信這一切，當場就要回家，碧蘿死命攔住我，說時刻已過，我家人恐怕早已被殺了，我現在趕回去也無濟於事，還白白把命送上。我恨，恨和朱如玉一起騙我，恨對我下迷藥，恨告訴我這一切，我隻想回去看看，卻拚命攔著，不讓我走，我當時失去理智，一劍刺穿了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