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魘鎮
阮府裡就有大夫,常年候在阮府裡,侍候著府裡的主子。
阮府裡從老太太到阮正江再到下麵的每一個公子小姐,從來都是著阮正江帶給府上的尊榮。
大夫來得很快,象是早得了信,就在這附近一般。
很快就進了院子。
阮煙羅還在大喊大鬧著,第一次知道自己很有演戲的天份。
瞧瞧,阮正江已經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會子正繞圈圈呢。
“摁住,快給把脈,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幾個丫頭婆子壯著膽子的去摁阮煙羅,這一次,很神奇的,居然就摁住了阮煙羅。
不過,雖然不能,一張小臉上全都是汗意,一直在不停的喊著‘疼疼疼……’。
大夫戰戰兢兢把脈,許久才鬆開了手,可是那額頭的汗意比阮煙羅的還多。
“怎麼回事?”阮正江一聲低喝,他這邊急死了,可大夫把完了脈就站在那裡不聲不響,難道還讓他堂堂一個當朝的宰相來猜嗎?
那他要這麼一個大夫做什麼。
“相……相爺,奴纔看不好。”他了半天的脈,什麼也沒出來。
“到底什麼病,說。”
“好……好象沒什麼病。”阮正江一怒,這大夫就大氣也不敢出了,相府裡呆久了,阮正江的心思他也是早就略知一二了,這個節骨眼上,也是不敢說話。
“沒病?怎麼可能?你沒聽見煙羅一直喊疼嗎?”
“哎呀,這好象是魘鎮。”聞訊趕來的二姨太曼芬吃驚的看著阮煙羅,府裡麵早就三令五申的止魘鎮了,這要是被查出來,那可是家法置的。
“魘鎮?”阮正江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全府上下,從此刻開始,誰都不許胡走,全都給我老實的現在人在哪就停在哪,誰要是走被發現了,那煙羅這個魘鎮就是誰做的,到時候,家法置。”
轉頭,他繼續道“來人,給我搜,就從本相爺的書房開始搜起,然後是太太的,兩個姨孃的,還有眾位小姐和侍妾的,哪一間了,我若不知道那是你命大,我若知道了,你就是同謀,一樣的家法置。”
阮府裡上上下下,一時間飛狗跳,好不熱鬧。
阮煙雪的臉此時已經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了。
悄悄的轉頭,輕輕的沖著小桔使眼,讓小桔趕把東西毀了。
然,小桔才了一步,雨織就發現了,“小桔,你這是要去哪裡?老爺不是說了嗎,現在人在哪就停在哪,哪也不許隨意走,難不,你是心虛了?東西是你做的?”
“撲通”一聲,小桔跪在了地上,“不是我,不是我,我隻是奉……”
象這樣的小丫頭,萬一被查出來事跟有關,自己被逐出府事小,連帶的老子娘全都要被送到家奴市場去賣,那就是連累了一家子。
到了這個時候,才發現事的嚴重,隻想著能挽回就挽回些。
“小桔,你胡說什麼。”阮煙雪急忙打住小桔的話語,小桔再說下去,完了。
阮正江這一次絕對不會再饒過了。
“住,搜,給我搜這個院子,仔仔細細的搜,要是了一,本相爺請的不是家法,而是浸豬籠。”阮正江氣不打一的看著阮煙雪,心底裡已經的猜到了幾分。
提議阮煙羅學習禮儀的是修景宜和阮煙雪,現在阮煙羅就在阮煙雪這裡出了事,修景宜和阮煙雪一定逃不了乾係。
幾分鐘的功夫,一個上麵寫著‘阮煙羅’三個字的木偶人被搜了出來。
上麵,是麻麻的銀針。
“果然是魘鎮,景宜,從你的兒屋子裡搜出來的,你有何話說?”
初初趕來的修景宜匍匐跪倒在地,“老爺,景宜不知,也許是有人故意陷害煙雪的,煙雪這孩子一向乖巧懂事,從來不接這些歪門邪……”
“閉。”阮正江一腳踹向修景宜,然後沖著丫頭婆子道“還不給我把這醃臢東西毀了,針拔下來,全都給我燒了,燒了。”
就在小丫頭快速的拔著那些針的時候,阮煙羅的喊聲開始慢慢的減弱再減弱,然後,再也不了。
“瞧瞧,果然就是這東西惹得禍,紅袖,扶著你主子回去歇息,從今個開始,哪裡也不用去,就在自己的梅苑呆著,就算是聖旨下來也不許離開梅苑。”
“是,相爺。”紅袖恭恭敬敬的垂著頭,很是乖巧的樣子,卻隻有自己才知道,此時是樂開了花了呢。
還是小姐厲害。
這樣子小姐又能消停一陣子了。
哪怕修景宜和阮煙雪再有心,一時半會也不敢對小姐手了。
“父親,發生什麼事了?”阮煙羅捂著口,目仿似很茫然的掃過周遭,然後,視線就定定的落在阮煙雪的上,“三姐姐這是怎麼了?你快起來,紅袖,我讓你取的東西呢,快拿給三姐姐。”
“什麼東西?”看到阮煙羅什麼也不知道似的依然與阮煙雪親近,阮正江皺了皺眉頭,這個孩子太老實了,也就是嫁個燕寒儒的命,再也別想有什麼其它的作為了,不過,阮煙羅現在於他來說,也就是嫁給燕寒儒的利用價值了。
老實就老實吧,不是還有他這個做父親的在嗎,至在出嫁前,他會保著平安的。
“如意吉祥呀,三姨娘送給了我,我聽說三姐姐喜歡,就讓紅袖去取了送給三姐姐,紅袖,快點拿出來。”
“行了,那是太妃賞我們阮府的,三姨太送你就送你了,你再送別人,讓三姨太的臉麵往哪裡擱?”
“哦。”阮煙羅乖巧的垂下了小腦袋瓜,彷彿這一刻才突然間頓悟了一般。
“你回梅苑吧,明個開始這裡不用來了,我會再派個人教你學規矩。”
“父親,李媽就會呢,還有一本書,是我娘親留下來的一本書,一招一勢都很生,煙羅最近每天都有在看。”
“行吧,那就讓李媽教你,等要大婚的時候讓宮裡的人來檢查一下果,若是還不行,還要宮裡的人來教,記住了嗎?”
“記住了。”阮煙羅角輕開,笑得那是一個恣意,阮煙雪,想看的笑話,那是做夢。
最後跪了的是阮煙雪和吳姑姑,一下都沒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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