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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父聊天最後還是不歡而散,但老林的一番話還是在心裡紮。

額，指的是關於「目標」的那番話。

第二天下午2點，林朝夕靠著鬧鐘才勉強醒來。

微信的聊天已經多到不能看了，但負責組織活事宜的同學很周到，單獨給發了條微信,通知今天下午5點在hgapktvapbar集合。

微信中還附上地址和地圖。

林朝夕回了一條——「收到」,開始起床洗漱。

穿了三天的服已經不能再穿,拉開櫃隨便拿件黑t恤和牛仔短，在關上櫥門前，老林的話又蹦了出來。

談不功和服有關係？

那把黑t恤換紅的行不行？

——

hgapktvapbar離學校不遠，大堂裡已經有人在等。

等到了地方，林朝夕才明白開頭的hg是什麼意思。

hg=huoguo=火鍋

是的這是一個集ktv、酒吧和涮火鍋為一的、專門麵向大學生的綜合娛樂場所。

該場所門口還擺著三個娃娃機，上著張紙「消費滿20元=1遊戲幣」,把綜合兩個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負責組織聚餐的同學一看就是學生會搞組織工作的小能手,他定了這裡最大的包廂。他在樓下看著手機，告訴房間號,還囑咐上一直往裡走就是。

包廂裡擺著三張大圓桌，天花板上吊著會轉出五六燈的燈球,一麵牆上掛著投影幕布,有小舞臺和話筒,果然還是專業的ktv。

也就參觀了一下的工夫，林朝夕落座後,包廂門被再次推開。

小能手同誌領著解然和裴之進門。

一般領導都姍姍來遲,不過解然和裴之顯然不同。

兩人一進來,小能手同誌就開始張羅座位，他似乎很想把他們往正對舞臺的主座引。

「你這個位置太容易上臺唱歌了。」解然笑著說到這裡，忽然抬頭，「林同學邊有空位嗎，介意收留一下我和裴之嗎？」

「沒……沒人呀。」

解然帶著裴之，直接在邊坐下，解然低聲笑道：「不介意吧？」

林朝夕納悶了下，什麼不介意？

「那個位置太容易被敬酒。」裴之解釋。

「什麼怕被敬酒，我是因為小林同學今天難得沒穿黑t恤，所以才坐這裡的。」

「……」林朝夕無語了下，微微抬起頭，試探著問解然：「其實……我今天還化了妝……」

「小林同學天生麗質，技很好。」

「您請直接點。」

「畫了和沒畫一樣，可能我太直男？」

林朝夕：「別，別說了。」

裴之跟著笑了起來。

有解然在，永遠也不怕席間冷場。

林朝夕觀察了下，才明白裴之和解然為什麼主坐到邊。

很明顯，有他們倆在的地方就是主座。剛才小能手同誌直接想讓兩人坐在自己座位邊上，但裴之和解然並不是那麼順水推舟的人。

其實都不用到學圈子，哪怕他們這樣一個小小的競賽組，再和諧的氛圍裡，也會有這樣那樣的小私心。

不過小能手同誌很大程度上是個任勞任怨的好同誌，那點私心不足為道。

——

5點過了一會兒，老王、阿才姍姍來遲，這兩個人的到來，自然而然承擔起被吐槽的重擔。

「王醬、神，你們居然會參加集活了，大駕臨有失遠迎啊！」

老王本沒有聽出話裡的意思，沖群眾們揮手：「大家坐坐啊，我不在，孽徒叨擾大家吧？」老王指著說。

林朝夕正好在剝桌上的糖果吃，沖他們揮揮手，讓他們過來坐。

「你拜王天龍做師傅，我們裴之同學不好嗎？」

解然調侃裴之，林朝夕隻當沒聽懂：「王老師是我考研補習班的老師。」

「王天龍同學的個人水平居然能做老師，這不是誤人子弟嗎？」

林朝夕看著解然，眨了眨眼。

解然愣了下。

「沒關係，畢竟你也可以。」裴之跟著緩緩開口。

「孽……」解然指著裴之，卻把後麵一個「徒」字吞掉，林朝夕笑著給了他一顆糖。

「哇~」

忽然，包廂發出一陣低聲呼喊。

周圍忽然暗下，ktv裡留下很有氣氛的彩燈轉來轉去，小舞臺後投影幕布亮起，音響裡放出ktv金曲，老張同學在組織大家上臺唱歌暖場。

這次參加聚餐的同學有三十來個，肯定有麥霸，林朝夕沒有湊熱鬧。就這麼三首歌下來，大家齊聲喊不了，開始「要火鍋」「要自由」！

看氣氛暖得差不多了，小能手同誌站在話筒前笑道：「馬上上菜，別急啊，不過我們說好的啊，這聚會肯定是要喝酒的，這家可還是酒吧，大家要給老闆麵子啊！」

包廂門應聲而開，服務生托著托盤，把一杯杯五六的尾酒端了上來。

晦暗不明的氣氛裡，林朝夕下意識看向裴之。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在芝士世界裡，曾經看過裴之和陳竹喝酒，喝酒時裴哥是很帥氣沒錯。不過喝完以後，大家很悲催地發現，裴哥酒過敏……

不至於太嚴重，但渾起紅疹子大概也很難。

「有沒有別的飲料呀，我不喝酒。」林朝夕於是問。

「怎麼能不喝酒？」小能手同誌瞪大眼，不過他轉瞬就笑，「藍那杯夢幻海洋，都是無酒尾酒，大謙讓一下，盡量喝。」

果然是長袖善獨舞的人，很到位嘛。林朝夕在桌上服務生上菜的位置，托盤裡的酒在邊放下一杯杯擱下。

也沒有多想，直接挑了杯夢幻海洋在裴之麵前放下，剛想問解然要什麼，卻看到解然在笑。

然後……然後就被喊住了。

「哎，林朝夕同學，你這不對啊，為什麼不讓我們裴哥喝酒？」

「這麼關心裴之同學嗎？」

「護的真好！」

周圍又暗又嘈雜，林朝夕下意識解釋道：「他酒過敏啦。」

「是嗎？」解然忽然笑問。

「您不知道？」

解然：「這傢夥不和我一起出去玩，從來不給老師麵子。」

這個回答非常合理，林朝夕慌了，好像又把兩個世界的事搞混了。這個世界和裴之完全不，連老師都不知道的事知道，覺特別像癡漢迷妹。

指向門口，虛弱地說：「我去問一下，能不能喝點別的。」

說完，拉開凳子、竄出門。

看著生迅速逃開酒桌的背影，解然笑著轉頭看裴之：「年輕真好。」

不過裴之沒反應，單手握著尾酒細長的杯頸，輕輕轉了半圈，不知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臉皮這麼厚，臉不紅心不跳，一點也不可。」解然說。

「您想看什麼反應？」

「害啊。」

他話音剛落，裴之抬起清亮的眼眸，認真地道：「害什麼，我是真的不喜歡和老師一起出去玩。」

解然很想再次大罵「孽徒」，但話到邊他又再次想起來，裴之是曾老的學生，輩分上來說，應該還算他的師叔，括弧，前麵加個小字。

所以，他決定閉。

酒桌上，王天龍終於挑完桌上那堆尾酒，忽然抬頭：「我的孽徒去哪了？」

酒桌上的一群男生又開始打趣：「王醬很關心我們林朝夕同學？」

「但你有問過我們林同學的意思嗎？」

「什麼意思？」

「林同學有男朋友了嗎，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對啊，林同學長得那麼可，個又好，都被人開著車追到公站臺，王醬您衡量過一下自己的實力嗎？」

「哦，你們說的『意思』是談啊？」老王恍然大悟，「不瞞你們說，我早就覺得我的徒兒可能對我有非分之想，今天為了陪我吃飯，還特地換了服。」

酒桌上其他人都笑的不行，解然也沒想到峰迴路轉，還有這一出。

王天龍推了推眼鏡，還不打算停：「可有什麼用，虛有其表的人是比不上我老婆的！」

「你老婆到底是誰？」

「a51r-1878。」

「7萬一臺的那個外星人？」計算機係的同學不了，「電腦有我們林同學材好，有我們林同學笑的甜？」

酒桌上大家笑得前仰後合，包房裡的燈又暗了下來，有生上臺唱著纏纏綿綿的經典老歌。

解然抿了口眼前的尾酒，男生聊生話題也很容易往不那麼正直的方向拐過去，解然正準備停現在的話題。

裴之忽然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解然微仰頭：「你要乾乾什麼？」

「我去看看。」裴之說。

——

林朝夕站在廁所裡，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哀悼了一下。今天出門是為什麼要化妝，現在連洗把臉都不行。

很無奈地洗了一次手，走出廁所，卻在三樓前臺看到了裴之。

裴之正在翻酒水單，看到直接問：「你喜歡喝什麼？」

「可樂，可口可樂！」林朝夕毫不猶豫地說。

「冰的還是常溫？」

「冰的吧，吃火鍋。」

裴之點了點頭，對服務生說：「2杯冰可樂。」

「咦，你也要喝可樂嗎？」

「是啊，畢竟我酒過敏。」裴之看著的眼睛，這麼說道。

林朝夕：「……」

裴之刷了下手機，把這單支付完。林朝夕看到裴之付錢的作，很快明白過來。因為這是他們單獨點的飲料，不應該和聚餐費算在一起讓別人付錢。

兩大杯可樂一共20元，前臺小姐給了他們一枚遊戲幣。林朝夕想把10塊錢給裴之，不過裴之沒接，反而把那枚遊戲幣塞給。

林朝夕向後看去，視線落在門口的娃娃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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