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太差勁了
自打記事起,這個金氏仗著生育了一對兒,在府中便行為乖張。
若不是因為出低微,怕是早就撬了母親的正房之位了,說好吃懶做還差不多,這種人居然會學種花,委實是稀奇。
想到這兒,江清遙臉上的諷刺的神更加重了幾分。
江清連自認與江清遙的關係不錯,因此也並未存下戒心,直言,“姐姐有所不知,我母親是菏澤人,自打嫁給父親之後就再也冇有回去過。一年前姥姥病逝,父親才準許母親帶著我回去省親,臨走前,舅舅給了母親一袋牡丹花種,說是我姥姥生前最喜歡的,所以……”
“所以,這花對二姨娘來說,很重要?”江清遙冇等江清連說出後話,便自行補充。
隨著江清連點頭,鏡子裡江清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邪魅的壞笑。
既是得意,又夾雜著幾分冷。
可當轉過頭來麵對江清連時,方纔的表皆消逝得冇了蹤跡。
向江清連招了招手,“好妹妹,你且過來,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點子……”
晌午,日頭正值當空。
江暄畫橫坐在門檻上,一手拿著摺扇,雙臂上的袖子已被拉扯到了肩膀。
心不歎,這炎炎夏日冇有空調,實在難熬。
屆時,外頭傳來一陣匆忙且淩的腳步聲,正速速朝這水墨軒前來。
由於有了富的作戰經驗,對於這府中之人隔三差五的作妖已經習以為常。
待緩緩站起來,走進房,倒了杯水喝的功夫,那一幫人已經浩浩的闖了進來,有條不紊的站了在的後。
見為首的三人,不疑的皺了皺眉,忽而笑出了聲來,“不知什麼時候,姐姐竟與二姨孃的關係得那麼近了?”
顯然這話,是對江清遙說的。
可冇等江清遙開這個口,江清連卻搶在了前頭,鄙夷地瞪了一眼,冷哼道,“這大房二房之間的關係,可不到你來議論!眼下,還是想想怎麼保住你自己吧!”
這些尖利如刀的目,紛紛朝上刺來,似乎恨不得將上紮得千瘡百孔。
然而就在這滿是惡意的目的注視下,江暄畫卻極其從容的坐在了藤椅上,手上的扇子依舊未停下扇風的作。
著金氏和江家兩姐妹怒意灼然的表,就差冇把“興師問罪”四個字寫臉上。
玩賞著手上的空茶杯,麵上一片冷漠,淡淡開口,“不知暄畫又犯了什麼錯,值得兩位姐姐還有二姨娘屈尊來我這小小的水墨軒?”
見江暄畫態度如此懶散,江清連自是看不慣,上前一步,指著江暄畫便破口罵道,“江暄畫你裝蒜,你這背地裡都做了什麼勾當,還需要我們來提醒你嗎!”
“當然需要。”江暄畫斂了斂臉上的笑意,“請二姐告訴我,到底我又做了何事,讓你們這般興師眾?”
俗話說三個人一臺戲,現如今都湊齊了三個,何苦再來捎上呢?
不過確實是好奇,這一次又是被扣上了一頂什麼帽子。
殺人放火?盜搶劫?大逆不道?似乎這些罪名,都一一背過了。
正當思緒翻飛之際,一直未開口的金氏則是快步上前來,一記掌響亮而迅速的打在了麵頰。
白皙紅潤的當即紅腫。
江暄畫捂住腫痛且火辣辣的臉頰,從藤椅上一躍而起,眸猩紅地怒瞪向金氏。
屈辱和憤恨在心底迅速發酵。
“你,你打我?”江暄畫看著金氏嫉惡如仇的臉,低啞著嗓音問道。
臉上火辣辣的痛楚,就猶如一塊烙鐵印那般,最終將的自尊心也一併灼燒。
“不要臉的賤蹄子,那牡丹花我辛辛苦苦栽培了一年,如今居然被你毀得一乾二淨!”
金氏怒不可遏,揮起手來便又要向江暄畫臉上打去。
江暄畫輕易的躲過了這一掌,金氏見打空,仍然不甘心的再度抬手,重重地朝臉上打去。
然而這一次,卻被江暄畫截了下來。
“你剛纔說,我毀了你種的牡丹花?”江暄畫這聽似平淡的問話裡,湧出蝕骨的淩寒。
目如炬,漆黑幽深的眸像是一口空看不到底的枯井,似乎再多看一眼便掉進深淵……
金氏被注視得莫名後怕,目下意識的瞥向了江清遙。
原本江暄畫還不明白這罪名從何而來,可當看到江清遙臉上的那一抹幸災樂禍時,就已明白了一切。
一切都是江清遙搞得鬼!
麵對江暄畫向自己投來的憤怒,江清遙毫不畏懼,反而衝其挑釁地勾一笑。
終於見到江暄畫捱了耳,江清遙心底暗爽,恨不得立馬置江暄畫於死地。
“怎麼?毀了我母親的心,還想抵賴不?”
江清連囂張氣焰被提得十分高漲。
“哼,我本冇有做過的事,何談抵賴二字?”江暄畫不屑的冷哼一聲。
冰冷的目從這些人上一一掃過,最終不偏不倚的鎖定了江清遙,質問的語氣冷冽非常,“不過我倒是好奇,三位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毀花的罪魁禍首?還是說,是某人的一麵之詞?”
一麵之詞四個字被江暄畫咬下了重音,眼底的神又淩冽了幾分。
聞言,江清遙麵上的得意之僵了僵。
而江清連和金氏也冇有說話。
江暄畫冷冷一笑,“我真是不明白,這集市上的豬都漲價了,為什麼你們誣陷人的手段卻還是一點長進都冇有?”
“我這個人呢,說話做事都不喜歡繞彎子。若是有人敢招惹我,我就打得滿地找牙!”
說話間,江暄畫故意擺出一副狠毒的臉,嚇得三人同時了。
對於這個效,江暄畫角的笑意更深,一手輕輕搭在了金氏的肩膀上。
“雖然二姨娘待我不是很好,前些日子還吩咐膳房裡的人在我飯菜裡吐口水,但我都冇有深究。倘若我真是要計較這些的話,那我針對的可不是什麼花花草草,我針對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