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看到陶姚到來,立即扔下正在搗的藥草,開心地上前迎接,「怎麼現在才來?我都盼了一上午。」
陶姚笑道,「剛好有點事要去解決,你在搗的是什麼葯?」走上前,湊這那石臼聞了聞,是蔓陀羅的味道,然後挑了挑眉看向盛青,「這麼快就研究上了,說說,有什麼悟?」
葛白給的假死葯藥方裡麵就有一味是蔓陀羅,這味葯有麻醉鎮靜之功效,但是它本也是有毒的,所以使用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因而才覺得葛白給的那個假死藥方子很詭異,裡麵配置的藥草單獨拿出來都是輕微帶毒的,可經過這方子的比例調和之後,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若說這個的人不是葛白,是萬萬不會信的。
「已經弄了好一陣,那邊是我理好的。」盛青又坐下來繼續搗葯,但是下往旁邊的工作臺抬了抬,「我覺得還是先按配方做出來,然後找隻先灌進去看看效果。」
陶姚就走過去一一檢視盛青理好的藥,盛青的打算正中的下懷,於是也捲起袖子去理還沒有搗好的藥草。
兩人一邊工作一邊流,葛白過來看到兩人都忙得很,這才又悄然離開。
直到晚膳時分,假死葯纔算是做好了,然後盛青就抓了家裡養的直接就將葯灌進去,沒一會兒,搐了一下,就倒不起了。
陶姚與盛青兩人對視一眼,陶姚首行抓起檢查了一番,這隻就跟一隻死沒有區別。
「不會是真死了吧?」盛青接過來翻來覆去看了看,怎麼看都不像還能再活過來。
「別著急,我們先守著它看看。」陶姚建議道。
盛青點點頭,現下也隻能這樣了。
葛白走了過來,直接就道,「不用太擔心,兩個多時辰它就會活過來。」他的第一次實驗就是用,所以他門兒清。
陶姚與盛青聽了,也知道現在著急也沒用,除了等別無辦法,於是,們就暫時不管那隻看起來已經死了的,轉而又開始說起別的話題。
「文嫂子那邊況怎麼樣?」陶姚朝葛白問道,給文寡婦送葯的人是葛白,想要知道況還是得問他。
「我今天給送葯去,的氣看起來還不錯,說那畜生已經兩天沒回家了,目前來說還是安全的。」葛白道。
其實不回家並不是個好現象,這說明那老畜生正留連在溫鄉,而且以文家的財力,那溫鄉會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幾乎就能想象得出來。
「這老畜生怕是還會染上其他的病癥。」陶姚道,上得山多終遇虎。
「那也沒辦法,文嫂子能躲一天是一天。」盛青嘆了口氣道。
葛白對這現狀是無能為力的,不過想到還沒辦下來的新戶籍和路引,他還是有幾分愧疚地說自己沒把這事辦下來,那衙役答應了他,但是不真是天曉得了。
陶姚瞬間想到了傅鄴,按理來說,他應該是辦好了,對他的辦事能力一向沒有懷疑,隻是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前來找,按理來說,搬離了天香樓,與鄒家的賬目已結清,他不可能不出現啊?
「夭夭?」盛青看陶姚似乎想事出了神,忙喚了一句。
陶姚這纔回過神來,居然想傅鄴那廝想出了神,看到盛青擔心的眼神,輕拍了一下的手以示安,然後朝二人道,「新戶籍與路引一事就給我。」
「你有門路?」葛白有些震驚地看著陶姚,隨後想到還住在天香樓的鄒家人,那可是武安伯府的人,陶姚既然救了鄒夫人母子,那求鄒公子幫一下忙倒也在理當中。
這麼一想,他也就放下了這樁心事。
陶姚點了點頭,沒有直言將傅鄴說出來,因為這些事沒有說出來的必要,突然,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陶姑娘說說看,我們幾人再合計合計。」葛白道。
盛青也忙催促陶姚。
陶姚這才將心中的想法道出來,最後總結道,「我就是不想放過那老畜生夫妻倆,還有文嫂子的孃家親爹,這些人乾的都不是人事。」
最噁心的就是這三個人,實在想要讓這三人付出一定的代價,這氣才能順下來。
「想法倒是不錯,不過作上有困難。」葛白的腦子轉得快,已經將各個環節想了一遍,「我認識衙門的忤作,倒是可以找他暗中支援一下……」
陶姚也知道這想法不好實際作,而且隻要其中一個環節沒有配合上,那麼整個計劃都會作廢。「還是再想想……」
「不用想了。」
陶姚聽到文寡婦的聲音,忙抬頭看去,果然見到文寡婦挎著個籃子走了進來,顯然是趁機溜出來的。
「文嫂子,你怎麼來了?」
幾人起去迎。
文寡婦坐下後道,「我婆母的頭疾發作,讓我來抓副葯回去吃,我就趁機過來了,剛一進來就聽到你們在討論在這事,這事我同意,如果能讓那老畜生倆夫妻和我爹付出代價,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心中的仇恨此時已經主宰了,想到這些年痛苦沒有希的生活,就恨不得捅死這幾個人。
「文嫂子,你不要激,這事做了還好,做不估計我們會前功盡棄,而你……」怕是更討不得好,陶姚這時覺得自己這想法有點魯莽。
「沒關係,我有信心我能做到。」文寡婦引了多年這種黑暗的生活,別看外表,其實子剛強得很,要不然也不可能茍活到現在。
見此,眾人對視一眼,沒再相勸。
其實,陶姚是明白文寡婦心的,如果不報這個仇就灰溜溜地一走了之,哪怕走到天涯海角,心中總會有個角落憤憤不平,一如自己,都穿越到異時空一回過上了夢中都不敢想的生活,但對第一世的事還是憤憤不平,有些事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消逝,反而會留下更深刻的痕跡。
在文寡婦離開前,給打了下脈,然後再一次叮囑一定要按時服藥藥。
文寡婦笑道,「陶姑娘,你放心,我自己的我比誰都注意。」
陶姚這才放下心來,與盛青一道送文寡婦離開。
因為今夜要看那假死葯的效果,所以陶姚留在了盛家醫館住一宿,盛大夫沒有說什麼,對他們幾個年輕人籌謀的事他略知一二,但也沒想過要去阻止,在他看來,那老文家確實不太像話。
果然如葛白所說的那樣,兩個多時辰後,那隻扇了扇翅膀又活了過來,陶姚與盛青眼裡都閃過狂喜,抓過這隻再仔細地檢查一遍,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才把放走了。
「看來這葯有效。」陶姚道,「就是不知道人服用後會假死多久?」此時,的手翻著那藥包左看右看,然後道,「要不我試試吧。」
「不,夭夭,我年紀比你大,我來試。」盛青手去搶陶姚手中的藥包。
陶姚抬高手不讓盛青搶到,「不行,你若試藥,盛大夫是不會再任由我們胡鬧的。」沒有哪個親爹會任由兒去冒險的,隻要他足夠疼自己的孩子,就隻會希平安順遂。
盛青聽到陶姚這話,想到的親爹,這才停下了與陶姚爭搶的手,隻是仍舊糾結地道,「夭夭,可是還沒有及笄,還在長,是葯三分毒,更何況這藥方如此詭異,我也不放心你來試藥……」
有親爹疼,可也不能看著年紀小的陶姚去冒險。
「沒有關係,反正我就孤一人,也不會有人跳出來阻止我,再說,你看那隻吃後也沒有問題,證明這藥方子雖然詭異,但各種葯之間的平衡很強,能達到一種中和的態勢,我覺得我是不會有問題的。」
陶姚說完,直接開啟這藥包仰頭就要吞服下去,誰知,窗戶突然有響,正要看一眼,拿在手裡的藥包突然被衝出來的人拿走,頓時傻眼了,看到那出現的人的影,的臉就沉了下來。
忙衝到那人的麵前,「傅鄴,你怎麼出現在這兒的?還有,你什麼當起了採花賊?」最後忍不住犀落了他一句。
傅鄴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此時他仍有點生氣,就是因為放心不下,他這才親自跟上來保護發,好在他來了,要不然哪裡知道會大膽地以試藥?
「你不要命了?」他低喝一句。
陶姚冷聲回應,「你纔不要命呢,這葯吃起來應該是安全的,好了,你別阻止我,再說這三更半夜的,你闖進人家醫館裡麵,就不怕人家報……」
一邊說,一邊手就想要去搶回藥包。
傅鄴都快被的話氣死了,恨不得現在就掐死這隻會氣他的人,遂冷笑道,「你覺得我會怕人家報嗎?」
陶姚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會仗勢欺人。
傅鄴不管,直接就將藥包扔給一邊的觀言。
觀言接住,然後不顧陶姚與盛青的驚訝,直接就開啟藥包迅雷不及掩耳之飾就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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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今晚六點半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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