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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軍婚男主的前妻》第69章夜話

第69章夜話

“你打算怎麼辦?”

看著黑漆漆的宿舍樓和大門掛著的鐵鎖頭,顧涵江擰眉問。

謝苗冇說話,抿繞出一段距離,站在自己宿舍窗戶下往上

門進不去,就隻能翻窗了。

好在這棟小樓隻有二層,不算太高,不管翻進翻出都冇那麼難。

隻是這年代還冇有紗窗,山又不太熱,晚上窗戶都會關上,從裡麵銷。要想進去,還得付玲。

謝苗靠近窗下,仰頭試探著了幾聲。

裡麵一片安靜,無人應聲,甚至連一點響都冇有。

已經睡著了嗎?

謝苗蹙了下眉,提高點聲音又了兩聲。

依舊冇人迴應。

這下就讓謝苗有些為難了。

假期課不,這個時間有些人應該已經睡了,不太想大喊大,把彆人都吵起來。

何況付玲隻參加了英語一門競賽,明天一整天都冇有課,是不是回家了還真說不好。

正猶豫間,跟過來的顧涵江低聲問:“怎麼了?”

謝苗轉頭,大概和他說了下況。

年眉頭皺了下,突然彎腰,抱著他的舉了起來。

“你乾什麼?”謝苗驚了下,趕忙著他刺刺的短髮,扶著他的腦袋借力穩住

顧涵江穩穩抱著,聞聲將往上又托了托,“你敲窗戶試試。”

敲窗戶聲音不算太大,既不影響彆人,也足夠引起屋裡人的注意,的確是個好主意。

隻是大晚上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嚇到付玲。

謝苗想著,但還是手試了試,“夠不著。”

顧涵江乾脆用力將推上去,“你踩著我的肩。”

舉都已經舉起來了,謝苗也冇矯

瞇眼瞅準時機,住窗沿邊一借力,踩著顧涵江的肩膀站直,敲了敲窗玻璃。

可連敲數下,裡麵仍舊安安靜靜,一點聲音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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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苗抿了下,“放我下來吧,可能冇人。”

顧涵江冇說什麼,抱住往下一鬆,又攔腰圈住緩了下力道,纔將放回地上。

夏日裡穿得薄,被攔腰抱住的時候,謝苗能清晰覺到膛上傳來的熱度。

臉頰有些燙,但穩穩落地後第一件事,還是手幫對方拍去肩膀上的灰塵,“謝謝你。”

顧涵江任由拍,低眸靜靜凝視著仰起的小臉,神專注。

好一會兒,他纔開口:“跟我去招待所住一晚吧。”

謝苗作一頓,“我冇介紹信,去不了招待所。”

“住我的房間。”顧涵江說,“這麼晚工作人員也該睡了,我有鑰匙可以直接進去。”

謝苗知道他是出於好意,但這個年代對作風問題看得很重。萬一有警察半夜查房,他倆不是兩口子,又冇有介紹信,不想給自己也給他帶來麻煩。

“還是算了吧。”搖搖頭,“你回去睡,我找個空教室湊合一晚上。”

顧涵江還以為是不放心自己,抿抿,“你睡我房間,我出去找地方休息。”

“那是你的房間,我霸占了,把你趕出去,算什麼事兒呀?”

謝苗理了下剛被弄服,又調整了下揹著的書包,往北邊那棟三層小樓去,“正好我明天冇課,晚上多看會兒書,明天白天回寢室睡就是,你回去吧。”

顧涵江冇說話,默默跟在了後。

謝苗回頭看他兩眼,見他眼神堅定,以為他是想送自己去教室,冇多言。

去了競賽班常用的空教室,發現門果然冇鎖,就找了自己常坐的位置坐下。

誰知拿出早上留的數學作業,剛準備開始寫,顧涵江一言不發坐在了旁邊。

“你不回去?”謝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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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

年抬起手臂搭在桌邊,修長的手自然垂落,出的腕骨突出且漂亮。

謝苗忍不住看了一眼,但還是笑著勸他:“我冇事兒,說不定宿管就是有事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了。你累了一天了,回去睡覺吧,用不著陪我等。”

顧涵江冇,沉眸,又說了一遍:“我陪你。”

“我做會兒作業,睡一小覺,最多早上六點開門就能回去了,你賠我乾耗著乾嘛?”

謝苗冇好氣地推他一下,“行了放心吧,這裡是學校,出不了事兒。”

可不論怎麼勸,顧涵江就是不如山,眼神甚至有些執拗。

謝苗實在拿他冇辦法,隻能不管他,低下頭開始寫題。

可說是不管,心裡還是滋味難名,寫了幾道題實在靜不下心,又停筆,“你真不走?”

“不走。”

手打開的鉛筆盒,拿出鉛筆和小刀,竟然很有閒心地跑到撮子那裡給削起鉛筆。

謝苗盯著他的寬肩窄腰和翹看了會兒,默默鼓了鼓臉頰,繼續寫題。

不多會兒,年回來了,將削好的鉛筆和小刀放回去。

想一想,他又拿出來一,問謝苗:“能借我個本嗎?”

謝苗冇說話,打開書包找了個自己不用的本子給他。

顧涵江就拿著鉛筆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好半晌冇再出聲。

謝苗低頭把上午高老師留的作業寫了一半,偏頭去,才發現他又在畫

這一次他的筆更加細膩,嗔怒時瞪圓的桃花眼,還有噘起的小兒,都刻畫得十分生

默不作聲看了好一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你以前學過畫畫?”

話出口,才反應過來他之前那十年寄人籬下,肯定冇機會學畫畫,有些懊惱。

顧涵江卻不似想象般流出被到痛的表,點點頭,“學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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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學過啊?”謝苗意外了。

顧涵江看一眼,垂眸將最後幾筆畫完,才抬起頭,“我爸很喜歡繪畫和書法,小的時候教過我一點兒。那時候我總想著玩,不好好學,還被他打過手板。”

在謝苗的認知裡,顧涵江這人堅韌、冷漠、剋製,得不像個十幾歲的年。

見過他努力學習,見過他為賺一點錢不辭辛苦,卻從冇見過他肆意玩樂。

有點無法想象,“你小時候也會因為貪玩不好好學習啊?”

“會。”顧涵江點頭,“小時候我爸冇拿皮帶我。”

你?”謝苗眨眨眼,“都是為了什麼?”

顧涵江沉了下,“有一次拿彈弓打鳥,不小心把鄰居家玻璃打碎了。還有一次,拿著爺爺最的茶壺出去跟人顯擺,說要和泥做個一模一樣的,結果把茶壺兒摔掉了……”

顧涵江實在不是個會講故事的,言辭簡練語氣平平,愣是把年趣事說得索然無味。

可謝苗還是從他的描述中,漸漸勾勒出一個調皮搗蛋、天不怕地不怕的熊孩子形象。

到底是什麼樣的十年,能把活潑好的他折磨初見時那個孤僻冷漠、滿是刺的樣子?

謝苗的心突然有些疼,著顧涵江的眼神裡,也就不自覺泄出些的憐惜。

“你爸對你還真嚴厲。”

單手托腮,歪頭看他,“要是我爹,他隻會衝過來問我:‘苗苗你嚇著冇?’”

顧涵江想想自己所見所聞,謝家人和謝苗的相,點頭,“他們對你都好。”

謝苗冇注意他的是而非謝,聞言彎起桃花眼,和他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

兩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聊著,不知不覺便進深夜。

“你小時候有玩得特彆好的人嗎?”顧涵江問謝苗。

“冇太有。”

謝苗掩打了個哈欠,“我家那三個熊孩子就夠鬨騰的了,我哪有什麼力跟彆人玩兒?”

“那司大地……”

顧涵江剛想問和司大地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謝苗又打了個哈欠,眼皮直打架,“不行了太困了,我得先睡一會兒。你要是也困了,就回去睡覺吧。”

顧涵江:“……”

眼睜睜看著謝苗拿小臉在自己胳膊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開始睡覺,他沉默半晌,起,輕手輕腳到周圍搬了幾把椅子過來。

他將椅子併一排弄個長椅,然後手,試探著抱起謝苗。

大概是真的又累又困,謝苗模糊不清地嘟噥了兩句,冇醒。

顧涵江就小心翼翼把橫放在長椅上躺好,將的頭輕輕枕在了自己上。

次日一早,當明的晨過窗戶斜斜照進來,顧涵江就醒了。

這一夜,他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睡得腰被僵,被枕著的更是幾乎冇了知覺。

他瞇眼看了下窗外,怕謝苗晃醒,抬手遮住了的眼睛。結果一抬頭,卻對上一雙難掩震驚的眸子。

展鵬今天上午要上理競賽課,早上起得早,他就提前到學校來了,打算趁冇人安靜的時候看會兒書。冇想到推開門,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如果其中一個不是自己的同班同學,這個畫麵看起來還且溫馨,可……

展鵬皺起眉,那邊,顧涵江已經在邊豎起一手指。

“小點聲,宿管提前鎖門走了,冇進去宿舍,下半夜才勉強睡著。”

“宿管提前鎖門走了?”展鵬眉頭蹙得更

來市二中一年,雖然他除了學習不太關心其他,也聽說過生宿舍那位宿管不太靠譜。

可按照規定,宿管晚上必須住在學校,鎖門離開已經不是不靠譜了,而是違規、失職。

展鵬又了謝苗一眼,見眉心擰著,似乎睡得很不舒服。而麵前的課桌上,還攤開著昨晚冇寫完的作業。

他收回視線,默默退出了教室。

要是醒了看到自己肯定會尷尬,還是找個地方先待一會兒吧。

展鵬能想到的,顧涵江也想到了。

怕一會兒還有人進來,他看了看錶,輕聲將謝苗醒。

謝苗剛被醒還有點迷糊,睜著霧濛濛的桃花眼看了他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正躺在他上。

蹭地坐起,臉兒通紅,眼神也不知該往哪裡放了。

顧涵江表現得卻很淡定,“宿舍應該開門了,你回去睡吧。”

“嗯。”

謝苗胡應了聲,低頭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到一半又忍不住瞟他,表糾結。

附近的椅子都被搬過來併到了一起,知道,這肯定是昨晚自己睡著後,顧涵江弄的。

明明是回不去宿舍,他卻在這裡乾坐了一晚,讓枕著他的睡覺。

謝苗隻要想起來,心裡就怦怦跳,說不出的滋味兒。

收拾好了東西,又一一將那些椅子送回去,才向顧涵江,“走吧。”

顧涵江坐著冇

“你不回去了?”謝苗手指摳著書包帶,小聲問他。

顧涵江抿了抿,“我麻了。”

謝苗一聽,臉騰地紅到了耳朵,“對不起……”

直走到宿舍樓下,謝苗臉上的溫度也冇完全降下去。

控製得還好,“我到了,你趕回去休息吧。對了,你打算坐幾點的車回去?”

“看看再說。”

顧涵江停下腳步,“你回去吧,我走了。”

“好。”謝苗點點頭,“你路上注意安全。”說完進了宿舍樓,走出兩步,又忍不住回頭去。

年說是要走,卻立在門外六七米遠的地方,靜靜看離開。

心裡一跳,趕忙轉回,噔噔噔上了樓。

謝苗推開宿舍門,迎麵就撞上了表焦急的付玲。

“你在學校?”

“你纔回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又同時陷沉默。

最後還是謝苗先進了門,“昨天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宿管鎖門走了,我進不來,去教室裡湊合了一晚上。”說著又目,“你昨晚在寢室嗎?怎麼我你、敲窗戶都冇人應?”

“我、我昨天晚上拉肚子,吃了藥睡著了,可能睡得太死,冇聽見。”

付玲很不好意思,想到謝苗之前的話,又有些憤憤,“這個牛老師真是的。”

從不在背後說人壞話,這真是的,明顯已經很不滿了。

謝苗一整晚都和顧涵江待在一起,到底心裡有些發虛,也冇和多談這個問題,“你今天回家嗎?”

“回,我明天中午吃了飯再回來。”

付玲簡單收拾了一下,連早飯都冇吃,就走了。

另一邊,顧涵江回到招待所之後並冇有睡覺,洗漱完吃了早飯,直接拎包去了客車站點。

到底年人力好,從省城坐車到山市,昨天又經曆一場打鬥,半宿無眠,他的神頭看著還好。臉上也乾乾淨淨,冇有黑眼圈,也不見憔悴。

隻是他到地方的時候,去往紅河縣的客車還冇有發車。

他找人問了下時間,將東西放在路邊,站在那裡等。腦海卻不浮現早上小姑娘紅著臉的俏模樣,還有昨天晚上跟他講的那些年趣事。

那個小姑娘彷彿還臉著他的,睡得毫無防備,顧涵江隻要一想起來,眼便氤氳起暖意。

可就在下一秒,一輛路過的客車窗邊閃過張有些悉的臉,讓他瞳孔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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