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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拉棺》第五十章一語成讖

第五十章一語

九乃極數,逢九歸一。

毫無疑問,姽嫿夢見的那人就是魔道的第一代破軍。

破軍和魔道祖師不一樣,魔道祖師的七殺命格一直被封在鎮魂棺中,這破軍死後卻是一直在人間迴尋覓機緣。

姽嫿是的最後一世,若是這一世再無法證得大道崛起,此後破軍命格便會重歸於虛無。

到時候,第一代破軍的魂念就會徹底消失於天地之間,連靈魂印記都不可能留下。

換句話說,明日之戰姽嫿不能死,死了魔道就再無破軍。

而沒了破軍,也就不會再有殺破狼的不可逆轉之勢,魔道從此湮滅,塵歸塵土歸土。

而我的七殺命格中之所以還能留下魔道祖師的意念,是因為七殺尚未來得及返本歸元就被柳河愁盜走。

「明日和道門作戰你有多把握?」我問道。

「天師府欺我魔道無人,卻不知我魔道教義不僅在人間流傳,司也有我魔道弟子。」姽嫿說道。

「我知道柳叔去了枉死城,也知道他在集結人馬。」

「你怎麼知道?」姽嫿吃了一驚。

「唉,慧香告訴我的。他說枉死城的異已經引起了十殿閻君的注意,怕是到時候枉死城沒那麼容易出兵。」

「嗬嗬,末法時代鬼帝不出,就憑司的十代帥三十六鬼將拿什麼來擋我魔道弟子。」

姽嫿這話說的很有底氣,事實上也的確沒有誇大其詞。

魔道弟子無論生前修到了什麼境界,涅盤之後都隻剩下玄關境界,因為涅盤要涅的就是元神。元神不在,意識仍然儲存方稱之為涅盤。從這方麵來講,枉死城中的魔道弟子並不比兵鬼將的道行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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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涅盤後雖然修為下降,魔道弟子生前所掌控的道法神還在,隻這一點,就在和兵鬼將作戰中佔據了先天優勢。

封神之戰已經過去了三千年,枉死城中不知聚集了多魔道弟子,真要全部發打起來,在鬼帝不出世的況下,司隻靠兵鬼將的確難以鎮

除非司祭出十八層地獄鎮,可這顯然不可能。

十八層地獄是為了關押那些窮兇極惡的兇煞神人魔而存在,輕易不可,要是給裡麵的人逃出去,對於司對於人間都是一場浩劫。

在鬼帝不出的況下,司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刻是不會祭出十八層地獄。

不出十八層地獄,司就隻剩下最後一張王牌可用,隻要那人出手,枉死城隻進不出,一兵一將都不行。

至於這個人是誰,暫且不說,因為未必會出手,若輕司同樣會出大子。

「這麼說的話,明日之戰你很有把握取勝了?」我問道。

「其實勝負並不重要,末法時代尚未結束,現在的道門不過是人道祖庭留在人間的棋子而已,魔道和道門也不可能會真的拚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姽嫿說,下元節之戰勝負不重要,重要的在於殺破狼能否在三方四正重聚。隻要重聚,魔道氣運就能型,從此勢不可擋,重建魔道祖庭無名宮隻是早晚的事。

結底,想要的結果依然是我覺醒七殺宿命,然後和柳河愁分別以破軍和貪狼的份和我三方四正聚合。

……

明天就是下元節,這最後一晚我和姽嫿聊了很久。我要問的是,卻在傾吐心聲到一半的時候又重新轉回到宿命中去,宿命是我和之間避不開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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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和普通人那樣和做一對夫妻,隻是可能麼?

本來我是人是鬼就犯在先,何況這中間又摻雜了那麼多的因果糾纏。

姽嫿是破軍的最後一世,必然把一生全部獻給魔道。明日和道門決裂之後,即便能活下來勝出,陪伴的也隻剩下無盡的殺伐。

到那時,我是否有勇氣為了和天下道門為敵,然後再和一起為了魔道付出一生呢?

從個人上或許我會,但是我的命是謝流雲的,他一定不會做出這種選擇。

姽嫿倒是不像我這麼悲觀,俏上寫滿了興和期待,眼睛閃爍著人的彩,一心等待殺破狼三方四正聚合,魔道重出。

我沒有和我的命來自於謝流雲,事演變到今天這種地步,說不說對來說都已經了定局。

「謝嵐,九龍窟裡藏著你的世,還藏著你的傳承。你不是一直奇怪柳河愁為什麼不教你東西麼,你要學的東西都在鎮魂棺裡。」

姽嫿說,魔道祖庭無名宮雖然被毀,魔道祖師的法和心得都被儲存下來,除了他所領悟的大道,其它的都在鎮魂棺裡。

魔道祖師可是手段通天的主,和人道祖師道德天尊,仙道祖師玉皇大帝齊名,戰力甚至還在他們二人之上。

隻是道藏中每次提到他從來沒有提過他的神通法,即便是還魂崖一戰中也沒有半點玄機。

「破軍的是天地兩斷訣,他的又是什麼?」我問道。

「等你解開九龍窟裡麵的玄機,開啟鎮魂棺之後就會知道了,我隻能給你一點,魔道祖師的兵是劍。」

姽嫿先是賣起了關子,怕我不滿又聲安我說:「不是不願告訴你,隻是所有和他有關的東西現在都忌,你隻能親自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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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忌?」我問道。

「要怪隻怪他太過驚艷,怕是連天道都要妒忌他呢。若非魔道在道藏中實在舉足輕重,而魔道祖師留在三界的印跡又不可磨滅,怕是連他這個人都不會被寫進道藏中。」

自古天妒英才,魔道祖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傳奇呢。

謝流雲生前不過活了短短的幾十年,道門至今提及他都驚為天人。

這魔道祖師從混時代戰到封神時代,橫誇數不盡的千年,巔峰時刻力戰十二天尊,這種人老天要是不妒忌纔怪。

聊到這裡已經差不多到了後半夜,姽嫿說該走了。

「最後一晚,你不能留下來嗎?」從我和結婚到現在,也隻強吻過一次,這個夫妻有名無實。

我意有所指,姽嫿自然明白忍不住紅了臉,在昏黃的燈下越發人。

老話說的好,燈下看人越看越**。我看的一時,不待回答就把摟在懷裡。

隔著厚重的鎧甲,我覺不到的溫度,這鎧甲就像是我的心結一樣。

擁抱片刻,我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決定送回去。

「怎麼,又不想把我留下來了?」姽嫿在我懷中燕七小臉,的問道。

「送你回去吧,明日對你我都很重要。」我言不由衷的說道。

月明星稀,村落空曠無人。

姽嫿曾經說在黃河看了四百年的兩岸萬家燈火,如今這燈火卻因為上岸而熄滅了。

我們牽手而行,雖然一路無話,卻有種溫脈脈流轉。

婚到現在,這算是我們最親的一次,若是能一輩子牽著的手,該有多好。

所有的謎團,所有的疑問,橫誇三千年的宿命在明日都會有個了斷。是謝流雲算死柳河愁,還是柳河愁算死謝流雲,九龍窟底下見真章。

「姽嫿,我明日要怎麼做?」在水前我問道。

「你什麼都不用做,跟著你那便宜師父就是了。我倒是沒有想到還能請神上,謝嵐,如果我有事,將來可以替我保護你。」

姽嫿隨口一句,刺痛我的心臟。

一定想不到,這看似有口無心的一句話,卻會在明日一語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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