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屋子裡,頃刻間,鬼哭狼嚎聲響一片。
「啊…大小姐,饒命啊…今天的事,不關奴婢的事啊。」
「是啊是啊,大小姐。都是王嬤嬤、是王嬤嬤吩咐我們來的。」
王婆子聽到幾個丫鬟,頃刻間就把責任,一腦兒的推到自己上。
頓時臉一變:「你們幾個小蹄子,通通給我閉。」
看著眼前,突然間大變的傾歌,王婆子一雙刻薄的三角眼裡,一時間閃爍變幻不定。
傾歌神淡漠的看著地上的眾人。
冷冷的挑眉:「不關你們的事?」
這些丫鬟,平時可沒仗著有王婆子撐腰,暗地裡欺負自己和綠兒。
綠兒明顯也是被欺負的狠了。
一改平時溫吞的子,拿著手裡從床上拆下來的破木板子,咬著牙重重的打在幾個丫鬟上。
響亮的哀嚎聲中,傾歌擰著一雙秀氣的眉,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綠兒咬著,狠狠的揮舞著手裡的木板。
空氣裡,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啪」。
綠兒手裡那塊木板,竟然一折為二。
傾歌似笑非笑的抬起頭:「斷了?」
綠兒眼眶一紅:「小姐……」
聲音裡竟然帶了濃濃的哭音。
傾歌看著綠兒強忍著眼淚,不讓自己哭出來的模樣,清冷的目莫名一。
這十幾年來,傾歌和綠兒,一直都過著人欺淩的日子。
明明是家嫡出的大小姐,卻偏偏連最低等的僕婦和丫鬟,都能肆意的欺負們。
要說這背後,沒有人暗中指使……可半點都不相信。
傾歌抬起頭,冷冷的看向地上的丫鬟和王婆子。
幾人對上傾歌森冷的目,下意識的一陣哆嗦。
傾歌手敲著旁邊的桌子,似笑非笑的張口:「說吧,是誰告訴你們,本小姐死了的?」
明明還沒斷氣,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把白布都準備好了。
嘖嘖,還真是打心眼兒裡盼著死啊。
傾歌目一涼,一雙清亮的眼睛,掃過地上那兩隻做工劣的白蠟燭。
幾個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齊把目,投向王婆子臉上。
王婆子迎上眾人的目,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
傾歌目一冷:「你說。」
王婆子聽到傾歌森寒的語氣,子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吞吞吐吐道:「沒、沒有人吩咐我…哦不不、老奴。「
傾歌挑眉:「沒有人?」
王婆子對上眼前,傾歌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裡猛地一突。
卻仍舊咬著牙點頭:「對、沒有人。」
傾歌看著地上,王婆子一雙眼睛,暗地裡轉的模樣,臉頓時一寒。
咬著牙冷笑出聲:「嗬,好個忠心的奴才。」
傾歌狠狠的咬了「忠心」兩個字:「可惜,忠心的件卻不是本小姐。」
「綠兒。」傾歌的語氣募然一轉。
綠兒機靈的上前一步:「小姐。」
傾歌冷笑:「給我繼續打。」
綠兒為難的看了手裡的木板一眼:「小姐,可是、可是木板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