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白珠立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
卿又確定了一件事,這個境裡,也有烈焰珠的存在。
神榆石和烈焰珠都在,端看怎麼找到這兩樣寶了,而現在,卿心心念唸的是夜宸華,還有姒予星準備對花似雨設下的必死之局,司叔叔應該會照顧好小石頭,這兩人倒不用擔心。
生死迫在眉睫,卿還是決定,先找花似雨。
正沉思冥想,忽然,恢復大半的白珠,單膝朝卿跪下,不由分說地用靈力割破腔,任憑心頭灑落。
「你救了我,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為你僕從,馬首是瞻,如有違背,便我被畜牲一口口咬死。」
字字鏗鏘,泣鶯啼。
白珠突然立下誓,卿措不及防,看見誓言圖案已,已經無法阻止,隻好將白珠從地上扶起,又塞給止丹,「你不必這樣的,想報答一個人的方法很多,何必將自己整個人賠上?」
是真的心疼白珠的遭遇,而且,要想收立誓的僕人指使,定是收那些大惡人,哪裡肯收一個好姑娘?
卿犯了難,悄悄問草木,「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解開誓契約?」
草木:「主人,誓可跟其他契約不一樣,立了誓,除非你倆都死了,否則不可能解開。」
「……」
一聽沒辦法解開,再看白珠執拗到暗的眼神,彷彿就隻認定了一人,卿隻覺得頭痛。
白珠冷著一張臉,將牙齒咬的咯吱響,「主人,我想報仇。」
「不要我主人。」卿擺手。
「是,主人。」
「……」
卿仰頭天,心裡一大批草泥馬奔騰而過,「我帶你去報仇,不過你真的不準再我主人,我們當朋友,你直呼我的名字,不好嗎?」
白珠想都沒想,就道:「不好,你既從閻王爺那兒救回我,將我拖回人間,便是給了我第二次命,我認你為主,此事已定,不容更改半分。」
看清了繼姐和未婚夫的蛇蠍麵目,似乎往日種種的遮布都被扯開,為什麼在母親死後不久,父親就迎娶了繼母,哪怕對方帶著一個兒,也毫不在意。為什麼父親日益寵繼姐,甚至有時候還覺得,繼姐和父親站在一塊時,有些相像,之前對此毫不吃醋,隻覺得欣,可現在看清了一切,那些細微的不同,化作一個可能,讓白珠對這個父親心灰意冷。
有的,隻有滿腔恨意,從今往後心裡唸的,唯有主人一人。
看見白珠這麼堅定,卿再多的想法,也無濟於事,按了按眉心,「走吧,你沒問題了,我們先離開這裡。」
至於幻蝶的範圍,是不打算進去了,卿準備繞行。
但這時,白珠道:「主人,我想去報仇。」
這是白珠第二次提出,要報仇了。
卿說道:「我知你心急,但我現在有人命關天的大事,有人想算計我朋友的命,我必須儘快找到。」
也想要烈焰珠,可是這些事,跟姒予星所醞釀的謀不一樣,姒予星謀的是花似雨的命,倘若去晚一步,花似雨必定會被算計丟了命。
就連夜宸華,此刻都被卿暫且安放在了心裡。
白珠抿,忽然含著薄淚笑了,「沒關係,主人,就讓那對狗男再囂張幾天,再讓他們迎接我更恐怖的報復。」
卿心嘆,隻覺得白珠不容易,但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抬步往前走,白珠落在後一步遠,跟隨。
「主人。」白珠突然喚道。
卿停步,「怎麼了?」
白珠不知在想什麼,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說了,「主人不是說,要找你的朋友嗎?我有辦法。」
白珠有一,名遠鏡,一麵小小的銅鏡,可以尋找到自己想找的人蹤影,是的亡母,留給的最後一樣東西。
這麼多年,就連白珠的父親,也不知道遠鏡的存在,母親臨死前讓不要提起,白珠就聽話照做了。
遠鏡認白珠為主,藏在的之間,可是白珠遭重創,失去了與遠鏡的聯絡,也不知道,遠鏡還在不在。
白珠以靈力為刃,麵無表的割開自己的手腕,中,一粒似微塵般的點飄出,落在白珠的掌心,瞬間撐大,變得與的手掌一樣大。
隻是,這麵鏡子,裂了兩半。
「應該還能用,不過,想要找人,隻能找與自己修為差不多的人,或者修為低於自己的人,我不知道主人你想找的人,修為是不是跟主人你差不多。」白珠說道。
「是。」卿說道。
第一麵,與花似雨惺惺相惜,二人修為境界不分上下,但實力卻不清楚。
這個遠鏡的作用隻能這樣的話,天歌和宸華,還有司叔叔,是沒有辦法藉助遠鏡去找到了。
白珠捧著遠鏡,送到卿麵前。
卿接過來,用心勾勒出花似雨的模樣,銅鏡上芒一劃而過,映出了真正的花似雨。
鏡中的花似雨,正靠坐在一麵石壁上,百無聊賴地玩弄著手指,看上去很清閑,很無聊。
旁邊有人的說話聲,「花大小姐,咱們什麼辦法都試了個遍,就是出不去,怎麼辦呀?」
花似雨被困了?卿心神一,繼續看去。
花似雨懶洋洋地開口,「急什麼?既然出不去,我們又不缺食和水,等著就是了,等境裡的人離開,我爹孃和舅舅知道我不見了,一定會找到這兒來的。」
卿想知道花似雨被困在哪裡,眼前的銅鏡突然暗了下去,鏡中的畫麵消失了。
怎麼回事?
卿剛想問白珠,白珠先一步開口了,「這應該是那位姑娘所的地方所致,不給我們多看,方纔遠鏡沒有出現的方位,說明那個姑娘所在之地,就連遠鏡也沒有辦法尋到。」
「我找不到,那姒予星恐怕也找不到,花似雨現在是安全的。」卿低喃,一想到姒予星謀劃了一個謀,但卻找不到花似雨在哪,就不厚道地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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