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接,周氏一反之前的強勢,安靜地彷彿從來都是逆來順一般。
蘇姨娘接了掌家的權力後,隻做了一件事,提高了青鬆院每月的份例,管家正準備開口,蘇姨娘就說了一句:「老爺讓我掌權就是為了護著大公子,如果連漲份例都不行,我還做這些瑣事做什麼。」
管傢什麼都不敢說了,這管家的榮耀在蘇姨娘眼中都是瑣事,他還能說什麼。
好在蘇姨孃的決定,也能找出充足的理由,畢竟青鬆院中住進了甄依,增長每月的份例是應該的,隻是夫人之前不曾考慮過罷了。
當然,這件事傳出去之後,府中就有傳言,說夫人麵慈心很,對大爺並不是傳言中那般好,更有甚者,說周氏苛待了陳守業。
不過這些,作為「害者」的陳守業是不在乎的,他現在全部的心神都在狼山,他和甄依都急切著盼著能得到狼山的資訊,而初三就在他們的期待中醒了過來。
陳守業和甄依趕到初三養傷的地方時,青庭正對著初三抱怨,說都怪他,害得不能伺候小姐,還說陳府是吃人的地方。
初三隻是虛弱笑著,眼底儘是愧疚,因為在烽火寨時甄依打了陳守業,所以他心底甄依是有意見的,連帶著也不喜歡甄依邊這個丫頭,可是他醒來知道是這姑娘照顧了自己幾天,心底歉疚彆扭都有,麵對他的抱怨,他就做個合格的傾聽者,他剛醒不久,虛弱,做個不說話的傾聽者正合適。
「你醒著怎麼不說話?」顯然,初三的沉默在傾聽者眼中就了對的反抗,對這個分開和小姐的罪魁禍首愈發不待見,將絞好的巾扔到初三臉上就走。
巾帶著水汽,溫暖潤澤,初三抬手拿住就緩緩拭自己的臉。
「青庭,我讓你來照顧初三,你就是這麼照顧的?」看著初三艱難臉,甄依有些歉疚,青庭這丫頭是被自己慣得無法無天了。
青庭是將心底的怨氣都發泄到了初三的上,所以伺候的並不心,卻不想這一幕竟然落到了甄依和陳守業的眼中,窘迫地低頭,事實擺在這裡,連解釋的理由都沒有。
「賈姑娘,照顧我很心的,是剛才我惹生氣了,才將巾扔給我的,是我的錯,您別怪青庭姑娘。」
在青庭準備著迎接自家小姐暴風驟雨一般說教的時候,躺在床上的初三突然開口,為青庭辯解。
青庭不由側頭看向初三,初三見看向自己,憨厚笑笑,道歉道:「是我的錯,姑娘你不要生氣,以後我絕對不說混話,不會惹你不高興了。」
青庭都愣住了,從初三醒了的抱怨指責就沒停過,本以為這次小姐會發火懲治了自己,卻不想一直被「薄待」的初三會為說話,尤其是他那張憨厚的臉,說起謊來也讓人覺得,他說的事實。
甄依和陳守業都知道,初三說的不是事實,他們在院子裡呆了段時間,青庭的話語他們也是一句不落地了耳,不然,甄依也不會進來就指責青庭。
可是初三這個害者都如此表態了,甄依再想教訓下青庭也沒了理由。
甄依還想教育幾句青庭,可是不等開口,初三就喊了一聲:「青庭姑娘,我傷口疼,脖子這裡實在是夠不到,你幫我。」
初三剛為自己解了圍,此刻提出要求,青庭自然不會拒絕,趕上前,悉心為初三拭了脖子,才端著水盆離開,初三看著青庭的背影,臉上憨厚的笑容越來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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