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不可欺過了半柱香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紛紛不顧當初的煮茶的法子,一門心思沉溺於秦之七帶來的泡茶之法,而且讚賞之意不絕於耳。
房玄齡與秦瓊二人對於秦之七的泡出的茶湯真的是讚不絕口,甚至於有些時候秦之七剛剛續上水就被他們幾人搶了一空。
麵對這幫如同老頑一般的叔父,秦之七也是無奈苦笑,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給他們添水。
長孫無忌卻是的湊到了秦之七的旁,笑瞇瞇的問道:「賢侄啊,你捫心自問一番,叔父待你如何?」
秦之七大致也能想到長孫無忌的年頭,故作思索一番答道:
「尚可!」
長孫無忌興地了自己的手掌,樂嗬嗬的道:「一句尚可,倒也中肯。既然如此,賢侄願不願意教教叔父你這炒製茶餅的方法?若是願意,那叔父後來招待客人便有了說的出口的手藝了!」
秦之七看著長孫無忌興地神,中卻是瞭然長孫無忌無非就是想學去了之後討好李二罷了。
「叔父,你說這種話就太過見外了。我這做侄兒的怎敢教叔父,若是叔父喜歡,隻需叔父說一聲,侄兒定然將這茶餅拱手送上!」
秦之七的一席話落了長孫無忌的耳中卻是一陣惡寒,讓他也不由得想到當初秦之七是如何忽悠了杜如晦三萬貫買了市麵上一匹二十文的馬匹……
「嗬嗬……既然如此,那等叔父需要了你可千萬莫要拒絕……」長孫無忌也是訕笑著打消了套取炒茶方法的意圖,不再與秦之七搭話。
秦之七看長孫無忌退了去,也看了一眼李二喝的心懷意滿,朗聲便開口道:「陛下,您當初可是許諾給了侄兒爵位,準備何時兌現啊?」
李二此刻喝茶正喝的春風得意,被秦之七打斷下意識的便是愣住了。
「這小子真的是打蛇隨桿上,一個不過九歲的娃娃要什麼爵位!」李二在心中下意識的便打算反悔,但也不好直說,隻好聲道:
「哦?當初許諾賢侄爵位的事,朕已經用那一萬貫抵消了不是?賢侄如今卻又來索要爵位,這是何意啊?」李二裝作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疑的看向秦之七。
長孫無忌剛剛才吃癟,但看到秦之七竟然向李二索要爵位卻是被李二以這般手段拒絕,心中自然是頗為暢快。
秦之七一聽便知道李二定然是要反悔,泠然道:「陛下當初可是在群臣百麵前答應了侄兒,若是陛下反悔的話,陛下為君,草民焉敢不從?」
李二一聽這話當即就慌了,說白了這爵位不過是小事一樁,但若是讓秦之七拿到把柄,李二當時就能想到秦之七會將這件事兒添油加醋在長安城中讓說書的說上幾十遍!
「哎!賢侄若是這樣說那就過了,剛剛朕記錯了,如今長安周邊的封地隻剩藍田縣了,不過賢侄若是能做出一首含有「藍田」二字的詩來,給你也是無妨,若是不能嘛……」
李二嘿嘿的笑著提出了自己條件,毫無疑問是想讓秦之七知難而退。讓年僅九歲的秦之七作詩?他可連四書五經都未曾通讀一遍,如何作詩?
而長孫無忌則是在此時順著李二的話繼續開口道:「而且陛下限你在七步之詩,若是不,今後就莫要提爵位的事了!」
李二與長孫無忌的嬉皮笑臉,讓一旁的秦瓊也含著一怒意。但忽然看到自家侄兒那頗為淡然的眼神,卻是忽然鬆開了攥著的拳頭。
秦之七麵對李二與長孫無忌的刁難,冷冷一笑道:「何須七步?區區藍田二字的詩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說著秦之七便拿過了一早便準備好的筆墨,在秦府下人提前張開的白紙之上寫下了四句詩: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帝春心托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可待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洋洋數筆之下,秦之七便將一首記憶之中的錦瑟寫了出來。而在他作詩之際,李承乾與長樂公主也是剛剛纔到,看到秦之七作出的詩句也是蒙了。
李二皺著眉頭看著宣紙之上的詩句,口中喃喃自語了起來。過了許久這才哈哈大笑,對著秦之七出了大拇指笑道:「不愧是神,須臾之間便能以典故詩句。秦王兄,你有個好侄兒啊!」
「陛下謬讚了,這都是他自學而來,與臣何乾?」秦瓊則是斷然不這種吹捧,將所有功勞都推給了秦之七。
秦之七抬眼漠視著長孫無忌,冷笑著說道:「本詩仙原本不想作詩,你卻這般迫,如今長孫伯伯可是滿意了?」
長孫無忌臉上也是青白加,被這個小輩這般嘲諷讓他斷然接不了!
「放肆!你如此年紀怎能作出如此詩句,斷然是抄襲!我還不信你能有兩手準備,若是有本事,便拿「春雨」為題作詩,若是能做得出來,我便承認你真有真才實學!」
長孫無忌不肯承認秦之七,立馬便又出一題要試探秦之七。
秦之七不言語之下僅僅冷笑一番,重新將狼毫染墨在紙上又寫一首:
「天街小雨潤如,草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絕勝煙柳滿皇都。」
隨著一首韓愈的《早春》被秦之七躍然於紙上,長孫無忌這才臉上發白。他這題目完全是無心而出,而秦之七竟然能盡數接下,就憑這一點若是還不承認未免有些丟人了。
將長孫無忌弄得啞口無言,至於其餘的人卻更是傾倒與秦之七的文采之中。
長樂公主蹦了起來笑道:「秦哥哥,我在這長安之中從未見過大海,你能以此為題作一首出來嗎?」
秦之七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麼東西也是忍俊不的點了點頭,隨後又過一張宣紙信手寫道:
「海水含鹽高,淺海更富饒。海上出高樓,壽命比天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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