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父子

「父親，關於慎王是庶非嫡的傳言，已是放出風聲去了，兒子打算這兩日加大力度……宮裡靜妃，近日似頗為消停！」秦大老爺輕聲說道。

「消停了，難道咱們就要往開一麵嗎？」

「那倒不是，這靜妃可不是個安份的，先前還曾放出流言中傷咱們皇後呢，哪裡能說放過就沒有放過的，沒這樣的道理。」秦大老爺連忙說道。

「哼，我還以為你心了。」

「父親這話說得，我對誰心，也不可能對心的，這靜妃雖是流，可所行之事，也十分惡毒，中傷咱們家未出閣的姑娘，若讓人輕信了，咱們家姑娘豈不一輩子都毀了，哪裡能輕輕揭過。」更何況這還是他嫡親的兒，哪裡就能說放過了。

如今兒貴為皇後，但這靜妃，那也是個絆腳石，別說有這些恩怨在，就算沒有，他也不能輕輕放過，畢竟這個人，曾經卻是有著正室的名份在，真要讓人細究起來，他閨這個皇後，還未必就名正言順了。

「嗯，你這事做得不錯，皇後貴為後宮之主，對人下手難免會落了下乘，不好手，咱們卻是可以的，隻要燕慎非嫡子這訊息傳開來，他這地位將落一大截，宮裡靜妃也必然影響。」

秦大老爺聞言，不由思量著：「這靜妃可並不是什麼能沉得住氣的人，若是聽到這個訊息，怕是就要了方寸了，畢竟所指的，全在這個兒子上。」他說著，臉上不由出微微笑意來。

「你也總算長進了些，所以有些時候，並不需要怎樣，也能得人不得不手，這若是敢輕舉妄，嗬嗬，這靜妃怕是要到頭了，皇上對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一次又一次的試探皇上的底線，皇上可不是沒有脾氣的人。」秦相捊了捊鬍鬚說道。

「這靜妃立於宮中，始終是個禍害，如此倒也好，也省咱們皇後娘娘不事。」秦大老爺長舒一口氣，皇後在宮中一切順遂，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好事，隨即便又問道：「那劉家，咱們要如何應對，這劉學士眼中也沒甚尊卑，當著父親的麵兒，也敢出言不遜，想前朝那會兒，他可是好兒得很，大概是覺得有個王爺婿在，便可以不將咱們放在眼裡了。」

「這人的野心，可不就是這麼一點一點的滋長出來的嘛，今日敢在我麵前出言不遜，他日就敢在皇上麵前擺派頭，這姓劉的，也不是個好的，人年紀不小了，卻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三言兩語間，便能被激出火氣來，嗬嗬，這樣的人，也難擔得起大事。」秦相不由點評了兩句。

「還是父親看得準，這樣的人，可不就是難當大任的嘛，你看看慎王跟著他行事，卻也是越來越不著調了，不過兒子打探來些訊息，這慎王府好似為劉家馬首是瞻，也不知是何原故。」秦大老爺思量著說道。

先前查出那些事後，不免對慎王府、劉府都有所關注，雖沒有讓人時刻不離人的盯著，不過大致的向，還是有所瞭解的，對於慎王府的一些事，他也沒有看明白。

「大抵是蛇鼠一窩吧，說來皇上這般明的人，就是恆王、恪王，也各自能做到心中有數，獨立支撐一衙門都毫不出子，偏偏這個他以前最看重的兒子，竟是有些上不得檯麵，嘖嘖，想必皇上心中，也是頗失的吧。」秦相有些幸災樂禍，以前與燕禇同殿為臣，如今卻是分屬君臣，對他倒也並不那麼敬畏，倒也有些看笑話的心思在。

「可不就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嘛，有恆王、恪王那般能幹出眾的，自然也有慎王這般上不了檯麵的，下頭幾個，卻是連慎王都還不如呢，皇上這兒子不，卻也隻有最上頭兩個拿得出手的。」秦大老爺也笑。

「你這話說得倒在理。」秦相微微點了下頭，心裡卻是琢磨著，皇後也不知能不能生出個兒子來，若是生齣兒子來，他們秦家這這怕也有些敏了，雖說這事兒還沒影，但不妨礙他提前思慮一番。

「那劉家這邊，父親你有什麼打算？」秦大老爺問道，劉學士敢當眾對秦相無禮，他們若不做點什麼，人家還當秦家是好欺負的呢，也有損秦家的威名，先前沒，那是礙於皇後即將進宮，不好多生事非，如今一切顧慮都沒有了，可不就該他們手的時候了嘛。

打算，秦相不由思索起來：「那劉學士敢跟我板，不過是仗著後有幾個追隨之人罷了，手下有幾個擁躉者，便縱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了，嗬嗬，這般目短淺之輩，也敢肖想些不切實際的權力。」

秦大老爺聽到這話，心思也不由跟著轉了又轉：「父親你的意思是，拿他手下那些人下手，這倒也確實是個好法子，拿這些人開刀，他若無法援救，必然影響聲，再有人想要追隨於他，必然要再三思量了，再則，不能救下他牽連之人，旁人瞧著也不免心寒的，果然是個好主意，父親高明。」

「哼，拍我的馬屁，我不信沒有我，你就想不出這樣的法子來，你手下的那幾個門客，其中也不乏明之人。」秦相輕哼了一聲。

「父親明鑒，兒子手下確實有幾個能人，但他們也隻能做個門人罷了，完全不能跟父親相提並論的。」秦大老爺嗬嗬笑著道。

「這些事你看著安排吧，我如今年紀大了，力不濟，也不能事事上心，你多盯著些，再說以後這些事兒，也都是要到你手裡的，現在就著手管起來，我在時還能指點一二，也不至於慌了手腳……」秦相說著這話，臉上出些疲態來。

「父親怎麼說起這些來，你老人家神健旺著呢，兒子瞧著長命百歲不是問題，咱們家可離不得你老掌舵的。」秦大老爺瞧著他這神，是真有些慌神，從來都是在父親的庇護之下，若離了父親，還真有些難以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