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二章無題
聽聞香枝兒遇刺,周承澤丟下公務,便直奔回府,臉上的神沉可怕。
纔到恪王府大門,手中馬鞭一扔,門口的小廝立馬手接住,見其神不好,均是垂頭侍立,不敢喧嘩,一眾人等皆是小心翼翼,要說除了當今皇上之外,也就自家王爺纔有這樣的迫人氣勢,如此一想,便越發覺得自家王爺與皇上越來越像。
「王爺回來了。」府中管家得了信,連忙趕來迎接。
「王妃如何,可有傷著。」周承澤掃他一眼問道,腳下不停的往前走。
管家卻是由原本國公府中的李管家推薦的,是他本家弟弟,在府中當差從不曾出過差錯,為人也頗為穩重,香枝和對李管家印像不錯,他沒有跟著宮,如今便是恆王府的大管家,所以便接了他的好意,收下這李小管家。
開府這麼久來,事事有他打點,倒也沒出過什麼差錯。
「王妃無恙,小人不放心,仍是請了醫過來……」
周承澤點頭,隨即問道:「府中護衛可有傷亡?」這些護衛可是他一手挑出來的,心思不純不留,功夫不行不要,總之能被他挑選出來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差的。
李小管家聽得心中一暖,隨即回道:「隻有幾個輕傷,那些刺客大街讓行事,想也覺得心虛,急著手又急著收尾,不免也有些,咱們府上的護衛倒是很能穩得住。」
「人既然送去了巡城隊,你派人去盯著些,有什麼結果立馬回報。」周承澤目一寒,吩咐了一聲。
「是,小人這就去。」
李小管家領命而去,周承澤徑直回了院。
「王爺回來了。」屋丫頭齊齊見禮。
「你們都出去吧!」周承澤揮了揮手,便向香枝兒走了過去,上下打量一番,道:「沒傷著?」
「沒有,我在車裡坐著,隻了一枝鐵箭進車廂裡,後來一群人圍攻,都沒有近前,瞧著手也就那樣,隻是那箭之人,卻是頗有功底。」香枝兒將經過細說了一下。
「敢當街行刺王妃,可見其幕後之人膽子不小,也是不將我放在眼中,所幸你無事!」周承澤臉十分難看。
香枝兒跟著他,這是第幾回遇刺了,先前是小秦氏自家人算計自家人,如今這又是一拔來路不明的,總會讓他掀出幕後之人。
「出那麼多人跟著,我又能有什麼事。」香枝兒輕笑一聲,手拍拍他。
周承澤搖了搖頭:「如今朝中不穩,表麵兒上大家也都臣服了,不過私底下不知多人搞著小作,若是突然發起難來,也是讓人措手不及,你出時,更要萬分當心些纔是,我想著這些護衛仍有些不夠,我再添一些人手,你出門不拘去哪裡,再加倍的帶些人手進出,以防不測。」
香枝兒自己也是會功夫的,經了先前一些事,藥也是隨攜帶著,對於安全之上還是無虞,不過心知周承澤掛心的安危,倒也沒有不同意,點了點頭:「都聽你的。」
周承澤這才舒了一口氣。
「聽說你前些日子收來的那個王鐵牛還不錯。」周承澤舒緩了神問道。
「人是還不錯,頗有些手,先前被簽下了奴契,後來又被挾裹著一起賣出來,我與他訂立了契約,待三年後我就還他契,以後他也就是個良民了。」香枝兒說了一下王鐵牛的來歷。
周承澤先前太過忙碌,一些事兒香枝兒也不曾與他細說,如今過問起來,自是要說一說的。
「原來如此,我聽說今兒個,他倒是大展神威,多數刺客均是被他拿下的。」
「也正是因為有這份能耐,我才留他在府中。」香枝兒點頭道,隨即抬眼看他,問道:「你與我說這個,可是還有別的要說?」
周承澤點了點頭:「我想從青州挑些人手過來,如今朝中不穩,皇上又有改革之意,雖然也不可能一次太多,不過是不了的,別的我倒不擔心,隻是你與元哥兒,卻難免不會為別人的目標。」
香枝兒聞言皺眉,這推翻別人得來的朝廷,自是不如順位繼任來得平穩的,而但凡有些勢力的人,可能都會在心裡想一想,他燕禇都能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我憑什麼不能,也總會有放手一博的心思,特別是各地的那些封疆大吏,即便不是人人都盯著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但也想趁這個機會,讓自己更進一步,或是從中撈些好不是,畢竟他們也不是沒有這個能耐。
「多添些人手,是很有必要的,隻可惜你如今不能從軍中挑人,不然那些人用著,會更方便些。」軍中仍是在燕禇一力控製之下,就連燕慎曾經在軍中待過的人,麵子也都不是那麼好使,可以想象得出,燕禇對於整個軍隊的掌控力。
不管你是哪個王爺,人家就是不賣你的賬,你又能把人家如何?人就這麼傲氣。
「那邊你就不要指了,我真要去拉攏誰,指定訊息立馬就能送到皇上的案頭,人家指定還覺得我想怎麼樣呢,沒必要,咱們也不是沒人可用。」周承澤不以為然道,那些人也並非是他的人,雖然對朝政之事頗為瞭解,但用起來也不是那麼放心,他們心中一心效忠的,仍是皇上。
「青州那邊過來的人,子難免會魯莽了些,到時候你可要好好調教一番,不然放出去容易生事。」香枝兒不放心道。
江湖上的漢子,都是直來直往的子,玩不來裡藏那一套,但真正會玩這一套的,你也未必就放心。
「這個你放心,到時候我會讓閻寬去挑人,他眼好,也懂得怎麼調教,沒見先前那些人,落在他手中,如今一個個也都油了不嘛。」周承澤對此並不放在心上。
「嗬,你還當是好事呢,可別人人都學得他一個子。」也不是說他不好,總之此人吧,就是太過了些,好在對他們也沒什麼壞心。
「你若是對他有所不滿,我好生教訓他一番。」周承澤輕笑著說道。
「倒也不是不滿,我隻怕你邊全是他這樣的人,可別把你也給帶壞了。」香枝兒撇了下。
「在你看來,我是那麼容易就被人帶壞的?」
「那當然不是。」
「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倒也是啊,香枝兒便笑了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有一事我忘了給你說,大姐不是要進京來嘛,可巧與三姐、三姐夫一道兒,大姐倒是早有準備,三姐夫他們夫妻倆就有些匆忙了些,不過同行的還有五姐一起,這幾日也就該到了,我讓人留意著城門那邊,隨時給你報信兒。」周承澤臉上帶笑道。
他從小便是跟著陶家姐妹們一起長大,對們也如同自己的親姐姐一般,關係自是不差的,聽聞們進京來,也是很歡喜。
香枝兒就更驚喜了,莊宜春與他們說了這事,早就盼著香花兒進京了,不想一等就是這麼長時間,不過這時代出行,也確實不容易,這麼長遠的路,又要帶著孩子,不做足準備怎麼能輕易出門。
「就這幾日就能到嗎,那我讓人早些收拾出客房來,到時也不至於了手腳,三姐他們出門倒是更痛快些呢,不過卻是有皇旨在,也確實不能耽擱,五姐也一併來啊,來京城散散心也好,一向不喜歡待在家裡的。」想起香茉兒的事,臉上喜也散去大半。
吳子默的子骨不怎麼好,當初相看那會兒,就與說過的,雖然醫不錯,但這種孃胎裡帶出來的弱癥,也不是說治就能治好的,不過是開些葯幫著調理著罷了,若是日常保養得好些,也能多延些時候,隻是他這人吧,心思也並不是那麼開闊,一個子不那麼好的人,也不能指人家太多不是。
周承澤一眼看出心中所想,手攬了攬的肩,嘆道:「不要想那麼多,這事誰也不想的,隻是人已經沒了,活著的人總是還要繼續,五姐能看開出來走走,說明也看開了,倒是你不要再到麵前提這些,想起舊事,難免傷懷。」
香枝兒聞言,輕輕點頭,他說得何嘗沒有道理,想想香茉兒這人,其實是很能耐的,憑一個兒,竟能弄出一個金算盤的名號來,一般男子都不如出。
可惜這個時代不對,若是放到現代,那當真妥妥的一強人,連都要靠邊站。
「我知道的,京城天高地闊,想必五姐過來,定有能展示的舞臺,如今沒有家室拖累,也不知會作何打算?」想當年,也並不是那麼樂意想嫁人,不過為著父母,那了個也算誌同道合的人了親,隻可惜時日不長,不然他倆估計也會是一對神仙眷。
周承澤沒料到說這話,聽得他目閃了又閃,香茉兒的本事,他也很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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