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五章小心思

小秦氏瞧中了人，自是得有所表示，隨即便招呼兩人上前，拉著小手好一頓誇，隨即還將早就準備好的首飾也拿了出來，兩人一人一件的。

史小姐的是一枝步搖，雍容華貴，方小姐的是一隻玉手鐲，質地清，非是凡品，兩人得了賞，臉上均是出高興的神。

進宮來做什麼的，大家心知肚明，這會兒又得靜妃親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方小姐最為得意，家隻是五品，在場的小姐們中，屬於墊底的，可模樣生得好啊，為此也算是擊敗了其餘人等，如何能不心喜，再看對麵的史小姐，正三品的出，比可是高出兩階呢，別看隻是小小兩階，越是高位越難進一步，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的，上麵的人沒有退下來，下麵的人就上不去，想要陞談何容易，但如今瞧著這形，卻是史小全平起平坐了呢。

沈氏抬眼瞧了一眼上頭的形，心下隻覺得膈應得慌，撇了下，便與喬氏道：「如今咱們也都是皇室之人，要說這花園以前也沒怎麼瞧過，今兒難得進宮，咱們去逛逛唄，下次不定什麼時候再來宮裡呢！」

對於進宮之事兒，並不那麼熱衷，想著以後能推便推了吧，進宮來瞧小秦氏的臉，是吃多了撐得慌麼？

喬氏欣然同意，與香枝兒、袁氏兩人招呼了一聲，領著隨丫頭便抬步離開，並不曾與小秦氏招呼一聲。

「三嬸這子，也虧得遇上的是三叔這樣的。」袁氏輕笑了一聲。

「燕家的男人，除了數的，大多數都還是不錯的。」香枝兒接了一句。

數的，自然就是燕慎、燕憫這樣的，在上頭頗有些不剋製，大多數嘛，燕恆、燕恪，以及兩位老王爺，均是守如玉之輩，很值得人敬重。

「你這話說得沒錯，若能這麼一直過下去，我這一輩子也無憾了。」袁氏概了一聲。

「一輩子還長著呢，大嫂說這話未免嫌早。」

袁氏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閑坐在這裡也是無趣，我看那些小姐們都各找樂子去了，咱們也四走走吧！」香枝兒抬首四，小秦氏看中這兩人，旁的小姐也不是傻的，自是看明白了，也就沒再此多逗留，各自散去，在周邊閑逛起來。

當然，也有個別不住打擊的小姐們，估計刻意躲到沒人的角落裡發散發散小脾氣什麼的，畢竟燕慎這個王爺，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塊香饃饃。

袁氏點了點頭，便緩緩站起來，沈氏、喬氏都離席了，們乾坐著也沒趣兒，四走走，倒好打發時間。

要說這宮裡，金壁輝煌，各裝飾得也極為漂亮，就隻說擺設的那些花朵，無一不是名貴品種，要讓說，國庫缺銀子，把這些花兒搬出去賣了，就能收一大筆，不過再窮估計也還沒窮到那份上。

「大嫂，你瞧這花，好看的吧！」

「這是長春花，一年開三次呢，價值約一千兩。」袁氏隨口就道。

香枝兒就直砸舌，隨便一盆花，就值一千兩，先前那話，是真的可行，拿去賣了填國庫，國庫定然不再空虛。

「這些花在宮中有專人照料，花又能分株，宮裡這些都是宮中多年來積累下來，名貴品種自也就不了。」

兩人走走停停，轉過一假山，便聽到細小的說話聲，香枝兒頓時看了袁氏一眼，袁氏先是還覺得奇怪，但隨即也聽到話語聲，兩人便都沒再出聲，也停下了腳步。

「史姐姐我就不說了，人家份也夠，我隻瞧著那姓方的，得意個什麼勁兒，不過是以侍人之輩，總有年老衰的一天。」

「這話可不見得，若是能生下了兒半，在王府立穩腳跟，以後的日子也不差什麼的，再則我聽說那位慎王妃，這麼久沒靜，隻怕不能生呢，誰要是先生下了兒子，以後不定是怎麼要的大造化呢？」

「能有什麼大造化，再怎麼著也不過是個妾罷了。」

「話可不能這麼說，前朝的楊貴妃多得寵啊，將皇後都生生了下去，想那皇後還有嫡子嫡呢，也未見得多讓前朝末帝看一眼的。」

「話可不是那麼說，那楊貴妃怎麼也是妃子，側妃又怎能相提並論，差得遠了。」

「這可未必呢，皇上又沒立下太子，慎王爺未必就沒有機會，要知道慎王爺可是在皇上跟前長大的，以前就是當繼承人培養的呢，若是真登上大位，生下的兒子又是長的話……」

這話可當真引人無數暇想。

「我聽說慎王妃頗不得靜妃娘娘喜歡，且慎王爺待也尋常，這又沒生下個一兒半的，以後的日子未必好過呢，新人進門兒，若是千百寵，指定要不了多久就能生下孩子來，你說那王府中，哪還有王妃的地位？」

「不管你們怎麼說，總歸啊，我是極羨慕那位方小姐的，模樣生得好，進了府指定將旁人都要比下去，那王府中以後指不定就是的天下了呢。」

「可側妃說得好聽，怎麼說那也隻是個妾罷了啊！」

「你懂什麼啊，當初靜妃娘娘進國公府時，不也隻是個妾嘛，後來不是被扶正做了國公夫人，安穩坐了幾十年的國公夫人呢。」

「誒，這事兒說起來，也真是個笑話兒呢，怎麼就沒有封皇後呢？」

「這哪知道呢，聽說是做錯了事，讓皇上罰了唄，你說這節骨眼上的，竟還犯了事兒，我瞧著靜妃娘娘也真不太聰明的樣子。」

「噓，小聲點，這還在宮裡呢，要讓人聽了去，咱們可落不著好。」

「是是是，咱們還是別說這個了，趕去尋那位方小姐去，若娘娘沒拉著說話，咱們湊上去說幾句，總要混個臉，以後也好常來常往不是。」

「我也不差啊，娘娘怎麼就沒看上我。」

「哎呀，這就是緣份，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旁的幾位王爺……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再耐心等等吧！」

「聽你這話，似早有盤算似的，莫不是早有準備？」

「哪兒來的準備啊，我隻瞧著幾位王爺後院都空得很，咱們要有這心思，也不愁沒有機會的，我瞧著恆王、恪王就極不錯，又都是嫡出的公子，論份比慎王還高貴些，隻不過皇上似對兩位王爺也尋常，大抵兩位王爺的人脈差了些，能多得幾人幫著在皇上麵前說說好話，指定印象改觀。」

「你這話說得在理啊，恆王妃、恪王妃出也都不算高，恆王妃還算是家小姐出，但恪王妃就是個農家子，先前瞧了幾眼，模樣倒是生得不錯。」

「這還用說嘛，若模樣生得不好，恪王爺也不能看上啊。」

「倒也是。」

「要我說恪王妃出最差，若是將給下去，沒準正妃的位置……可惜還有個嫡子……」

兩人說著，便朝另一頭走遠了去。

香枝兒、袁氏兩人不由相視一眼，各自眼中都閃過無奈，這都什麼事啊，燕慎選妃，倒還能把他們也捎帶上，這就讓人惦記上了。

「這些大家閨秀，心思可真不簡單啊！」袁氏搖了搖頭。

「有靜妃這個上位的例子在，可不助長們的野心嘛。」香枝兒輕哼了一聲，在這些人的眼中，似很瞧不起。

「瞧你也並不怎麼著惱？」袁氏輕笑一聲道。

「可有什麼好惱的，們再怎麼算計，也隻能幹看著，恪王府的門，我是看得的，誰也別想進。」香枝兒冷聲道。

「你這一副妒婦的臉，可真該讓你們家王爺瞧瞧。」袁氏失笑，對於各家主婦來說，誰也不樂意納妾，與人分自家夫君，有些人是迫於無奈不得不如此，但香枝兒的不樂意，卻是表現得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