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婆婆什麼時候走的,香枝兒是一點也不知道,原本還想聽聽們說什麼的,結果就聽了兩句,就實在撐不住,眼皮千斤重,直接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睜開眼已是第二日,窗外燦爛,看著時辰就不早了。
不由都奇怪起來,怎麼一覺就睡了這麼久,要知道農家院裡,可不是那麼安靜的,就好比現在,外麵飛狗跳,還有圈裡養的豬,也發哼哼聲,連帶著大門外不時有說話的聲音,要是在前兩日,肯定一早就被驚醒了,現在卻睡這麼沉,不由猜測是不是前兩日沒睡好,昨兒疲憊至極,便睡了個好覺,也興許,跟那許婆婆那一通有關,可能那不是胡的,是在給做全按吧?
有些不確定,也興許就是個巧合,不由輕輕一嘆,躺在床上什麼也幹不了,也就隻剩下這胡思想了,抬眼在屋裡掃了一圈,沒發現王氏的影,不是說坐月子麼,怎麼還跑出門去了?
正奇怪著,就見門前人影一,王氏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件小服,一看大小,就知道那是的服,半舊不新,估計是上麵的姐姐們穿過的。
「香枝兒醒了啊!」王氏臉上頓時揚起笑容,將手上的服隨手一放,便手來抱。
隨後便是一通收拾,至到香枝兒吃飽喝足,便又躺回了床上,的胃口並不算大,而王氏似乎是因為吃過下的草藥的原故,水倒是足。
隨後幾天,日子過得倒也安靜的,吃飽喝足,萬事不用心,這小嬰兒的日子,除了無聊點外,似乎也還好,想想曾經做外科醫生,白班夜班的著上,閑暇之餘,還要空來研究一下學文章,似乎都沒有多空閑的時候,以至於相親過數次,仍是個大齡剩。
回顧曾經短暫的一生,上學時忙著應付各科考試,工作後便是麵對各種病例、研究、學報告,生活除了忙碌還是忙碌,連正經的都沒談過一場,現在回想起來,那樣的一生,真是充滿無數的憾啊!
為小嬰兒的,也有很多事想不明白,比如說,為什麼會帶著前生的記憶,難道是因為英年早逝,老天爺特別給的關,也或是孟婆看可憐,特意放水了?
這種事無法求證,也就不可能有答案,不過在心裡想想罷了。
安安靜靜的過了幾日,突然有一天,黃氏抱了小石頭過來,要說黃氏,對王秋霜不待見,也是真的不待見,雖然沒有再破口大罵,但這麼長時間了,也就那麼一次踏進過六房的門,更別提幫忙帶孩子,今兒再來,卻也是因著小石頭。
「你福生叔沒照看過孩子,什麼事也不太懂,在外麵時,還請了個婦人幫著帶,不然這孩子估計也不能長這樣,前兒去你大叔家,讓他家兒媳婦幫著照看,興許是太忙的原故,沒照看好,惹得孩子總是哭,心裡想是也生了些怨氣,這也想得通,現在正是農忙時候,在地裡忙活一天,晚上誰不想睡個好覺,偏還要幫著看孩子,且這孩子還不是自家的……」
王氏先還聽得一臉懵懂,慢慢也就聽明白了:「娘是想讓我幫著照看小石頭吧!」
「這倒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福生叔,托到你爹那裡,你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要我說這也不是咱們陶家的孩子,帶不帶的隨你的意。」黃氏無所謂道,心裡卻想,陶正家正經的親戚,都不願意幫這個忙,他們這些外人不幹,也說得過去,當然,也是不想拉下臉求王氏,從沒有婆婆求兒媳的道理。
王氏看了一眼婆婆,心想,若真覺得無所謂,也不會拉下臉來,這般和氣的跟說話了,轉頭看了眼床上的小兒,見正歪著腦袋盯著這邊看,不由微微一笑,這孩子也真是個熱鬧的。
「小石頭也是可憐,沒爹沒孃的,我瞧福生叔為人也好。」雖然沒出去見過,但陶六平卻是回來有說給聽,畢竟是在外麵跑過的人,比村裡有有見識。
黃氏聽著這話,就知道答應了,點了點頭道:「你能這樣想就好,你福生叔是個仗義的,你們幫了他,以後也不了你們的好。」再多的話,也沒講,隻看周福生那神態氣度,還有隨手給大兒的那塊玉,足以說明這人在外麵肯定賺了錢。
心裡不由一陣嗤笑,陶正家那些兒媳婦,還真是沒點眼,好好的事兒,讓們給作這樣,拉扯個孩子,多大點事,不過是給點吃喝,讓家中孩子幫著瞧著點,人家自會領們的,偏心懷怨憤,把人給得罪了。
王氏倒也沒想貪人傢什麼好,也是一個母親,小石頭這樣沒爹沒娘,也著實可憐,若非給撿了來,沒準讓野狗叼了去都有可能,福生叔能想著把人給養大,不過是幫著喂口,況且這孩子三四個月大了,也可以搭著些米糊糊喂,倒也搶不了多香枝兒的口糧。
香枝兒盯著小石頭看,這小子也真能睡,兩人說話也不算小聲,卻一點都沒吵到他,自顧自的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自己沒爹沒娘不說,還被親戚家的長輩不待見。
也是從這天起,香枝兒邊便多了個玩伴,雖說兩個都是嬰兒,話都不會說,隻會相互傻笑著流口水,但屋裡多了個人,卻是多了許多生氣,也鬧騰了不,畢竟小石頭是個真正的嬰兒,了要吃,不舒服了要哭,好在也不是太折騰的孩子,大多數時候,還是歡歡喜喜的,且香花兒幾個姐姐,得閑了也會幫著照看,如此王氏一人照顧兩個孩子,也沒有覺得太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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