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陳助理口中得知,白小夕跟著一個男人離開了,但是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陳助理卻沒有看清。
劉文建臉沉得可怕,雖然錄音隻說到了劉總,並沒有說出他的名字,可是這段錄音要是放出去,鄭三江不好過了,那他肯定也會被拉下水。
而且憑著鄭三江在京都的關係,到時候上下打點一下就能把這事給蓋過去,等他把事理好後轉過頭估計就是來對付他了。
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白小夕恐怕已經被萬眼穿心了。
「真是謝你們沒有沒收我的手機。」白小夕笑得很矜持:「不知道現在,我是否有資格和劉總談條件了?」
「你覺得憑這段錄音就能威脅我了?」劉文建聲音很平靜,可是他放在桌子上的手青筋都凸起來了。
白小夕還是那麼淡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並沒有威脅劉總什麼,我隻是想要和劉總賭上一賭。」白小夕聲音淡淡:「劉總也應該明白,這個賭約對於公司是十分有利的,就憑我剛才提的那些條件,不需要公司的支援,甚至對片酬都沒有要求。」
「你覺得我現在還能相信你說的?」劉文建沉著一張臉:「你現在能拿錄音來威脅我,那輸了的時候是不是也可以拿著錄音不認賬?」
「要是劉總這麼想的話,那我覺得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白小夕把手機放回包包裡,一副準備起走人的樣子。
「雖然說我很熱拍戲,但是有些事是原則,我不會因為事業就選擇毫無原則。我是不可能去給那鄭三江賠禮道歉的,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我,白小夕,絕對不可能參加這樣的應酬。
要是劉總不接我的提議,那我也隻能另外尋找解決辦法了,隻是下一次劉總是在什麼場合,什麼人那裡聽到這段錄音,那我就沒辦法給你保證了。」
「白小夕,你給我站住!」
劉文建怒嗬一聲,住了已經起準備離開的白小夕。他大口大口著氣,額間青筋直跳,能看出來他此時抑著滔天的憤怒。
因為白小夕是麵朝著門,背對著劉文建站的,所以他看不到白小夕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更沒有注意到抓著包包的手指已經張到泛白。
轉過,臉上依舊是淡定的笑容,眼神清澈,不帶一一毫的畏懼。
朱輕啟:「劉總,你要和我賭嗎?」
劉文建咬牙切齒,憋了半晌才應:「賭!但是劇本和製作班底得由公司來挑!否則其他一切免談!你就算把這段錄音拿出去,那也隻是把鄭三江暴出去!」
白小夕微微點頭:「那行。」
「那你現在最好就開始為自己祈禱能贏,不然以後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做生不如死。」劉文建幾乎是從牙裡出的這麼一句話來。
白小夕臉上帶出甜的笑容:「我想這個就不需要劉總費心了。」
……
從劉文建辦公室出來的時候,白小夕臉上依舊保持著淡定的笑容,一直到關上辦公室的門,才的差點一屁坐地上。
「我的白寶貝,你這是怎麼了?」看到白小夕出來,柳雲趕忙走過去把人扶著到沙發上坐下,而白小夕一到沙發,立刻就了大爺癱,一臉的驚魂未定。
「白寶貝,你這是怎麼了啊?是不是劉文建欺負你了?!你別慌,我找他理論去!」說著,柳雲就要朝辦公室去。
「別別別。」白小夕一把拉住的手腕,生怕柳雲殺進去:「我沒事,就是張,你先讓我緩一緩。」
要是說白小夕剛纔在辦公室裡麵對劉文建一點也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
就像劉文建說的那樣,白小夕在娛樂圈裡無依無靠,隨便一個大人出說句就能弄死。
一個過氣的星,沒有後臺,沒有名氣,現在連公司都不支援了,在這個圈子裡的確是寸步難行。
要昨晚上不是機靈,假借打電話之由按下了錄音鍵,還故意激怒陳助理說這麼多花,今天恐怕還真的要任由劉文建拿了。
白小夕沉穩平靜的背後,是繃到極致的神經。
在沙發上緩了一會兒,白小夕纔有些回過神來:「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最帥的一次了。」
柳雲聽了白小夕剛纔在辦公室的行為,隻覺得自己在這短短兩天,恐怕要短壽不止十年。
「你……你是豬嗎?竟然開出這樣的條件來?!」
答應了不挑劇本,不挑班底,不堪片酬,甚至不要公司的宣傳支援,這樣的條件能贏嗎?!
柳雲都在考慮要不要把白小夕的腦袋劈開來看看,裡麵到底是裝的什麼。
白小夕沒有給繼續嘮叨下去的機會,把事說完之後就起準備離開。
「惡戰一場,我得回去好好休養生息,明天是要去拍《新紀元》的封麵對吧?到時候讓小珊過來接我就可以了。」
走之前還不忘安柳雲一句:「雲姐,你要對我有信心,不就是拍個電視劇嘛,肯定能火的。」
來的時候,白小夕是坐柳雲的車,回去的時候,則換小珊開保姆車送。
小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以跟在白小夕邊一年多的時間,也能看出況不對,也知道什麼時候該問,什麼時候不該問。
一路上也沒有多話,就是挑著一些無關痛的八卦逗趣。
白小夕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中途還打了個電話,隻是對方不知道為什麼沒接。
到家以後,小珊並沒有跟著下去,隻是看著白小夕進了公寓樓,就開車離開了。
白小夕回到家以後,燈也沒有開,掉鞋子外套,就直直朝著沙發上躺去,隻覺得疲力盡。
雖然剛纔在公司安著雲姐,好像很容易的樣子,可是自己也清楚,這一場仗有多難打。
隻是也不傻,在和劉文建談判的時候,就想好了輸掉之後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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