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兜站在在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拿出手機錄了一段視訊。
他並不是白小夕的助理,如果站出來替白小夕出頭有些說不過去,也沒有那個立場。可是他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
……
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拍攝再一次開始,因為作有所改,所以兩個人需要再次試戲。
和剛才一樣,在試戲的時候,周靜婷按照武指導安排的來做,所以隻一次就正式開拍。
兩個人拿著道劍和群演對打了幾下,接著就到了換位置,周靜婷故技重施,再次用手肘朝著後麵猛地一頂。
隻不過這次並沒有如前幾次一樣,撞到的,而是直接撞到了一個堅的。
吃痛地驚呼一聲,手上的劍直接了手。
「cut!你是又手了?!」陳凱旋一臉怒容地站起來,整個人都顯得不耐煩。
「陳導,這不怪我,是有人拿劍來我!」周靜婷現在整隻手都發麻,手臂都不直。
「你當誰那麼無聊啊,還拿劍來你!」陳凱旋吼道。
「我也不知道啊,真的有人拿劍我,你可以看回放!」周靜婷眼淚花都疼出來了,一邊讓助理給著手肘位置,一邊還不忘狠狠瞪了白小夕一眼。
白小夕抱著道劍在一旁站著,連眼皮都沒有朝那邊抬一下,完全不搭理周靜婷:「我的作是完全按照程叔的設計來做的,可以看回放讓程叔來檢查。」
陳凱旋顯得有些暴躁,一把拿過高副導手中的平板,這個平板是連線著監視的,同樣能夠看到回放容。
陳凱旋點了回放,螢幕裡,白小夕的作十分標準,每個作都是按照程叔的設計來做的,隻是在轉的時候,把劍柄的方向換了一下。
「陳導,你看,你看!私自改了作,就是這個作把我的手給撞了,現在都還疼得不行!」周靜婷一看到這個畫麵,立刻大呼小起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白小夕把手給撞斷了呢。
「我記得最開始劍柄是另外一個方向才對!」
「對,這個作是有改變,因為劍柄換一個方向做出來作會更好看。」白小夕溫言細語的說著,但是這說出來的話聽在周靜婷耳裡就格外的諷刺,這讓又是尷尬又是生氣。
「這就和剛才靜婷你突然改變作一樣,大家都是為了效果更觀而做出來的改變。」白小夕無辜地笑了笑:「我想靜婷肯定是不會怪我的,對吧?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嘛。」
周靜婷萬萬沒想到,會被自己說出去的話打臉。還沒辦法反駁,隻能漲紅著一張臉,咬牙切齒道:「我怎麼會怪小夕姐呢。」
程叔作為武指導,自然是和陳凱旋一起在一旁看回放,隻見他眉頭皺,對陳凱旋道:「陳導,這個地方好像不對啊,這不應該會撞到手。」
「嗯?」
周靜婷心中暗喜,以為武指導發現了白小夕的小心思,見眾人都湊過去看回放了卻不過去,站在一旁假好心地說道:「哎呀,沒事啦,就是有點小痛,可以忍的,畢竟大家都是為了工作嘛,小夕姐也是為了效果更觀,這件事就不談啦。」
「作的確是不對,但那個人絕對不是小夕。」程叔回頭冷著臉看了一眼。
「怎麼就不是……」周靜婷有些愕然。
「小夕這個作十分的規範,本就不可能會打到你。如果你要是按照我設計的作來做,你本不可能會撞到的劍柄。」程叔指了指平板被暫停的作,語氣十分不好。
「周小姐,我不知道你做這個作的時候在想什麼。從我的角度看來,你這種把手肘往後頂的行為十分危險,不僅會對自己造傷害,而且還顯得很不友好。」
小兜在一旁涼涼地補了一句:「可能周小姐是覺得這種的作更觀呢,為了觀可能顧不上自己的了。」
小兜這句話一出,周圍立刻響起了憋笑聲,聽得周靜婷麵一陣青一陣紅的。
程叔話還沒完,似乎是沒聽出小兜話裡諷刺的意思,他一本正經道:「我從業幾十年了,恕我直言,周小姐這個作,我一點也沒看出來哪裡觀了。
要是周小姐堅持認為自己這樣做更加觀的話,那我覺得我不適合做這部劇的武指導。」
說完之後,他便把平板往陳凱旋手上一放:「陳導,你另請高明吧。」
白小夕見程叔轉就要走,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程叔,沒必要為了我的事就辭職,不值當,我相信陳導會有自己的判斷。」
從剛開始就沒有說話的陳凱旋,差點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周靜婷在片場耍大牌,他忍。本沒有演技,他可以當看不見。
但是惡意傷害劇組演員,為此故意拖慢劇組拍攝進度,這個事他無論如何也忍不了,也不能裝作看不見!
他用力地把平板摔在周靜婷的腳下,在的驚呼中,怒不可遏的吼道:「你給老子滾!老子的劇組不需要你這樣的人,滾,馬上滾!」
這件事可以說鬧得十分大了,陳凱旋臉鐵青,現場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周靜婷眼中含淚,哆嗦著,要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是被誰給欺負了似的,看上去又難過又委屈。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誰小聲地說了一句:「演戲的時候哭不出來,現在這眼淚倒是說來就來。」
雖然這句話說得很小聲,但是在雀無聲的片場,還是足夠讓所有人聽清。周靜婷跺了一下腳,捂著哭著跑開。
陳凱旋看都不看一眼,沖著周圍吼道:「都傻站著幹什麼?沒事做啊?準備下一場!」
眾人趕忙做鳥山散,隻剩下白小夕和程叔還站在原地。
白小夕也沒想到事會鬧這個樣子,有些猶豫地看向程叔,對方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