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哥。」青青訕笑,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床上或者是昏過去。
昨晚是哪裡來的膽子,居然對著容雲初各種撒,各種要求,還不要臉的求著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一想到這些,青青就恨不得立刻兩眼一翻昏過去。
實在是沒臉見人!
「醒了,頭可疼?」容雲初見害了,自然不會提起昨晚的事兒。
麵對容雲初的,青青很是用,紅著臉道「沒事了,昨晚我是不是很鬧騰?」
何止是鬧騰啊,差點就把容雲初吃了,要不是容雲初矜持著,今早就不是這種形了。
「還好,以後你喝些酒。」容雲初說著從櫃裡給青青拿來了一套嶄新的裳「凈房已經備好了熱水,你去洗洗吧。」
青青蔫蔫的點著頭,抱著裳,踉蹌的往凈房走去。
真丟人,青青拍了拍紅紅的臉頰,想要把臉上的溫度降下來,以後還能怎麼樣麵對容雲初啊!
真是丟大發了。
洗過澡,用過飯,外麵天氣極好,容雲初便提議要帶去靈臺寺走走。
對於這座出了騙子的寺廟,青青是一點好都沒有,奈何容雲初說他有一位朋友住在靈臺寺,很久沒有去看了,難得這次來了縣城,得去拜訪。
青青要是不願意去的話,也可以留在縣城逛街,他不勉強。
對於容雲初的提議,青青很是用,可看容雲初昨夜照顧了一晚的份上,也不好意思拒絕,想著那就陪著他去靈臺寺走走吧!
靈臺寺位於群山環繞之中,山峰不算高,但寺廟的正門正對著河畔,站在寺廟的門口,寧南縣的風景,盡收眼底。
對於來寺廟,青青心裡有些忐忑,容雲初剛到,寺廟的主持就出來迎接了,青青心不在焉的著主持和容雲初說話。
好不容易等他們寒暄完了,又出現了一個什麼大師的,在廂房等容雲初。
慧通大師夜觀天象,不經意間發現天象與上次他所看的有很大的差別,後星忽然間黯淡了,這讓慧通大師大驚失,從他觀察起天象後,就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好好的後星,怎麼突然間就黯淡無了?
所以在得知容雲初要來靈臺寺遊玩,慧通大師便早早讓主持在寺廟門口守著,等到容雲初來了,定要把他喊來廂房見他。
青青對於這些和尚大師什麼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百無聊賴的跟在容雲初後,青青的不願,容雲初又怎麼會沒察覺到?
當下便對青青說道「我與慧通大師要論經,你估計是坐不住,不如在這寺廟裡轉轉?不過不許走遠,等會兒我再出來尋你?」
「好,你趕去吧,我不會走的。」對於自己不用去聽經書,青青心裡鬆了口氣,最怕就是聽這些了。
容雲初笑了笑,忍不住抬手了青青額頭的青,青青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匆匆轉「我走了,你去論經吧!」
看著落荒而逃的人兒,容雲初心極好,他勾著角往廂房走去。
靈臺寺香火很是旺盛,哪怕有了大師這個汙點,但是靈臺寺卻很是果決的把大師送進了牢房,這不僅是給了大家一個代,還讓大家看到了靈臺寺的大公無私、絕不偏私的態度。
青青往大殿走去,在這萬荒蕪的季節裡,靈臺寺倒是別出心裁的在大殿周圍栽種了許多茶花。
茶花在一般都是在冬季開放,所以哪怕現在大雪頂,茶樹的葉子還是青翠喜人。
青青以前不信鬼神,但是經過了這次穿越的奇事之後,心裡總歸是多這方麵有了幾分忌憚,來到大殿,青青跪在團上,雙手合十,虔誠的祈禱。
拜完後,青青這才離開了大殿,看著絡繹不絕的人,青青心裡很是平靜,對於昨天為海月要死要活的態度到失笑。
是逾越了,海月擁有自己的人生,不管要跟誰在一起,都沒法阻止。
昨天失控了,因為自己不願意富人家裡當妾,所以理所當然的認為海月也應該和一樣,可是有什麼資格為海月做選擇呢?
所以昨天的那些事,今日看來就像是一場笑話。
想開了以後,青青便沒有再糾結這件事了,海月既然跟蘇逸晨兩相悅,想要蘇家當妾,那就去吧,不當這個惡人,以後與海月之間,便橋歸橋,路歸路!
兩不相欠。
青青在外麵逛了一圈,回到大殿前麵時,才發現大殿裡有人在爭吵。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大殿裡吵架?青青好奇的探出頭,一下子就看到了兩個麵紅耳赤爭論不休的兩個姑娘。
「香爐不是我推倒的,我都剛進來,連團都沒靠近,又怎麼會到香爐?」其中穿著裳的辯解道。
另一個穿著紫裳的姑娘不依不饒道「汪詩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香爐是我弄倒的嗎?剛才靠近這裡的人,除了你還有誰?」
汪詩柒紅著臉,哽咽的道「你雖然是李家小姐,但是也不能這麼冤枉人啊,我真的沒有推倒香爐。」
李晚霞看到汪詩柒淚眼朦朧的樣子,牙疼,最是不喜歡汪詩柒這種不就流淚的姑娘,「我剛剛明明就看見你想要揭開香爐的蓋子,你敢說你沒嗎?」
「我隻是好奇,就靠近了一些,但我真的沒有。」汪詩柒說道。
兩方人馬各執一詞,誰也不知道該相信誰,好像說的都有道理的,但是這香爐是實實在在倒地了。
旁邊還有兩個小和尚,臉煞白的看著倒在地上的香爐,香爐裡麵的香也倒了出來,這香可是他們師叔去外麵遊歷的時候帶回來的,沒想到全都毀在了這裡。
等師叔回來以後,他們豈不是屁都要開花?
其中一個比較機靈的小和尚知道自己理不了這種事,連忙往外麵跑去,他得去把主持喊來,免得這兩位姑娘離開了。
大殿裡的香爐被人弄倒了,而且裡麵的香還全數倒了出來,主持得到訊息後,連忙趕了過來。
滿地的香料被風一吹,立時四散到了角落裡。
「哎呀,我的香料啊!是誰,是誰把這香爐給弄倒了?」主持滿臉心疼的從門外走進來,看到地上還殘留著一香料的末,差點就哭天喊地了。
這香料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香料,靈臺寺裡也隻得了這麼一小香爐,還是師叔親手放在大殿裡供奉的,說是這香料對人有利,所以才放到這裡來。
誰知道才放不到半個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故。
麵對主持的哀嚎,汪詩柒和李晚霞都有些不好意思。
李晚霞是真的沒有靠近香爐,本來就不信鬼神,今日要不是陪著未來的嫂子來這裡上香,就不會踏靈臺寺半步。
而汪詩柒倒是在剛開始見到這個香爐的時候,心生喜,畢竟這香爐的造型還有裡麵的香料都很奇怪。
所以纔想要一二,誰知道還沒有靠近香爐,香爐就直接倒地了。
要說香爐是推的,汪詩柒也覺得自己委屈。
主持心疼的把香爐撿了起來,看著地上的香料唉聲嘆氣,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早知道這香爐會被人撞倒,他就應該供奉在高臺之上,而不是放在這下麵的桌子上。
現在香爐倒了,香料也沒了,等師叔回來,他要怎麼跟師叔代這件事?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就在這一片寂靜中,容雲初的聲音突然響起,青青轉過頭還沒說話,主持就已經很激的上前「容公子,您可認識調香大師?」
「主持,您找調香大師幹什麼?」容雲初走到青青邊,見沒什麼事,心裡才踏實了一些。
主持三言兩語把事說了一遍,最後苦著臉道「要是師叔知道這香料在他離開之後就沒了,等他回來,定會數落我一通。」
被數落不要,要的是,師叔說了,這香爐要放在大殿裡一百天,現在才十五天,離一百天還遠著呢。
「抱歉,調香大師我倒是不認識,您若是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去幫您找找,不過需要一些時間。」容雲初說道。
對於容雲初的表態,主持很是高興,他也知道這香料很是難得,不然師叔不會一再的提醒他要小心注意。
青青聽完後,拉了拉容雲初的袖子,在他的耳邊低聲道「我知道這種香料要如何調,不過需要幾種珍貴的材料,隻要材料到位,我三個時辰就能調出來。」
「嗯,這件事等會兒再說。」容雲初低聲道,見主持在跟李晚霞和汪詩柒說話,這裡也沒有他們什麼事了,這才帶著青青離開靈臺寺。
容雲初和青青離開時,汪詩柒像是有應一樣的往容雲初離開的方向看了兩眼。
天寒地凍,青青和容雲初回到城裡,青青立刻就躲到了炭盆旁邊,不願離開,在外麵吹了一天的冷風,真是凍死了。
容雲初招來了玄秋,讓去廚房煮薑湯。
等到青青終於覺得不會那麼冷了,想要去廚房忙活時,剛到廚房門口,就看到在廚房裡煮薑湯的玄秋。
「沈姑娘。」玄秋笑著跟青青打招呼,對於玄月閣的人來說,沈青青這個名字在三年前就不陌生了,那時候主子一門心思要找一個名為沈家村的地方,玄月閣的人為此還被折騰了幾個月。
後來知道他們主子到沈家村是為了等一個小姑娘時,大家都驚呆了,紛紛猜測這個姑娘是不是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隻是觀察了一年多,他們也隻是覺得這個姑娘長得漂亮,但是卻是個沒主見、沒魄力的主。
也不知道主子看中哪一點,居然為了待在沈家村這樣的窮鄉僻壤。
青青疑的看著,好奇道「你認識我?」
眼前的子,不認識,周圍打量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容雲初,青青心裡有些忐忑,畢竟眼前的子,不認識哇!
「您實在找主子麼?主子去外麵了,說是等會兒就回來。」玄秋笑著說道。
青青以前看過很多電視劇,裡麵也時常會有各種什麼主子這類稱撥出現,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麼牛的人,會出現在的生命中。
「容雲初是你的主子?」
「是啊,沈姑娘,天氣寒冷,您先回屋休息,薑湯很快就好了。」玄秋勸道。怕青青等會兒凍傷了,主子會把這賬算到頭上。
青青點點頭,有些失魂落魄的回了屋,容雲初的來頭不簡單吶,這跟大,究竟要不要抱?
想要昨晚自己的胡作非為,青青臉從白變紅,最後又轉變了綠。
早知道容雲初份不簡單,昨晚就不應該占人家便宜。
世上沒有後悔葯,自己做的孽,跪著也得承。
是不是應該上前求原諒,然後再抱個大?
或者是悄咪咪的離開?
青青覺得自己是走不了的,畢竟沈素娟還在容獵戶邊呢,最後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屋裡等容雲初。
玄秋端著薑湯進來,青青也沒有客氣,一把接過碗頭,直接喝了。
容雲初回來時,玄秋已經做好了晚飯,容雲初這次出去給青青買了一個手爐,還有一件披風。
「我發現你很怕冷,明天你把披風穿上可以抵擋一部分的寒風,這個手爐給你,裡麵裝點水,就可以熱一個上午。」容雲初把自己買來的東西放在桌上,眼眸溫的看著青青。
似乎在經過了昨夜青青非禮容雲初的事後,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變得讓人難以琢磨了。
青青看著桌上的東西,愣愣的出神,最後才糾結的看向容雲初「容大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難道是因為昨夜被非禮了?打算賴上?可是也不像,畢竟容家父子對一直都很好。
「因為你是你。」
容雲初的話讓青青很是詫異,想不明白容雲初為什麼會這麼說,但見容雲初沒有解釋的意思,也不好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