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真正想讓他死的人，我也是這麼做的人！因為我無法真正殺死他，所以我隻有利用靈渺仙母之手！」人突然開口。

陸原和章九頓時就愣了，本以為這人會矢口否認的，更甚至怒罵章九誣陷的，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直接承認了。

兩人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陸原的拳頭依然握著，一種能量在他的拳頭附近縈繞聚集。

如果是別人承認是殺害天玄的真兇，恐怕陸原早已沖了上去。

而此時儘管陸原心很想衝上去，但是有某種東西卻似乎又在阻止他。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在阻止自己，也許，阻止自己正是自己，當然這個自己並不是真正的自己，因為對麵也是自己，所以阻止自己的自己其實是對麵的自己！

這種阻絆，完全是生來就存在的！

自己，永遠也無法殺死另一個自己！

甚至有時候，連出手的能力都沒有！

「殺了他又怎麼樣，他本來就該死！」人的緒激起來，彷彿憋了太久，終於得到了發泄的機會，「因為他，採薇才吃了太多的苦，採薇在他的邊永遠都會傷，永遠都會活在痛苦中，自從跟他在一起，採薇就沒過過好日子！他就是採薇的掘墓者和守墓者！隻有離開他，採薇才會幸福！」

「你錯了！」

此時陸原心中陡然升起怒火，他本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但是人這番話對天玄的侮辱實在讓陸原無法承。

「採薇是天玄最的人，為了採薇，天玄可以付出一切！與靈渺仙母那一戰，天玄是為了我而戰，但是他那一戰也是在守護採薇！他用死來保護自己最的人！他在臨死之前囑託我的最後一件事，就是讓我來照顧採薇！他臨死之前最後的牽掛依然是採薇！而且你可知道，為了採薇能快樂，他要我永遠永遠不要告訴採薇真相，永遠永遠不要讓採薇知道他存在過在這個世界上！」

說到這裡，想到天玄臨死時候叮囑自己的虛弱的樣子，想到他眼神裡的那種對採薇的意，又想到今天這一切一切，想到這人對天玄的侮辱，陸原隻覺得一種悲憤從心中發出來，「你對採薇的，是佔有，你隻想擁有採薇，你其實纔不在乎採薇，而天玄的，纔是最偉大的，因為他要的隻是採薇幸福，哪怕採薇不記得他！你可以侮辱任何東西，但是絕不能侮辱天玄對採薇的！」

「嗬嗬，採薇，他配嗎？他本配不上採薇！他不但配不上採薇，他還的把採薇束縛在他邊，他要永遠控製採薇，所以天玄必須死，隻有他死了，採薇才能解放，所以，我殺了他又如何，我在做正義的事，我問心無愧！」人揚著頭說道。

「你他孃的也配說正義！」

章九在旁邊氣的暴跳如雷，再也顧不得半點形象了，指著人就破口大罵，「你覺得你自己很了不起，覺得自己很高尚？你就是垃圾，是天玄自己都最厭惡的東西，你殘暴嗜，喜怒無常，為人刻薄寡恩，對生命對道德一片漠視，你的眼裡，本就沒有人！而天玄，他為了天下安危，不惜讓孤一人進魔族險境，但因此天下人都誤會他痛恨他，最終他死在了那些他一直保護的人的手裡！即使知道自己死了，天玄也沒有怪罪天下人，最後他臨死之前，他也隻想保留裡的善良和正義，而至於你，是天玄最為愧疚的東西，不是對你愧疚，而是對天下人愧疚，他因為你而覺到恥，覺到愧疚，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垃圾！」

「你錯了，天玄纔是垃圾！你們一直口口聲聲說天玄為了採薇做了什麼，但是結果呢？他做的有用嗎？他讓採薇過的更好了嗎？沒有！三萬五千年前，採薇被關在地牢之，每天都盼著他能來救，每天都盼著能見他一麵，但是最後盼來的不是天玄本人，而是他被分解之後的心臟！你知道採薇看到那東西時候的心嗎！就因為天玄的懦弱，才造了這樣的後果，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殺掉眾教的所有人！隻要能救採薇，我會讓整個地牢流河！但是天玄太懦弱，他的懦弱害了太多的人！」

人顯然沒有完事，繼續說道，「除了懦弱，天玄的人品也有問題，他太濫了，整個大陸都有和他有著不明不白關係的人，別忘了曾經有一百三十三個人為了天玄而自殺，看到這些淋淋的例子，你們還有臉說天玄善良嗎？善良的人是這樣的嗎？」

「正因為天玄的格裡帶著懦弱和濫，所以採薇在他的邊註定會為犧牲品，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要一人定一生，但是天玄做不到，而隻有我才做得到，我為了採薇，可以做任何事，殺任何人，我的眼中，隻有一個人，再不會有第二個人，所以，隻有我才配的上採薇！」人說到這裡，目突然就放在了陸原的上，「天玄那些缺點，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你！」

「因為我？」陸原遲疑說道。

「你也是天玄的一部分，正因為你上的怯懦和濫，才讓天玄也有了這些缺點。」

「你說的這些，我，我全都沒有。」陸原矢口否認。

「因為你的懦弱，所以才讓那個周允即使和你在一起也總是被欺負，我設計讓被靈渺仙母抓回去，雖然會吃苦罰，但總好過在你邊吃苦！」

「這……」

陸原想反駁，但是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因為說的沒錯，周允和自己在一起的確依然總是到欺負，這也是陸原最為疚的事。

此時想到周允到那些委屈和苦難，陸原的心就開始疼起來。

「懦弱我認了！」陸原無法不承認，因為他無法否認周允遭的一切，歸的原因，隻有歸結於自己的懦弱！

「但是，濫這種東西，絕沒有發生在我上！」

陸原斬釘截鐵的說道。

是的，對於這一點他可以非常肯定。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最的人是誰。

「是嗎，那麼，那個風聆的孩子呢，難道你真的對一點都沒有心思？還有那個淩藍姑娘呢，你至表現出對的好，至於曹倩姐妹倆，你也不能說跟們就是完全清白的，更別提還有那麼多對你有想法的孩子……」

陸原愣了愣。

這人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錯，自己對風聆們，當然比不上對周允的，但是心裡的確有點點喜歡的覺，這也的確是自己的錯。

「但是那些我都不知道就喜歡我的人，不能算在濫裡麵！」陸原說道。

「為什麼不算？那正說明你濫，如果你跟我一樣，喜歡採薇就真的去去喜歡，從不掩飾自己，對別的人的示好嗤之以鼻，那麼其他人就會知難而退，不會堅持上你的，但是你沒有這麼做，因為你懦弱，你做不出堅決的拒絕人的行為，哪怕麵對你討厭的人比如關秋水，當主上來的時候，你也沒有拒絕，這都給人造了錯覺，從而給們造了痛苦！這都是濫，你的懦弱和濫相互融，相互影響，從而形了你這種讓人作嘔的格！又進一步影響了天玄！所以，天玄和你一樣，纔是真正的垃圾！隻有我，是天玄最純粹的一部分！」

「不，這不能算垃圾……」陸原喃喃的說道，但是這人雖然在狡辯，似乎也說得有幾分道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了。

「是嗎，那如果你因為濫害死了一個人呢？你還算不算垃圾呢？」人突然聲調提高，語氣也變得咄咄人起來。

「不可能，我從沒害死過什麼人。」陸原想都不想就說道。

「那慕容若蘭呢。」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