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端木小菜眼裡,房天自然是看不見的,唯有自己這只怪異的貓停留在毫無支撐點的半空之中,不由得立刻滿頭黑線。
“紅葉景天,快放我下來,否則讓人家發現了,豈不是穿煲(『』出破綻)了嗎?”
呵呵,這裡是曹地府,哪有人家,只有鬼家,好嗎?
“哦,有道理!”
房天話音未落,輕輕一托,小貓咪雙腳立刻穩穩當當的站在了結實的土地上。
端木小菜汗然至極,另一個問題馬上又湧上了腦海,“紅葉景天,如果我變不回原來的人樣,那又該怎麼辦?”
房天挑眉,“要不試一下看看?”
“好!”心隨意,端木小菜大喊一聲,“端木小菜!”
果然,話音未落,小貓咪不見了,秒變出了一個端木小菜。
端木小菜連忙低頭,抬抬胳膊踢踢,發現自己一毫『』都沒有,這才放下一顆心來。
房天原本也是有點擔心的,畢竟這不同於他自己,本尊沒有改變,僅僅是穿上了形蜘蛛衫而已。
現在見到端木小菜毫發無損,房天不由得大為高興,剛才提到嗓子眼的那顆心,不立刻落到了實。
此時此刻的端木小菜,心裡洋溢著的,滿滿當當都是歡喜,一會兒變一朵花在枝頭上迎風招展,一會兒變一只狗朝房天汪汪幾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天見端木小菜樂此不疲,生怕耽誤了正事。
“小丫頭,走吧!”
“嗯!”端木小菜大聲答應了,搖一變,胡子拉碴一大把,滿臉的橫……
這,不是前不久被兩人揮出的靈力和原力匯發出的耀眼白擊中魂飛魄散的陸判,又是誰了?
房天見狀,張得大大的,簡直可以塞得下一只大鴨蛋了,“呵呵……小丫頭,虧你想得出!”
“那當然了!”端木小菜『』著一口男人的口音,得意的朝房天笑了笑。
“嘔”的一聲,盡管房天日常工作是經常對著腐的,也從來沒有這麼惡心過,他忍不住吐了。
“哈哈……”盡管看不到房天在哪裡,但端木小菜還是聽得到他的聲音,一個忍俊不,立刻張大,哈哈大笑起來。
一陣風襲來,樹葉搖,房天忍不住『』骨悚然,“小丫頭,你別忘記了,你現在可是男人老狗一枚!”
“哈哈……”端木小菜明明知道會有這個結果,不過還是忍不住笑得腸子打結。
“好了,好了,有這麼好笑嗎?”房天佯裝生氣,甩著膀子就走。
說老實話,如果讓他整天對著陸判這樣線條的男人,不是,是男鬼,那麼他還不如撒把『尿』淹死自己算了。
“哎,哎……紅葉景天,等等我!”端木小菜循聲,快步追了過去。
其實按照現在的樣貌,活一個陸判,又是在孤魂野鬼橫行霸道的曹地府(鬼市屬於曹地府),即使飄來飄去,也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啦。
不過,聽到聲音竟然在前方不遠之,也就完全沒有必要飄『』了。
房天見狀,不由得角一彎,勾起了一抹惡趣味的笑容,“嘿嘿……小丫頭,你喜歡捉弄人是吧?”
房天雙抿,故意不發一言。
果然,端木小菜明明到了他邊,但沒有聽見回應,不由得立刻急了,“紅葉景天,紅葉景天……你在哪裡?”
見端木小菜一副無頭蒼蠅的樣子,房天眉眼裡全是笑意,勉強控制住了自己,繼續作壁上觀打醬油。
端木小菜急得直跺腳,那陸判的男『』聲音讓人聽起來既稽又好笑,“紅葉景天,你在哪裡?”
房天有些不忍,皮子了,但還是忍住了。
端木小菜心慌意『』,立刻集中意念,用心應起來,可是,和房天上帶有柚子葉,藏了氣息,一時半會兒,又哪裡應得到了?
一個忍俊不,端木小菜立刻張開大口,嚎啕大哭,儼然死了爹娘一般淒涼。
周圍飄來飄去的孤魂野鬼一聽,立刻停止了飄『』,一個個圍攏了過來,有認識陸判者,頓時大吃一驚,不由得大聲喊道,“陸判,你怎麼啦?”
“嗚哇……嗚嗚……”端木小菜不管不顧,哭得愈發的厲害,那一個驚天地。
房天這才急了,趕一個箭步上前,一把用力抱住了端木小菜,“小丫頭,別哭,腦公錯了!”
“你捉弄我,你捉弄我!”估『』著房天膛的位置,端木小菜舉起一雙拳,用力捶打起來。
那些鬼魂野鬼面面相覷,下都跌了一地,“陸判這是發瘋嗎?怎麼捶打空氣?”
端木小菜自然聽見了,可心裡還是滿滿的害怕,繼續哭道,“知不知道?我都擔心死了!”
說的可是大實話,現在在森恐怖的曹地府,自然是在人間比不得的。
“嗯嗯,我錯了,腦婆,我不該捉弄你!”見端木小菜哭得稀裡嘩啦,梨花帶雨的,房天趕捉住了的雙手,並速度把拉進了自己溫暖厚實的懷抱裡。
什麼況?
明明只有陸判一只鬼,可卻聽到了兩個男『』的聲音?
難道陸判一直都在搞基?
那些孤魂野鬼歪著大腦袋,空無的眼睛盯著端木小菜,疑『』極了。
房天那雙好看的眸驟然一冷,頭也不回,抬起了一只手臂,手指向前一,一強勁的煞之氣立馬揮了過去。
那些鬼魂野鬼還來不及反應,就聽到了“啊”的連續幾聲尖,一個個就魂飛魄散了。
端木小菜大吃一驚,本來依在房天臂彎裡的小腦袋瓜子猛的抬了起來,“紅葉景天,你又濫殺無辜了是嗎?”
“哼,有一句話作好奇害死貓,聽說過嗎?”房天抬起手來,輕輕的『』著端木小菜滿頭黑緞般順細致的秀發,
“小丫頭,你想一想呀,他們知道了咱們的,萬一傳到了幕後黑手的耳中,豈不是大大的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