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顯然沒有聽到端木小菜的喊,一步一步的朝那個沒有臉名字做阿芬的人走去。
“小弟弟,危險!”急之下,端木小菜出手來,猛的往前一撈,卻撈了個空。
怎麼回事?自己明明可以到他的!
端木小菜怔怔的看著自己那只依然向前平舉著的手。
難道我和他們真的不在一個維度不在一個世界?事實就擺在眼前,不由得端木小菜不信。
可是,以前無數的事實證明了,自己即使在間,不同樣可以到間那些常人無法到的鬼魂嗎?
吳意翎,郭天華,以及幽冥七皇子風華……一個個,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正當端木小菜百思不得其解之時,突然傳來了“啊”的一聲慘,本能抬頭,循聲看去,頓時差點驚掉整個下。
你猜怎麼著?原來是小男孩背對著端木小菜的後背,已經被前而過的匕首穿了。
那個陳曉的中年男人已經撲了過去,“過兒……”
穿白服的傭渾抖,速度抬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大滴大滴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嗚……嗚……嗚嗚……不,過兒……這不是真的!”
端木小菜反應過來,手臂本能的往上一抬,一記煞之氣直直地拂了過去,蠻以為像以前般可以『』出那柄匕首,然而結果卻令人大失所。
端木小菜雙眉蹙,這才想起了這是不同的維度不同的世界。
難道就是因為這裡被詛咒了嗎?
這樣一想,只得暫時打消了過去幫忙的念頭,無可奈何的站在一邊打醬油。
此時此刻,中年男人陳曉已經撲到了過兒的跟前,的把過兒摟在自己的懷裡。
抬頭,猩紅的雙眼直勾勾的剜著那個名字做阿芬沒有臉的人,顯然冒出來的火氣不小。
端木小菜幾乎可以聽得到他磨牙的聲音了,“阿芬,如果兒子有什麼時候,那麼你就等著我來收拾你好了!”
“哈哈……”沒有臉的人仰天長笑,上氣不接下氣,好像遇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陳曉,這一切都要怪你自己!”
“瘋婆子!”此時此刻的陳曉,已經無暇理會阿芬了,只是從牙裡『』出了這三個字,旋即低頭,一手摟著過兒的腰部,小心翼翼地把他反轉過來,讓他的頭部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握住那短柄匕首。
那個做過兒的小男孩,臉『』蒼白,全上下被淋漓的鮮染紅了,顯然已經奄奄一息了。
作為打醬油的旁觀者,端木小菜看得一清二楚,臉『』大變,連忙出聲制止。
“不要,不要拔他心窩上的匕首!”
然而,跟之前一樣,這話除了隨風飄散之外,中年男人又哪裡聽得見了?
正鬱悶和心驚跳間,那個做阿芬沒有臉的人,又從懷裡掏出了另外一柄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毫無防備的陳曉背後。
沒有這種親眼目睹殺戮過程,而又一一毫也幫不上忙的覺糟糕了。
幾乎聞到了死亡的氣息,端木小菜實在不忍直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果然,“啊”的一聲慘劃破天際,然後就聽到了咚的一聲。
端木小菜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聽到了咚的一聲。
跟著就是那個傭的呼天搶地,“嗚……嗚……嗚嗚……老爺,太太,小爺……”
“糟了!”暗了一聲不妙,端木小菜猛的睜大了眼睛,眼前的一幕簡直不堪目:
地上躺著三,『』七八糟的東一西一,幾乎被一大灘一大灘的鮮淹沒了,正是剛才被殺的過兒,以及起爭執的陳曉阿芬夫妻。
而一旁穿著白服的傭,此時此刻臉『』白得如同一張紙似的,雙目呆滯,呆立在那裡,顯然已經嚇瘋了,像祥林嫂般不停的喃喃自語,“不,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老爺、太太和小爺都沒有死!”
“真是人間慘劇呀!”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腥味,端木小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老實說,如果不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那麼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無論陳曉與傭有沒有一,一個男人,如果不能給老婆安全和信任,那絕對是他的失敗,如果阿芬生『』多疑,那又另當別論。
一時之間,端木小菜心慌氣悶,過了好大一會兒功夫,好不容易才回過魂來,正想邁開雙離去,可奇葩的一幕又出現了,不由得怔在了當場。
你猜怎麼回事?
原來僅僅是一瞬間,好像又回到了剛才所站立的走廊裡,可不是嘛,你看前面那個長發及腰,雙手提著擺,正抬一步一步朝臺階上走,儼然一個貝多芬的人,不正是沒有臉的阿芬嗎?
突然響起賈青雲告訴過自己的話,難怪陳老太堅持自己兒子一家三口沒有死,而傭卻一口咬定他們已經死了。
端木小菜只覺得自己小腦袋瓜子一個勁兒的嗡嗡直,一時之間,陷了『迷』茫、困頓和疑『』之中。
雙手按著已經籮筐那麼大的腦袋,雙不控制的邁開了步伐,跟在阿芬的後面,又親眼目睹了一次這家庭慘案人間悲劇。
不知為什麼,端木小菜腦海中突然出現了小時候的一幕,尤其是父親查清拋棄自己的一幕,懷心事,一雙大大的眼睛,不知不覺流出了清淚。
親是什麼?為什麼對於有的家庭來說,金錢也了維系親的唯一紐帶,剩下的什麼都沒有了?
一時半會兒,端木小菜那個小腦袋瓜子裡,充斥著滿滿的都是這些負能量。
心灰意冷之極,端木小菜頓時放聲大哭,哭聲驚天地,就好像自己最親最的人死了一般,那一個淒涼!
黑暗之中的三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旋即得意的相視一笑,得益於深謀遠慮所設的這個局,而且端木小菜的緒波得如此之大,顯然他們沒有應不到的道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