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思念祁久慕坐在沙發上,麵前擺著一瓶紅酒和一個酒杯。
自從簡繹心離開後,他就經常是這個樣子,祁修民說過他,可是還是不管用,他隻能用酒來麻痹自己,騙自己簡繹心還在。
宋知予向他多次暗示想要住進這個家裡來,他都沒有同意,說到底,他的心裡,自始至終隻有簡繹心能夠住進這裡。
宋知予因為這件事和他發了幾次脾氣,但他對宋知予已經不是之前的想法了,他現在是真的後悔了,他知道自己之前對簡繹心太差了,他真的後悔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宋知予,變得和他以前遇到過的那些人沒有什麼區別,帶著各種目的,為了各種資源來接近他。
也許宋知予的目的沒有其他人那麼明顯,可是和那些人對他的態度幾乎是完全一樣。
再也沒有了之前讓他心的樣子,他嘆了口氣,他不知道宋知予之前就是這樣,還是變了,或許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看清楚宋知予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一定要找到簡繹心,他堅信簡繹心一定沒有死。
這件事的疑點太多,他不得不懷疑。
他拿起酒瓶直接對喝了起來。
簡繹心為什麼要走?
為什麼?
把他自己扔在這兒。
是因為他不相信嗎?
還是因為,宋知予懷孕的事?
祁久慕想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覺,一瓶酒都被他喝了,他醉醺醺的管家再幫他開一瓶酒。
管家心疼的看著祁久慕:「爺,你不能再喝了,簡小姐知道的話,一定會也不高興的。」
「對,沒、沒錯,繹心不、不喜歡我喝酒,我不喝,我、聽話,可是為什麼還是不回來?」祁久慕無力地捂著臉,眼淚從之間落。
管家愣住了,祁久慕懂事之後就很哭了,年之後更是沒有再掉過一滴眼淚。
他不由有些心疼,可是沒有辦法,簡繹心已經離開了,能夠讓祁久慕開心起來的人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祁久慕倚在沙發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不知什麼時候,管家再來看的時候,他已經睡著了。
管家費勁的把他整個人都移到沙發上,可能是由於酒的緣故吧,管家怎麼他都不醒,單靠管家一個人又背不他。
管家無奈,隻好上樓去拿了床被子給他蓋上。
第二天,祁久慕在一片頭痛裡醒來,他剛要翻就覺到有些不對勁,連忙坐了起來。
起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昨天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看著上蓋的被,祁久慕的神有些恍惚,是回來了嗎?
想到這,祁久慕不顧頭疼,往樓上跑去,他用力推開臥室的門,可是,迎接他的,隻是整個房間的冷冰冰的空氣。
他失落的坐在床上。
管家的聲音響了起來:「爺,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怎麼突然就跑上來了?」
祁久慕不死心的問:「昨天,我上的被子,是誰給我蓋的?」
「是我昨晚看你在沙發上睡著了,我一個人又抱不你,隻好上樓拿了床被子給你蓋上,怎麼了?」管家沒有看出祁久慕眼裡的期翼,如實回答。
「沒事了,你出去吧。」祁久慕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他太盼著簡繹心回來了,他對簡繹心的思念程度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也許,這是大部分人都有的劣,不管是什麼東西,隻有失去了,才懂得它的重要。
怪隻怪他明白的太晚了。
他有些後悔告訴簡繹心,宋知予懷了自己的孩子,明明,這個孩子就不是他的,卻害的他失去了簡繹心。
這一刻,他對宋知予是有些恨意的,都是因為,簡繹心才會離開他。
可是,他心裡明白的很,造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隻是他自己。從來就沒有別人。
他躺在床上,躺著躺著,又睡了過去。
管家本來以為,祁久慕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才又睡了過去。
可是,直到下午,祁久慕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管家這纔有些著急。
他走到祁久慕的床邊,手向祁久慕的額頭,卻被滾燙的溫度嚇到,他連忙聯絡家庭醫生。
祁久慕在頭痛中,恍惚聽到了簡繹心的聲音:「久慕?醒來吧,吃飯了。」
他心裡高興的要瘋了,他艱難的睜開眼睛,卻隻到了劇烈的頭痛。
等到他的眼睛完全睜開之後,他左顧右盼,想要看到簡繹心的影,可是,他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
他著急的問管家:「人呢?繹心呢?」
「簡小姐已經不在了,爺你……」管家聽到祁久慕的問話有點懵,下意識的回答道。
「閉!沒死!一定會回來的!」祁久慕暴地打斷了管家說的話。
他扯掉手背上的針管,掀開上的被子走下床:「接著給我找!」他沉的臉嚇壞了管家,管家連忙出去吩咐了下去。
他走進了簡繹心之前住過的房間裡,房間裡的擺設和簡繹心離開之前一模一樣,這間房間現在除了他誰都不能進。
他坐在床上,就好像簡繹心還在這裡似的。
簡繹心的離去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傷痛,他的心裡就好像有一個無底一樣,無論怎麼填都填不滿。
宋知予在這個時候來到了祁久慕的家裡,自從簡繹心不在了之後,就經常來這裡找祁久慕。
「久慕,你在嗎?我來了。」宋知予走到客廳,這個家裡沒有人敢攔,所以,輕而易舉的進了祁久慕的臥室。
床上和往常一樣,擺著兩個枕頭,一切都是那麼溫馨。
宋知予嫉妒的看向另外的那個枕頭,一直認為要做的,就是把簡繹心這個人從祁久慕的生活裡踢出去。
可是現在,對這件事發生的可能產生了巨大的懷疑,要是在以前,這件事沒準兒還有功的可能,可是現在,要怎麼和一個死人爭?
而且,現在,祁久慕對已經越來越不耐煩了,隻能不斷地在祁久慕麵前刷存在,用盡全部力氣把祁久慕以前對的那點勾出來。
可是,祁久慕已經不是以前的祁久慕了,現在的祁久慕早就已經不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永遠也無法醒一個裝睡的人,就像你永遠無法讓一個不你的人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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