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新年進宮

新年很快到來，今年有進宮的行程，月仔細想想，又不怎麼想去了，其實冇有意思的。

不過在許多外人的眼裡，蘇月可是直接打臉了長樂郡主，這麼一看，月又覺得其實長樂郡主也冇有看起來人緣那麼好。畢竟哦，一個驕縱跋扈的小郡主總是讓人有些不喜歡的。

而且肅城侯府不怕齊王府，也就代表齊王府也冇有多厲害，齊王府都是如此，一個長樂郡主又如何呢！

這幾日月去馬場偶爾遇到幾個家小姐，雖然並不相識，但是對倒是友好。

月覺得現實果然會給人上很生的一課，像是穿越之前就覺得皇親國戚都是牛叉無比的人，而實際上又不然呀！果然還是更有實際的權利才更能站得穩。

“月，你換好服冇有？”三太太過來詢問。

後天進宮，今日月正試穿為進宮新做的衫，月脆生生的：“好了。”

一櫻的長衫罩，顯得整個人出塵俗，一貫都活潑伶俐的格竟是也被藏了不，三太太十分滿意，道：“真好看，我們月就是一個小人兒，如果不說話，就是大人了。”

月：“……”

這是親孃嗎？

不過饒是如此，仍是道：“不想去。”

三太太手上的作一頓，言道：“不想去也得去，你該知道，最近事兒多，你若不去，八會有人多想。再說，不去不是顯得我們怕了不？嗬嗬！”

三太太冷著臉：“你放心，進宮孃親也不會讓你委屈。”

月覺得孃親的戰鬥力似乎一下子就表了，果然涉及到兒就完全不同了。

笑瞇瞇的靠在三太太上：“孃親覺得我是好欺負的小可憐？誰要是打我一掌，我是要還回去十拳的，而且就算是不需要我手，我邊也有很多人幫我啊！祖父啦，舅舅啦！”

三太太細細打量：“你知道什麼了？”

月搖頭：“不知道什麼。”

笑瞇瞇：“我帶什麼首飾好？”

……

進宮的日子總是很快到來，其實老夫人那日問月要不要和一起去不過是開個玩笑，他們侯府的幾個嫡出的姑娘，自然都會帶著的，隻是大房嫡出的姑娘嫁了、二房蘭月又小，自然隻帶了容月、映月和月。

而同行的又有三房的太太，二太太許是被老夫人敲打過，便是在馬車上也不敢多話。

馬車很快進皇宮，宮中可不許外麵的馬車走，隻下來步行。

眷一行人不可與男子一同，專門的小太監在宮門口引路。

前日雖然剛下過雪，但是卻已經掃的乾乾淨淨。

月與老夫人道：“祖母，您小心些，雖然雪掃過了，但是一層薄冰，更。”

老夫人頷首，大太太攙扶著，一行人很快的來到了太後的寢宮。

但凡是臣子家眷，總是要叩拜太後孃娘，而太後邊則是皇後等人，侯府一乾人等一一拜會過去。

太後坐在上首位置，打量幾人含笑道：“賜坐。”

太後的視線落在月上，上次見麵還是一個胖乎乎的小糰子，今次已經是個明了。

帶著幾分笑意，言道：“若不是你母親帶著，想來哀家都認不出你了。”

能讓太後笑倒是不容易了，誰人不知太後最是威嚴。

月立刻規矩的回道：“出京幾年，漸漸就瘦了下來。”

太後若有似無的笑，慨：“果然出京一趟，人都不同了。不過倒是好事兒。”

月輕聲：“苗條了總是好事兒的，如果胖乎乎的，吃飯都要限製呢，好在我現在瘦了，可以隨便吃。”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十分天真無邪的樣子。

太後掃向了老夫人，道：“老姐姐子骨可還好？”

這話一說，老夫人立刻起微福：“太後孃娘可折煞臣婦了。萬萬當不得太後孃娘一句姐姐的。這兩年年紀漸大，倒是每況愈下，不過好在這些小的都是懂事兒的，倒是鮮給我惹麻煩，我這神頭才能好一些。”

太後淺淡：“所以說啊，這京中的子，哪個不羨慕你呢！夫妻恩兒懂事，連孫子孫兒都是懂事聰慧。”

頓了頓，視線落在映月上，言道：“這就是映月吧？”

映月跟著請安，道：“臣正是蘇映月。”

太後微笑：“聽聞肅城侯府的五小姐天資聰穎，非比尋常。不如趁著這個時候表現一下，也讓哀家見識見識？”

映月抿抿，道：“那請太後孃娘出題便是。”

三太太立時輕聲：“映月，你這般不懂禮數。”轉：“太後孃娘切莫放在心裡，小孩子家家的就是不懂事兒，哪裡有什麼大學問，不過是比尋常人聰慧一點點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了。”

太後掃向三太太，隨即：“這話哀家可不聽，誰人不知道蘇映月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月著角嘀咕了一句，聲音很小很小，邊的人都冇有聽清，更何況是遠的太後。

隻是太後偏是看到了月的表，揚揚眉，“看來小七姑娘倒是有話說的。”

月咬咬，認真：“冇有呀！”

“可哀家分明看到你說了什麼。”雖然在笑，神又帶著幾分審視了，似乎一定要知道月說了什麼。

月也不瞞，清清脆脆：“我說從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在沙灘上，姐姐是前浪，我是後浪。”隨即的撓撓頭，輕聲：“我在家時常和姐姐鬨著玩兒，有點逾距了，還請太後孃娘不要怪罪我。”

小小的丫頭撲通一下跪下了，倒是乾脆。

不過這話倒是引得屋裡的人都要笑不笑的。

三太太哪裡不知道他們家這個小不點是個什麼子，但凡是有些逾距，一貫都是打什麼主意了。

而現在就是為了不讓映月比試罷了，猴兒一樣明，當然知曉他們夫妻不太希他們姐妹嫁皇宮，這是給自己的印象分往下拉的同時，也間接破壞搗呢！

雖然知曉月是個什麼意思，但是還是瞪了兒一眼，月可憐的瞄。

太後揮手：“起來吧，大過年的，冇犯什麼了不得的錯誤也不至於這般。”

頓了頓，又笑了一下，月覺得太後和幾年前見不太一樣了，幾年前見好明顯就是一個喜怒不形於，有些嚴厲的中年子，現在看笑容倒是多了。

而且說真的，太後長得極，縱然這般年紀也是豔群芳，這般一笑，更是顯得燦若桃李。

月整個人都看呆了。

太後道：“行了，等過幾年，哀家看看這個後浪能多厲害，如若不行，哀家可要重重罰你的。”

月的小臉蛋兒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可憐的。

太後再次笑了出來。

月呢喃：“太後，您這樣笑起來好啊！”

太後含笑：“這小兒甜的，怪不得人人都喜歡，當個寶兒。”

月立刻：“因為我可。”

“長樂郡主到……”小太監的唱聲響起。

太後若有似無的瞟了月一眼，見冇有什麼格外的反應，眼神閃了閃，隨即揚起了角。

不得不說，太後孃娘真是比以前笑多了，似乎也慈祥了很多，但是如果說這個人好相了，月真是要嗬嗬噠了，太後孃娘冇有一分好相，相反的，反而比以前更加難以讓人看出喜怒哀樂了。

人越是在高位，越是平和，隻能說明這個人心機深沉，而不是說明多麼好相。

月向門口，就見長樂郡主進門，看到月，麵上閃過一抹不服氣，不過倒是不敢在宮裡胡來，與邊的孩子一同微微一福。

這孩就是時常和長樂郡主在一起的許曼寧許家小姐。

太後道：“長歌怎麼跟許小姐一同過來了？你母親呢？”

容長歌立刻：“我母親在外麵到了許伯母，一同聊了起來。”

果然，此言一出，就看太後眼神有些不對。

月突然間就覺得其實細細的觀察人也有意思的。像是容長歌這個話很明顯就讓太後不高興了，進宮不趕過來拜見反而在外麵閒談，似乎本未曾將太後放在心裡的樣子。這樣太後哪裡會高興呢！

許曼寧立刻找補：“太後孃娘，其實啊……”

“啟稟太後孃娘，譽王到。”

有時候人運氣不好是能看出來的，恰好譽王在這個時間進門，倒是打斷了許曼寧。

譽王一桃的衫，講真，京中的男人就冇有人穿的比他花俏，哪裡有男人會穿這個。

什麼大紅、桃、櫻桃、胭脂紅、鵝黃，他倒是生冷不計的。

太後失笑：“你這又是什麼。”

容湛含笑：“祖母不覺得這樣比較喜慶麼？而且，桃也比較容易招桃花，我年紀也不小了，得為自己考慮考慮。”

此言一出，幾個大臣的千金都牙疼似的搐了一下。

容湛掃視一圈，視線落在月的上：“小甜寶，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頓了頓，似乎有些意味深長：“還是……我高興就好？”

月誠懇點頭：“湛哥哥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