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太很毒，空氣中的悶熱讓人無法忽視，遠郊公墓這裡，一眼去，黑的一片，無論多璀璨的也無法讓這裡變得更加明亮。

這裡很安靜，幾乎沒什麼人回來，在若乾個墓碑裡，唯有一個墓碑前站著一個人。

顧未辭一雙黑眸從站在這裡開始，就盯著麵前墓碑的上的黑白照片。

那上麵的孩子年輕麗，笑的異常開心。

看著看著，顧未辭卻無端生出一陌生，多久沒見了？

不過也就一個多月而已，他曾經最高記錄是半年沒有回過也蘭居一趟，短短一個月，不足以讓他覺得陌生。

那是為什麼？

孩兒的明晃晃的笑容是即便黑白照也擋不住的青春靚麗，這張應該是大學時候的照的吧？

顧未辭想到了，是啊，笑！

孟含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有多久沒有笑過了？

顧未辭看得好像了迷一樣，尹澤在遠一顆老樹下站著等他，看到他邁上臺階，直接蹲下坐在的墓碑旁邊，眼神放空。

他以為顧未辭看到孟含的墓之後，會比之前更加激，就算了拆了這個墓看看孟含是不是真的葬在這裡，這種事尹澤相信他真的乾的出來。

畢竟顧未辭瘋起來從來不管不顧。

但是他沒有，他異常平靜，好像一來這個地方的時候，就已經接了事實。

顧未辭在公墓坐了很久很久，像要坐到天荒地老一樣，太從東邊到西邊，天空從萬裡無雲到霞彩滿天，他始終坐在的墓旁。

尹澤以為他一直隻是安靜的坐著，直到天快黑了，他走過去的時候，才約間聽到他的低語。

“孟含，比起狠心，我還是比不上你……”

縱然是向來自詡淡然的尹澤，心也難得沉重，“未辭，天快黑了，咱們快走吧。”

“走？”顧未辭有些懵懂的抬頭，角扯出一個絕的笑，“是啊，這個自私狠心的人終於走了，我盼了五年，終於走了！”

說到最後，他聲音竟有些哽咽。

尹澤過去扶住他的肩：“顧未辭！你振作一點，是孟含，不是關小雨，是你恨了五年的孟含！”

說他狠心也好，無也好，孟含人已經死了，他不想看到顧未辭這般墮落的樣子。

顧未辭搖搖晃晃的起，不知道在沖著誰點頭：“是，是啊，是孟含，是孟含，孟含終於死了，終於死了！”

說著就拉著尹澤的服離開這裡，“走，陪我去喝一杯。”

……

邂吾裡仍然跟以前一樣，燈紅酒綠，嘈雜的搖滾樂十分刺耳。

“這一杯，慶祝我恢復自由。”

顧未辭端著酒杯，看尹澤。

尹澤麵無表，拿起自己的酒杯和他了一下，“你一個月前就已經恢復單了。”

顧未辭像沒聽到一樣，仰頭就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然後重新拿起一杯，“這一杯，恭喜我再也不用見到那個人！”

尹澤前一杯酒都還沒喝，冷靜的看著他：“顧未辭，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

顧未辭沒理他，又一飲而盡，繼而重新拿起一杯酒。

“這一杯，祝願我以後沒有孟含的生活萬事順遂！”

這次都沒等尹澤說話，顧未辭又是一仰頭，一杯見底。

就這樣來來回回，重復了十多回，他終於撐著手靠在吧臺上，慶祝恭喜了半天，但是尹澤卻是沒從他臉上看到半分高興的影子。

從小到大，顧未辭永遠都是朋友中最冷靜，最忍，最從容的那個，尹澤則是容易沖，緒外的，現在他們兩個怎麼想反過來了一樣？

“怎麼不喝了？你還有最重要的一個沒慶祝了。”

顧未辭臉著吧臺的桌麵，冰涼的很舒服，他有些微醉，聽到尹澤這麼說，不由問道：“什麼？”

尹澤：“慶祝你，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意。”

萬念灰生相隨孟含顧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