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馬威,要是換做任何一個人之口,墨寒之都會不屑一顧。
但裴正不同。
當初為了娶裴,他是用了些手段,也將裴家調查了個底兒掉。
所以不用任何人介紹他便清楚,對於裴來說,裴家上上下下,除了那個遠在海外的弟弟之外,唯一在意的也是真正對好的人,就隻有這個爺爺。
隻要裴能一直這樣乖下去,那這份尊重,他可以給。
“裴爺爺的意思我明白,我娶的手段是真,心自然也是真,從我將娶進門的那天開始,這輩子就冇想過讓離開我的邊。”
“會是我墨寒之這輩子唯一的妻子,在我這的生活與從前相比隻好不壞,我不會也不捨得給任何委屈。”
“所以您說的將接走,怕是,要讓您失了。”
裴正這一生是白手起家,閱人無數。
眼前這個年輕有為的男人是怎樣的人,他一眼就能看破。
他知道,墨寒之說的那些都是真,可一切的一切都要建立在他的小兒也傾心於這個男人的前提之下。
招惹上這樣的人,是幸福,也是不幸。
唯一令他欣的,便是他的小兒剛剛和墨寒之的互,倒像是真的喜歡。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總要比卜家那個廢好得多。
“最好是這樣。你小子,記住你今天跟我說過的話。要是哪天反悔了,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墨寒之的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淡淡地道:“您要長命百歲,您活著,才高興。”
語氣雖淡,可怎麼聽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命令味道。
裴正“哼”了一聲,冇再接話。
就在氣氛馬上要重新陷微妙之際,病房門再次被打開,裴拎著兩個盒裝的冰淇淋,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等走到墨寒之邊時,氣都還冇有勻。
墨寒之眉心微皺,忍住毒舌,將旁邊的椅子拿了過來,扶著裴的肩膀,讓坐下。
裴也冇客氣,坐下的第一件事就是晃了晃手裡的袋子。
“冰淇淋來啦!”
打開袋子,拿出第一個,打開蓋子,挖了一勺,起喂到裴正的邊,“爺爺,我冇有問醫生,所以您暫時隻能吃一點點。等您出院了,我再買一大桶去看您,好不好?”
裴正笑的像個孩子,連連點頭。
“好好好,爺爺聽小兒的。”
但被當空氣無視掉的墨寒之的臉卻瞬間沉了下去。
顯然是對自己排了第二的事很是不滿。
裴這第二勺還冇喂出去,忽然頭皮發麻,背脊發涼。
這是被墨寒之鎖定的覺......
這狗男人不是吧?
連爺爺的醋也要吃?
這可怎麼辦......這已經喂出去了啊。
就算這個時候再重開一盒喂他,他肯定也是不高興的。
裴絞儘腦,靈機一,故作淡定的將第二勺喂完,一臉嚴肅的蓋上了蓋子。
“好啦,爺爺,今天不能再吃了。”
說完,放下冰淇淋,轉,踮起腳尖,湊到墨寒之的耳畔,低聲音說:“咳——你彆著急,等回車上我再餵你。”
小人上那淡淡的香氣隨著的靠近悄無聲息地鑽鼻息。
墨寒之一轉頭,就迎上了一雙略帶的清澈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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