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牢關城樓中,李傕、郭汜、華雄三人賓主落座,商議軍事。
華雄拱手道:「李將軍,諸侯盟軍新敗,軍心不穩,人心浮躁,這樣的況,正是西涼兵主出擊的大好機會。隻要再一次擊敗諸侯盟軍,不僅能提高西涼士兵的士氣,也能打擊諸侯盟軍,讓他們一蹶不振。」
郭汜接著說道:「老李,諸侯們心思各異,人心不齊,都想著儲存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可以說是麵和心不合。我們現在主出擊,正中諸侯盟軍肋,隻要一戰擊潰諸侯盟軍,他們距離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我看華校尉的建議不錯,下令吧!」
李傕微瞇著眼睛,頷首微笑。
他出右手中指輕輕的敲打著案桌,發出砰砰的聲音。郭汜、華雄見李傕不說話,也都沉默了下來,議事廳頓時變得安靜無比。
良久,李傕才睜開了眼眸,說道:「諸侯營中有高人吶!」
「呃?」
郭汜、華雄麵麵相覷,不明白李傕話語中的意思。
李傕笑著解釋道:「諸侯營地中傳出來的謠言都聽說了吧?」
「嗯,聽說了!」郭汜點點頭。
不過,郭汜依舊是滿頭霧水,不明白李傕葫蘆裡麵放的什麼葯?華雄端坐著,一邊點頭,一邊看著李傕,期待著李傕出言解。李傕的能耐,在諸侯盟軍夜攻虎牢關的時候,已經徹底得到了證明,華雄打心底的佩服李傕。領兵作戰不如山,則如雷霆,厲害得讓人嘆為觀止。
李傕笑說道:「為了聚攏軍心,諸侯們謠傳太師要把參與造反的人株連九族,這樣一個謠傳不僅使得諸侯們起反擊,也讓盟軍的士兵不得不努力拚命,有道是狗急了還要跳牆呢?盟軍上下害怕太師株連九族,才會有現在的『眾誌城』,想要攻破虎牢關。」
華雄一臉驚愕,問道:「李將軍,那我們怎麼辦呢?」
不知不覺,華雄已經把李傕當做無所不能的人。
李傕聽了之後,冷哼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我們隻需要這樣做…然後這樣,到時候……嘿嘿,事就由不得他們了。」
李傕眼眸中閃爍,臉上出得意的笑容。
華雄、郭汜腦袋如同小啄米連連點頭,臉上也出測測的笑容。
三個大男人,在議事廳中惻惻冷笑,讓人頭皮一陣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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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軍營地,袁紹召集了各路諸侯,商議攻打虎牢關的事。
袁紹臉紅潤,神頗為得意,目落在曹上,笑說道:「我養病這段時間,天幸有孟德主持大局,穩住局勢,誒,有孟德從旁輔助,盟軍之福,袁紹之福啊。」頓了頓,袁紹站起來,走到曹跟前,彎腰拜道:「孟德,這一拜是紹代表盟軍士兵表示謝,希孟德能夠再接再厲,為討伐董卓而努力!」
風度翩翩,恍如孟嘗君再世。
曹心中冷笑,袁紹這廝真本事沒多,作秀卻相當厲害。
不過,袁紹如此禮賢下士,曹也不敢居功自傲。他站起朝袁紹揖了一禮,說道:「盟主,此乃之本分,盟主無須如此。」
袁紹大袖一揮,搖頭哈哈大笑道:「有功必賞,有過必罰,孟德為了穩定軍心,整日繁忙,為盟軍做出的努力大家都是看在眼中,記在心中,豈能視而不見,孟德啊,我們雖然敗了一次,但是機會還有,隻要把握機會,就能擊敗董卓。」
王燦坐在曹下方,心中暗自搖頭。
袁紹這廝好名聲,隻知道扯皮,虎牢關都沒攻下,有什麼值得沾沾自喜的。穩定軍心,他袁紹就能夠穩坐盟主之位了麼?大軍剛剛穩定下來,袁紹就站出來,又想著攻打虎牢關,真當各路諸侯的士兵是棋子,想放上去就放上去,就拉下來就拉下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
袁紹安了曹一番,纔回到坐席上,目掠過坐在大帳中的各路諸侯,問道:「諸位,我意再攻虎牢關,諸位可有信心?」
「有!」
突兀的一聲大吼在大帳中響起,洪亮渾厚的吼聲讓諸侯們為之一振,孫堅四下張,居然沒有人回應袁紹。雖說諸侯們答應了整軍備戰,但是真正敢衝上戰場的人卻之又。除了孫堅,沒有一個諸侯願意回應袁紹。
王燦心中冷笑,果然不出他的意料之外。
諸侯雖然願意攻打董卓,但並不代表願意付出巨大的代價強行攻打虎牢關。
僵持,也是一種戰法。
各路諸侯都是人,沒有足夠的利益,怎麼可能被袁紹說,上一次攻城是因為西涼軍士氣低下,有機可趁,但是遭到了李傕的埋伏,心中都有了疙瘩,不願意主攻打虎牢關。
可以說,袁紹真的很悲劇,滿懷信心,卻突然冷場了。
曹見沒人附和袁紹,心中突然覺得相當的解氣。
攻打虎牢關不順利,軍心紊,袁紹就到烏殼裡麵躲著,將一盤爛攤子推到曹手中。等到稍微有點起的時候,袁紹就站出來摘桃子,振臂一呼想要號令諸侯,可不想遇到這般況,還真是諷刺呀。
氣氛尷尬,曹也沒有站出來替袁紹打圓場。
袁紹訕訕的笑了笑,臉上滿是尷尬的神,目著孫堅,神複雜。
孫堅出聲附和袁紹攻打董卓,袁紹本應該高興纔是,但是隻有孫堅一個人響應,讓袁紹尷尬到了極點。若是孫堅不說話,所有人都沉默不言,袁紹還好些,笑一笑,就能夠把事帶過去。然而孫堅出聲附和,使得袁紹說攻打虎牢關不合適,不攻打虎牢關也不合適,左右為難,陷了進退維穀的境地。
「孟德,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袁紹神尷尬,反應卻相當快,率先把曹拉下了水。
曹遊說諸侯們抵抗董卓,肯定是不能說不攻打虎牢關的。
曹想了想,說道:「盟主,虎牢關城高牆厚,又有李傕把守,強攻虎牢關難度太大,恐怕損兵折將都無法攻下虎牢關。但是我們要近,就必須攻打虎牢關纔有機會擊敗董卓。綜合考慮,認為攻打虎牢關還得從長計議,等待機會。」
「孟德,你?」
袁紹指著曹,心中滿是怒火。
曹表明瞭立場,卻也說了現在強攻虎牢關不適合,明顯是扇了袁紹一掌。曹發言了,公孫瓚也拱手說道:「盟主,孟德之言有理,盟主三思呀。」
袁也說道:「盟主,兵家大事,不可不慎重啊!」
……
各路諸侯,都站出來支援曹的決定。
即使諸侯們要反抗董卓,心中還是不願意強攻虎牢關的。孫堅氣哼哼的回到坐席上,沒有附和其他人。袁紹看了王燦一眼,想要詢問王燦的態度,卻又想到王燦大軍都打殘了,不可能參加攻城,到邊的話又噎了回去。
袁紹神黯然,不耐煩的擺手道:「好,好,就依諸位之言,從長計議,大家回去吧,好好想一想,該怎麼從長計議。」
「盟主英明!」
各路諸侯齊聲回應,朝袁紹揖了一禮,然後紛紛起離開了。
孫堅麵帶不愉之,一邊走,一邊氣哼哼的喃喃道:「貪生怕死,不就是虎牢關麼?有什麼好畏懼的。」
孫堅後,程普搖了搖頭。
他大步上前,走到孫堅旁,低聲說道:「主公,你今日的舉有些莽撞了。」
孫堅停下腳步,問道:「德謀(程普的字),我率兵出戰有什麼不好?」
程普神肅然,說道:「主公,虎牢關是刺蝟,不好下手。即使要吃下去,也得損失慘重,主公不能想著攻打董卓,還要想想長沙的基業,想想劉表可能出兵攻打長沙。若是主公把麾下的士兵拚完了,又沒有撈到名聲,我們豈不是虧大了,主公以後一定要注意,不要隨意出頭,做決定之前,看其他人有什麼反應。」
孫堅眼睛盯著程普,一不。
程普也是凝視著孫堅,毫不讓。
「誒,你贏了!」
良久,孫堅嘆息一聲,臉上滿是落寞的神。他背負著雙手朝營地走去,孫堅後,黃蓋、程普、韓當、祖茂四個人跟在孫堅後。
王燦回到營地的時候,郭嘉、荀攸已經在營帳中等待了。
見此況,王燦問道:「奉孝,你和公達有什麼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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