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鄭城,北門。
大軍整齊列陣,裴元紹率領漢中士兵,趙雲率領破軍營,兩人分列左右兩側。
中央,王燦騎在馬上,是王燦率領的中軍。
軍陣最前方,一桿漆黑的巨大旌旗豎立在寒風中,被冷風一吹,獵獵作響,旌旗之上,綉著一個紫黑的鬥大的『王』字,字型磅礴大氣,氣勢雄渾,一眼看去,給人一種如臨大山般的覺。
王燦一甲冑,頭戴銅盔,腰間懸掛一柄長劍,騎在馬上,威風赫赫,氣勢人。
「鏗鏘!」
王燦雙眸圓睜,猛地拔出腰間長劍,大聲咆哮道:「大軍開拔!」
一聲令下,城外的大軍頓時噠噠噠向前進發,朝虎牢關諸侯所在的地方進發。
裴元紹率領三千漢中士兵作為先鋒,率先行進;王燦、郭嘉、荀攸等人則作為中軍,緩緩而行;趙雲率領的四百破軍營士兵押後,保護大軍的安全。
黑的大軍緩緩行進,逐漸的遠離南鄭。
這時,錚錚琴音自城樓上傳來。
王燦聽見之後,猛然回頭,雖然隻能模糊地看見城樓上的影子,王燦卻能從琴音中到那別離的緒。蔡琰隨王燦漢中,與蔡邕分別,如今王燦率領討伐董卓,又了蔡琰和王燦分別,太守府中,隻剩下蔡琰一人。
孤獨、寂寞,便是蔡琰最好的寫照。
王燦雖然心疼,卻也隻能按捺住心中的憐惜,深呼吸一口氣,猛地收回目,再也沒有看一眼城樓上越來越小,漸漸消失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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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自南鄭出發,想要抵達虎牢關,路途非常遙遠。
王燦領大軍,經城固縣、上庸縣,渡過漢水,到達南鄉縣,穿過武關,繞廬氏縣、宜縣,最終在距離虎牢關最近的滎停留了下來。
一路行駛,竟然花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
眨眼間,中平六年已經過去,進初平元年正月。
新年伊始,王燦卻又毫的歡喜,而是考慮如何應對討伐董卓的事。
大軍在滎休整一天,借著諸侯討董的名號,王燦功的忽悠了四千石糧食作為補給,使得王燦大軍的糧食得到了補充,足夠王燦大軍支撐一段時間。大軍繼續前進,一路上,隨著斥侯源源不斷的傳回訊息,有好幾路諸侯已經抵達了虎牢關。
渤海太守袁紹,騎都尉曹,最先抵達。
除此之外,冀州牧韓馥、兗州刺史劉岱、豫州刺史孔伷等諸侯,也抵達了虎牢關,不過後將軍袁、北海太守孔融,卻還沒有抵達。
又行進了五天的時間,大軍終於抵達了虎牢關附近。
一路行來,幾乎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終於快要抵達目的地了。
諸侯會盟的地點在虎牢關外五裡,各路諸侯安營紮寨,各自為政。而此時,王燦距離會盟地點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突然,前方探聽訊息的斥侯縱馬跑到王燦跟前,回稟道:「大人,前方有大軍攔路,前進的道路被擋住了。」
王燦眉頭一皺,都快要抵達會盟地點了,怎麼會有大軍攔路?
「子龍,隨我來!」
王燦擺手示意斥侯離開,然後轉吩咐一聲。
趙雲聞言,急忙策馬行來,王燦和趙雲飛快的朝軍隊前方賓士而去。片刻時間,王燦和趙雲策馬來到大軍前方,隻見裴元紹神凝重,率領先鋒軍與擋在道路前方的軍隊對峙著,雙方誰都沒有。
王燦走上前去,大喝道:「我乃漢中太守王燦,率兵前來會盟,你們是哪一路軍隊,竟敢阻攔大軍前進?」
「桀桀……王燦,莫非不認識我了麼?」
對麵軍陣中,一個穿黑棉布袍,外罩鎧甲,腰間懸掛一柄長劍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中年人年紀不大,頜下三縷短須,濃眉大眼,形頎長高大,一眼看去,威風凜凜。隻是中年人細薄的抿著,顯得有些冷厲狠。
見中年人出冰冷的笑容,王燦問道:「我與你素不相識,你是何人?」
來者不善,王燦從語氣中能夠到。
故而,說話的時候也不客氣,直接詢問姓名。
中年人哈哈大笑,手中馬鞭指著王燦,喝道:「王燦,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這麼快就把汝南的事忘記了?當時你還是一個不起眼的黃巾賊,就斬殺了我麾下大將紀靈,怎麼現在就不認識我了?」
「你是後將軍袁?」
王燦愣了愣,沒料到會在這裡遇到袁。或者說,這本就是袁謀劃好的,想在會盟之前,擊殺王燦,報仇雪恨。
「嘿嘿,本將軍就是袁。」袁聽見王燦稱呼他為後將軍,臉上頓時出傲慢的神,他朗聲說道:「你殺我大將紀靈,如此大仇,你說該怎麼算?」
王燦笑說道:「袁公路,你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居然問我紀靈的事?當時是什麼況你不知道?你麾下大將紀靈,以及校尉鮑鴻率兵攻打汝南,這本就是於理不合的事,你居然在這裡大吵大嚷的,何統!當真是丟了老袁家的臉,怪不得袁本初名滿天下,你作為袁家嫡子卻聲名不顯,傻乎乎,能什麼大事?」
「哈哈哈……」
「好笑,真好笑……」
「丟人啊,真丟人……」
王燦後的士兵聽了王燦的話,轟然大笑,尤其是裴元紹,這廝竟然捧腹大笑,手中狼牙棒指著袁,中不停地嘀咕著,這一幕場景讓袁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王燦大卸八塊,挫骨揚灰才甘心。
袁臉鐵青,嗬斥道:「王燦,你欺人太甚,當時你不過是一個黃巾賊,我乃朝廷命,一一賊,我憑什麼不能殺你,倒是你殺朝廷命,難道不是你的錯?」
袁發抖,被王燦氣得火冒三丈。
不過,他先要佔據上風,故此搬出王燦是賊的事,想要佔據大義。
王燦卻笑說道:「袁公路,你一個後將軍,不過是雜號將軍而已,若不是你有老袁家四世三公的名號,你能有什麼?若是我是賊,你是,可是你一個雜牌的後將軍,沒有征伐四方的權利,憑什麼派兵攻汝南,莫不是存了擁兵自重,想要割據一方,謀朝篡逆的想法麼?」
「謀朝篡逆?」
袁聞言,臉頓時一變,喝道:「王燦小兒,你口噴人。」
老袁家四世三公,都是漢室忠臣,若是袁被王燦扣上篡逆的帽子,袁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了。他雙目噴火,大聲說道:「王燦,你若是願意投降與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不投降,就不能怪我無了。」
王燦心中好笑,這廝瞅著漢中眼饞,想要將漢中納為己有,纔在這裡扯皮。
王燦當即拒絕道:「袁公路,你不過是一個紈絝子弟,何德何能讓我歸順?我不投降,你待如何?」
袁當即道:「一戰便知!」
王燦昂起頭,大聲道:「戰便戰,我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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